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那个……”
眼看一场争辩将要开始的时候,一个很小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一回头,门口站着的是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女生。啊,这么说起来,可能刚才忘了关门,对我来说这是何等的失误啊。
“啊,麻衣,你的东西忘这了是吧,真是的,慌慌张张就跑出去了呢~”
镜华把包递给她,那个叫麻衣的女生却不知为何目光望向了我:
“那个,您是学生会的仙堂前辈吗?”。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嗯那个,花瓶……”
“花瓶?”
我和镜华互相望了一眼对方,一起来到走廊里。只一眼,我们就明白了那个柔弱的一年级学生想要传达的意思。
刚才台子上放着的那个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2
散开成圆形的水里,浸泡着互相重叠的碎片,已经看不出花瓶原来的样子了。甚至还有碎成像沙一样细小的,红的绿的,在台子前满满碎了一地,经夕阳的反射散发出如宝石般耀眼的光芒。失去了原来的用途,现在只是些美丽的玻璃碎片。那两朵山百合花横躺在中间,像是供奉在墓碑前。
“那个,我突然想起包忘了拿,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麻衣结结巴巴地说着。我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向脚下花瓶的残骸。
“刚才看见还好好的,到底是谁……”
然后把目光移向旁边的这个一年级学生。
“不会是你碰落打碎的吧?”
“不,不是的”
“是的,不是麻衣。”镜华说。
“我一直通过开着的门看着走廊,包括麻衣没有人从这经过。花瓶的位置在正对门还要往里一点的地方,从走廊来的人要想触碰到花瓶,必须要从门口经过。”
这样的话,到底是谁打碎的呢?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楼梯,可能是谁从紧急出口进来搞的鬼吧。这样说来的话,我想起刚进入教室时听到有人从楼梯下来的脚步声。不对,等等,花瓶旁边的窗户是开着的,也有可能是从外面飞来的球打碎的。
“镜华,你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我怎么想的,你不会是想找出这个犯人吧?”
征求她的意见,镜华吃惊地回答。
“当然要找出凶手。花瓶是学校的公共用品,破坏公物严重违反了学校规定。凶手不管逃到哪,我都要抓到他,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你还真是一本正经呢。真是遗传了你当刑警的爸爸啊。所以说身为打杂的你……”
“我是杂务人员!这和我爸爸没关系吧!”
“算了,随你便吧,我不会帮忙的。麻衣,我们走了,拿好包。”
“诶……前辈,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麻衣接过扔过来的包,在我和镜华之间来回看。
“当然了。”镜华看向玻璃碎片,轻蔑地说。
“要是什么有趣的事件让我陪着她还好,像这样的小事没什么特别的。跟幼稚园孩子似的,花瓶一个、两个碎了就小题大做,像个笨蛋一样……”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那傲慢的发言说到一半就停止了。镜华像是在思考的样子,眉头紧皱,看向了我。
“那个,姬毬,这个花瓶原来挺大的吧?”
“是的,大约有30厘米高。”
“这么大的东西碎了的话,一般应该会有声音的吧。咔嚓的一声,你有听到吗?”
“……没有。”
说到这里,我也觉得奇怪。因为门开着,走廊里有响声的话,一定会传到教室中的,为什么我们没有听见花瓶打碎的声音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华用一种微妙的神情走近窗前,重新观察碎掉的花瓶。就这样蹲着,在走廊的角落里拾起了某样东西。
是玻璃碎片吗——不是的,是个宝特瓶的瓶盖。水色半透明,比一般的瓶盖稍微扁平,上面贴着写有(限量版T恤)(1点)字样的集点活动的贴纸。
“姬毬,这个瓶盖,你进教室时有看见它掉在这吗?”
“啊,记不太清了,我觉得应该没有。”
“应该是吧,现在摸着还感觉凉飕飕的呢。”
她观察了一会儿瓶盖,把它放在了裙子的口袋里。
镜华站起来,叹了一口气。
“总之,将玻璃碎片留在这太危险了……收拾了吧。”
然后,大约花了十分钟,清理了花瓶碎片。
我到学生会处拿来了报纸和劳动用的手套。麻衣从水池旁边的扫除柜里拿来抹布和水桶。戴着手套用手把碎片放在报纸上,捡不起来的细小碎片和地上的水一起用抹布擦掉。浸湿的抹布,即使隔着手套也让人觉得有些冰冷。
意外地,干得最麻利的竟然是镜华。把玻璃碎片集中在一起也好,用抹布擦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