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底如何是好呢……没办法,破坏掉脖子周围的天花板吧。啊啊真是的,这下要怎么和爸妈交代才好啊……」
(翅膀:此处的梗出自三国演义第二十一话,术嫌饭粗,不能下咽,乃命庖人取蜜水止渴。庖人曰:“止有血水,安有蜜水! ”术坐于床上,大叫一声,倒于地下,吐血斗余而死。)
浩之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从房间的壁橱中取出了工具箱。
当然,这不是他的东西而是他父亲的所有物。从中拿出锤子和钢凿,然后对着天花板咣咣敲了几下,把洞稍微开大了一些。
然后,浩之成功在少女的脖子周围开出了一个能让双手进出的洞。刚才只能露个脑袋的少女,现在成功伸出了双手。
上半身变得自由了的少女,啪嗒啪嗒地挥舞双臂向浩之搭话。
「哦哦、自由了……我要展翅翱翔、我还能向着更远的天空强有力的振翅高飞。“白鸟亦悲否,不为空之青,海之蓝所染,弋于其间”……我想要成为、那样的存在。」
(翅膀:此句出自诗歌作家若山牧水的处女作《海之声》中的《白鸟之歌》)
「那个,为什么两只手都能拿出来了身体却下不来啊。你、你的肚子比肩膀还大吗?到底有多胖啊你!」
「你真失礼呐……大概是我的天使背包被卡住了。少年,把我后背附近的天花板都给破坏掉吧!」
「明白了、我明白了所以不要乱动了!啊——够了!手别吧嗒吧嗒乱挥!打在脸上很痛的诶!」
「月隐于丛云花散于风。轻快之情如鸟一般、此刻正为花鸟风月。」
(兴国:无力玩梗特做说明,第一句「月に丛云花に风」是日本俗语,意思是好景不常,第二句是莎拉莎形容自己像鸟一样轻快,然后加上第二句的鸟之后花鸟风月就全都齐了。花鸟风月是一种风雅的象征,意即中文的风花雪月)
「完全意义不明啊!」
浩之一边应付着说出这种话的少女,一边按照少女的指示用锤子和钢凿破坏了少女背部周围的天花板。
看起来她的推测是正确的,在破坏了那部分天花板的同时,少女就不再违抗重力地从天花板上坠落。
但是,在她落下的方向上,有个瞪大眼睛吃惊的浩之在。没料到少女会一口气掉下来的浩之,就这样悲哀的成为了少女坐垫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后背与地板亲密接触,浩之痛得不停扭着身子,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女用完全感觉不到干劲的死鱼眼望向他并开口说道。
「锵锵锵~……少年入手了传说之剑。要马上就在这里装备上吗?」
「才不要!快从我身上离开!重死人了!」
「真的是相当失礼呐、你这家伙……嘿咻。」
少女一边哎呀哎呀地叹着气,一边打从心底觉得麻烦似的从浩之上边移开了,拘谨地坐在他的面前。
抚摸着受到碰撞的后背,少女的全身这时才终于映入浩之眼中。
淡水色的头发扎成两束长发从两侧垂下。非常端正的美貌,以及显眼到几乎能将那些全部抵消掉的丝毫没有干劲的死鱼眼。头上有一个像是在电器店展柜里展示的荧光灯一般轻飘飘地放光的光环,其身躯则是被薄布般的白衣缠绕着。背上还有小巧玲珑的白色翅膀,并且背着刚才让她挂在天花板上的元凶——一个与娇小的少女很相称的粉色背包。
不考虑干劲为零的死鱼眼的话,她肯定会是一个绝世美少女,但是对浩之来说现在还不是考虑少女容貌的时候。
对他来说少女是突然飞进自己城寨的闯入者。说的更严重一点,她是个毁掉天花板的活动天灾。面向少女盘腿而坐,浩之挠着头向少女问道。
「……然后,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着?登场方式乱七八糟过头,我都不知道是该问你名字好,还是问你的来历好,还是该跟警察连络了……」
「你难道不知道在问别人的姓名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是常识吗……是吗是吗,你就是这种人啊。」
「为什么我得和华丽地撞烂自己家天花板的不速之客谈常识啊。嘛算了,我的名字是荒波浩之。」
「太长太难念了……我的名字是莎拉莎,无论顺着读还是倒过来读都是莎拉莎。请多指教,马波茂吕之。」
「是荒波浩之! 为什么你连别人五秒钟前在自我介绍里说出的名字都不记得啊!」
「因为太长了……在我的脑袋里,对别人名字的记忆容量极限只有三个字。」
「少过头了吧!再努力些啊!跟我念“浩之”、H•A•O•Z•H•I!」
「小浩呢。小浩……请多指教、小浩。」
「啊啊,请多指教……喂、请多指教个鬼啊!」
制止住差点就要握住少女——莎拉莎所伸出来的手的自己的手,浩之大声疾呼。
一边对做出如此反应的他感到困惑,一边用一如既往的死鱼眼看过去的莎拉莎又继续对浩之投下了出人意料的发言。
「握手乃是……是万国通用的善意表示。要是拒绝的话、那么剩下的道路不就只有战争了吗……弃笔从戎的年轻人哟……敌人就在本能寺……」
「在表示友好之前先给我说明下啊。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刺进我房间的天花板上!」
「这就说来话长……这长度打个比方就是、如同在谈论命运的洪流所冲激而成的历史。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像在歌颂英雄谭一样充满热情地讲完的话,恐怕就算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