为少彦名生府)的成员。当事人所用的方法五花八门。
<list:item>
<i:剪刀>
<i:筷子>
<i:跳楼>
<i:掐脖子>
<i:割腕>
<i:电锯>
<i:餐刀>
</list>
此外还有各种方法,一应俱全。
电锯是一名林务员的案例,他在工作时,突然以电锯锯向自己脖子。筷子那起案例,则是当事人用餐时突然以筷子插向自己眼珠,然后朝脑袋一阵乱搅。光是已确认的,就有六千五百八十二个案例,全都是以当事人身边的道具当凶器,因此,餐具成为最具代表的武器,可说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list:dialogue>
<d:啊,这枝钢笔正好适合插进颈动脉>
<d:哎呀,这把电锯用来锯脖子再适合不过了>
<d:哦,用这枝筷子插进眼珠,可以直通大脑吧>
<d:嗯,这条绳子很适合用来上吊呢>
</list>
说到希安,她选择的是餐刀,人们早已放弃要从她的自杀手法中看出潜藏法则的念头。
「这是不法侵害,对生命社会的恐怖攻击。」
我阳壁的螺旋监察官发言道。他是驻派某内战地带选举监视团的上级监察官。虽说是隔壁,但那不过是扩增实境里的配置罢了。现实中的我,其实独自坐在饭店床上,面向别人看不到的某人张口说话。看在别人眼中,模样实在很蠢。
<boredom>
不法侵害的恐怖攻击。真是够了。
光有气势,却没半点助益的发言。虽然这只是在浪费时间,但活在以和谐为首要之务的生命主义社会下,我们至少表面上不会嘲笑他这种想出锋头的行为,还得点头表示同意,并夸赞这是很积极的发言。
因为这就是解读成人周遭氛围的方法。
</boredom>
话虽如此,我眼前就有一位老朋友成了当事人。我可没空陪你们酝酿氛围,听你们说好听话。我看准不会令对方难堪的空档,提问道:「那些当事者现在情况怎样」。国际刑警组织的人转身面向我。
「当事者不是因突发的自戕行为而丧命,就是自戕失败陷入深沉的无意识昏迷状态中。目前还无法确认是否有幸存者可以让我们询问动机,并做出答覆。」
「那WatchMe呢?」
刚才说废话的那名螺旋监察官问道。面对他的无知,国际刑警组织很有礼貌地投以含蓄的微笑。
「这点不大清楚,不过,WatchMe并未监看他们的脑中状态。」
「是吗。」
不知为何,那名监察官转头向我问道。我颔首,决定替国际刑警组织的回答加以补充。
「是的。无法突破血脑屏障。您或许也知道这点,但为了谨慎起见,容我说明一下,所谓的血脑屏障,是限制血液等组织液与脑内物质往来的一种身体构造。这是为了保护脑和脊髓不受危险物质侵害的构造,目前还没有研究者开发出可以通过血脑屏障的医疗分子。因此,我们无法透过WatchMe得知当事者脑中的情况。」
「所谓的血脑屏障,不就像过滤器一样吗。只要造出比网眼还小的医疗分子不就行了?」
「不,血脑屏障不是网眼。的确,在前一世纪人们曾这样想过,并提出一个很有力的说法,认为分子量五百大约是能否通过的分界线,但现在这个说法已完全被推翻。似乎不管再小的分子也无法通过血脑屏障,而不管是多大的分子,只要是脑部需要,就能通过。简言之,与分子的大小无关。血脑屏障不是像网眼这样的过滤器,而是会选择性决定通过物质,是具有复杂指向性的筛选构造。」
「原来如此。」
「目前在生府世界里,就算安装了WatchMe,还是有少数人因脑瘤或脑出血而丧命。大部分来说,只要早期发现就还有办法,但不幸的是,有时病情发现得太晚。大脑不受WatchMe监视,是身体唯一的圣域。正确来说,它指的是脑的大部分。因为脑下垂体和松果体会进行荷尔蒙交换,所以没有屏障。」
「当然了,对于处在昏迷状态的当事者,我们进行了正电子扫瞄之类的外部观测。但光凭影像诊断,无法进行奈米级的鉴识。」国际刑警组织说明道。
「不过,事件发生至今还不到八小时。尚未接获任何脑部出现异常的报告。」
这时,理应人在撒哈拉帐篷里的奥斯卡‧史陶芬堡首席监察官站起身。一时之间,我觉得她像是在瞪视我,但我厚著脸皮,不予理会。
要不是她把我赶出撒哈拉,也许希安就不会自杀了。要不是我回日本闭门思过,与许久未见的老友重逢,希安也许就不会拿餐刀刺向自己喉咙。
还是说,她原本是要拿刀切番茄,却突然无意识地划破自己喉咙。
<rem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