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i:因为我有妈妈>
<i:因为我有朋友>
</list>
或许是吧。不过,撇开家人不谈,真正称得上是我朋友的人,就只有唆使别人用家庭用药物精制系统制造毒气的弥迦,以及脑子里什么也没想的希安。
「虽说是决心,但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决心』呢。」
我笑著说道,弥迦也流露开心的表情。
「没错,需要非同小可的决心。不过,当我们长大成人时,光是脑子里想这种严重的事,应该就已经构成犯罪了。」
「还好吧,就只是想像而已,又没人会来逮捕你。」
「这不是警察来不来的问题。这关系著我的内心、我的灵魂。」
说到这里,弥迦突然一把握住我开始发育变大的乳房。
我左边的乳房。靠近心脏的乳房。
我双目圆睁,弥迦则是一边用手揉捏我的胸部,一边以严肃的表情接著往下说。一旁的希安也为这突来之举倒抽一口气。
「当胸部的成长停止时,我们的体内就会被装进WatchMe。」
弥迦用力掐住我的胸部,就像要捏爆我的乳房般,将痛苦刻印在乳房上头。
「那是一群监视我们身体的医疗分子。将人类的身体还原成语言的小分子。藉由这种方式,我们所有的身体状态会转化为医学语言,交给生府那些充满慈爱的评议员。」
「别、别这样,弥迦。」
我感到排斥,但弥迦还是一如往常无视我的反应。
「敦,这种事你应该有办法承受才对……」
「我是承受不了你手上现在的动作。」
尽管如此,弥迦手上的动作仍旧未停。她一如平时丝毫不以为意,面带微笑接著往下说。
「看著自己的身体被替换成他们的语言,竟然还有办法忍受……」
「这我实在办不到呢。」
当初弥迦是在公园发现我。
在柔软弯绕的粉红色攀爬架旁,父母们让幼童在里头游玩。一旁的长椅上坐著一名和我同年、正在看书的少女,她就是御冷弥迦。因为我们同班,所以我认得她;倒不如说,班上没人不认识她。
一名怪咖。
每个人都这么看弥迦。班上不分男女,成绩最好的人就属她了,虽然班上有不同的小团体都会邀她加入,但弥迦总是不与任何一个团体搅和,在教室里始终都保有美丽的孤傲形象。
有的团体甚至误会而觉得她可怜。倒不如说,不觉得她可怜也很难。这些女孩邀她一起吃便当、一起传简讯,用各种方法试图吸引弥迦注意。因为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很关心彼此。我们这个世代已完全被强行加诸在身上的善意所感染,很难想像身边竟有人诚心希望大家别去关心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我们这个世代,一直都被教育要彼此互爱互助,共奏出和谐的合音,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大人。
<list:item>
<i:要爱你的邻人>
<i:别人打你右脸,就转过左脸让他打>
</list>
能成为这样的人,才表示你是成人,这是我们长期以来所受的教育。因为在经历过那场大灾祸后,不论东方西方,人类都非得如此改变不可。
<list:item>
<i:自由>
<i:博爱>
<i:平等>
</list>
弥迦憎恨这样的社会。
她常说,父母或许无法选择自己的孩子,既是如此,幼童一样无法做任何选择。至少可以想办法去改变这个世界吧,这几乎都快成了她的口头禅。所以一开始她对于那些亲切待她的男孩和女孩,总是很客气地加以婉拒,但他们实在过于纠缠不休,最后弥迦索性很乾脆地告诉他们:
「我对普通人不感兴趣。」
彷佛在说只要你不是外星人或超能力者,我就和你无话可说,简直像极了出难题刁难求婚者的辉夜姬【注2:日本传说《竹取物语》里的主角】。面对如此露骨的拒绝,再也没有哪个滥好人有办法以善意的观点将它解释成是因为弥迦太过喜欢大家,才会反过来表现出这样的任性和冷淡。这么说来,我和希安就不算是「普通人」喽?就某种层面来说,或许我该为此生气才对。
因为这个缘故,我在这个学校也待得很不愉快,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想窝在家里,但还是加入了某个朋友的团体里。那似乎是我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社会性特质。我尽可能消除自己的存在感,每天在团体里都祈祷大家别把话题拋给我,对朋友们的温柔感到厌倦。
<declaration>
<温柔要求的是对价的温柔>
</declaration>
老师、父母、周遭所有人的关心,静静地令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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