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作出回答的滝野,样子还是相当疲劳。
“你独自一人寻找犬笛,即将十点就离开房间,然后被展示室前方的水原小姐叫住,在走廊上和她谈话。在这期间没有人进入更衣室。是这样吗?”
“是、是的。”
“这么说的话,除了滝野小姐,其他人要进入更衣室,在物理上是不可能的。”
二楼左侧的女子更衣室也被叉掉了。
“接下来就看看一楼的调饵室怎样吧。大矶先生一直都在里面是吧。十点三分之后还要加上芝浦先生。也就是说,这里也无法潜入。”
调饵室也被排除。
“那么,只剩下二楼的两个房间了。男子更衣室和饲养员室。更衣室有芝浦先生,饲养员室有和泉女士对吧。不过两位都在十点三分左右离开房间。”
“既然十点三分过后房间里没人,那就可以潜入进去了。”
仙堂碎碎念地说着,里染的回答则是“果真是这样吗?”
“刑警先生,我现在是以事务员潜入作为前提来探讨的喔?事务员能够进入那两个房间吗?”
“……你想说更衣室被锁着是吗?但是,饲养员室的话谁都……”
“我不是这个意思。来确认更为简单的事实吧。芝浦先生和和泉女士,您们离开房间的时候,有在走廊上碰过面吧?”
肥胖的中年领班和瘦弱的老年饲养员相互对望着点了点头。
“在这之后,和泉女士马上就进入隔壁的事务室。这时候船见先生,津先生,绫濑小姐都已经在里面。据津先生所言,时间大约是十点三分。是这样吧?”
“诶,嗯。”
“我曾经看过时间,肯定没错的。”
和泉再次点头,津以高傲的态度说道。
“真不愧是津先生。……那么,芝浦先生在下楼途中遇到了仁科小姐。然后前往调饵室,在轮班表上写上时间。轮班表的时间是十点三分,芝浦先生和仁科小姐被摄像机拍到的时间也是十点三分。是这样没错吧?”
这次芝浦和穂波,还有大矶以及调查防盗摄像机的吾妻都点头同意。
“从中能够明白到的事情有两个。第一个,和泉女士和芝浦先生离开房间,在走廊碰面的时间,大约是十点三分。即使有若干误差也不会是十点二分之前吧。还有另一个,在那个时刻,船见先生,津先生,绫濑先生都在事务室。”
“……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那又怎么了?”
哥哥也和上司一样感到不解。
“既然这样——事务员要进入男子更衣室或是饲养员室就是不可能的。”
“为、为什么……啊,原来如此!”
哥哥发现了些什么,用手指着笔记本上的一页,身体僵住了。
“没错大哥。听好了各位,思考一下事务员的不在场证明吧。首先是绿川先生,他从十点前就和代田桥先生在医务室谈话,没办法在十点三分过后去隐藏毛巾。接下来是水原小姐。正如她刚才说过的,即将十点前就和滝野小姐在一起,还是无法隐藏毛巾。最后是船见先生津先生绫濑小姐。和泉女士离开房间的时候,便等同于在芝浦先生离开房间的时刻,他们三人都在事务室。他们也是不可能独自去隐藏毛巾。因此,无法将毛巾藏在男子更衣室和饲养员室。”
叉号又画上了两个,终于全部房间都被排除。
“好了,于是会怎样。趁着事件的混乱,将毛巾藏在B栋外面吗?窗外什么东西都没发现,而且也没有职员在混乱的时候离开工作区。总之,事务员是绝对无法隐藏毛巾的。
即是说,事务中没有任何人带着毛巾!既然不是事务员,按道理来说,就只剩下饲养员了。”
他停下话头,再次将红笔伸向白板。这次不是平面图,而是对着嫌疑人的名字。于是,十一个人中的五个被横线划掉了。
——绫濑唯子。船见隆弘。津藤次郎。水原历。绿川光彦。
剩下六个嫌疑人。
如果是用水桶清洗了拖把上的血,就会让水滴和水道旁的血迹产生矛盾。除了拖把之外,犯人应该还带着其他沾血的物品。
不是衣服。也不是找到的证物。那究竟是什么。那个犯人相当自然地带入现场,而且湿掉也不会显眼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呢。——即是毛巾。
事务员带着毛巾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既然这样,会带着毛巾的人物,也即是能够清洗沾血毛巾的人物,这个犯人肯定在饲养员之中。
举出证据,驳回反论,这番推理在获得观众们接受的同时,也在渐渐而且确实地往前迈进。然后到了现在,思索终于结下了果实。
如杂技般的逻辑推演带来了某种冲击。被排除嫌疑的人感到安心,仍留有嫌疑的人感到不安。在包围观众们的奇妙气氛之中,里染再次喝着宝特瓶的水。他移开嘴巴,“哎呀,真是漫长呢”悠然地说道。
“不过这下子终于将嫌疑人数量减少将近一半了。问题是接下来……”
“那、那个、打扰一下好吗?”
小小的手举了起来。是仁科穂波。也许是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我、我与其说是饲养员,其实只是打工的……即使这样,也还是嫌疑人吗?”
“啊啊,当然了。你也会把毛巾夹在腰间的吧?噢不,你的其实是杂巾,抹布之类的才对。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