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散步道的正中有名坐在轮椅上被护士从身后推着的少年。头顶上方是星期六的晴朗天空。也许是因为倾降的雨水在夜间就已经停下,也可能是因为各种事情都告一段落,感觉天空的色彩比起平时更要明朗。
要去的房间是五〇六号室。房门上贴着‘仙堂裕次郎’这个名字的牌子。哥哥敲了敲门之后,戴眼镜的少女打开了门。
“搞什么,都来了么。”
从脸露踌躇神色的少女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并非制服而是穿着蓝色病服的警部从床上撑起身体。他身旁还有位素未谋面的中年女性。
“同事们过来看我了,你们去外面避让下好吗。”
“是吗?可是,还有其他必需品……”
“好啦,快走吧。”
“三条内裤真的够了吗?”
“快走。”
看上去就像爱操心的母亲和反抗期的儿子一样。被再三催促的女性终于勉为其难地站起身,她对众人点了点头之后,便跟女孩子走出了病房。
错身而过时,少女朝柚乃看了一眼。虽然她像是对什么感到不解似地歪了歪头,不过最后还是沉默地往电梯走去了。也许她是对于有高中生混杂在‘同事’里感到奇怪也说不定。她身上穿的是私服,看上去感觉像是中学生。虽然身上带有与仙堂相似的氛围,不过形状姣好的眼睛和嘴巴让人觉得很可爱。
“是夫人和千金吗?”哥哥问。“其实不用请她们回去也没关系的。”
“不把工作带入家庭是我的信条。好了,你们就随便坐吧。”
这是个单人病房,深处的窗户敞开着,温和的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房间的面积不大,窗边放置着收纳电视和冰箱的橱柜,走廊那侧的墙边也摆放着接客用的小桌子和四轮椅子。有点像是商务旅馆的房间。是最近的医院都是这样子呢,还是因为患者的社会地位呢。仔细想想警部也算是个挺了不起的头衔。
右脚上包着石膏的仙堂裕次郎先生(现在才知道他的全名)好像对自己的待遇受宠若惊,脸上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其实不用特意前来探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啊啊,还劳烦白户先生你们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而且连你们也……”
“呀~因为平时总是受警部先生关照嘛。”
“我可不记得有关照过你就是了。”
他对着香织皱起眉头之后,这次转向有纱露出笑容。
“城峰小姐不要紧吧?事后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吗?”
“啊,是的,我没什么……警部先生您的腿怎样了?”
“只是骨折而已。两、三周就能痊愈了。”
“毕竟只是从楼梯滚下来而已嘛。”
听到这句多此一言的话,拯救了少女的英勇警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发言者现在仍然摆弄着智能手机。
“……你也来了啊。”
“说得好像不想见到我来的样子呢。”
“你的态度也像是不想要来的样子啊。”
“因为昨天为了迎接‘冰果’的最终话而重看了之前的二十一话所以现在困得要命。我可以在刑警先生旁边睡觉吗?”
“袴田,帮我按呼叫铃。我需要镇静剂。”
“我开玩笑而已。您比我想象中更要精神就最好不过了。”
里染把手上提着的纸袋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为了让刑警先生在住院期间打发时间而把文库版黑杰克全集带过来了。”
“你是故意要惹火我吗!”
“怎么可能,我是在关心您啊。还有,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所以出院后也不用还我了。全部送给您。”
“我的病房可不是BOOKOFF!”
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影响伤势,于是柚乃看准时机介入了进来。众人为了让警部的心情好转而把各自的慰问品送了上去。
柚乃和哥哥送的是礼装的和果子。保土谷署的警员送的是水果。有纱送的是黄色玫瑰花束,香织送的则是住院用的洗浴用品套装。仙堂很不好意思地边“嗯。”“啊啊。”说着边收下这些礼物,到最后带着很不情愿的表情把里染的纸袋也收了下来。
“嗯,就当成是休假慢慢地休息就好了。”
“我可没有在这种连烟都不能吸的地方度假的兴趣。袴田,搜查本部没问题吧?”
“运作正常。大家都很担心仙堂先生呢。对吧梅头小姐?”
“大家都在说幸好滚下去的人不是自己呢。”
“梅头小姐,气氛,看气氛。”
在刑警们和仙堂交谈期间,有纱把玫瑰花装饰在橱柜上,柚乃和香织从冰箱里取出绿茶倒入杯子分发给众人。之后因为没什么事可做了,于是众人便围坐在小桌子边上。
这样看起来的话,感觉和在里染的活动室里休息没什么差别(房间的整洁程度倒是相差甚远)。实际上,坐在椅子上叉起双脚的里染就丝毫没有顾虑伤者的样子,还是和在自己的根城时同样边喝着茶边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也许还是别把他带过来比较好。
“那个。”
就在话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