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放置不管就会被怀疑,或者是弄丢就会被怀疑。对犯人来说必不可少,甚至带入杀人现场,而且还沾上大量血液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里染环视各个职员,拉起制服的衣领,说道。
“我认为是衣服。”
原来如此,衣服确实能满足刚才列举的所有条件。也能明白沾上大量血液的原因,所以要是扔下来逃跑的话马上就会被锁定身份。更重要的是,逃出来之后赤裸身体会被别人怀疑。
这么想着,柚乃终于明白两天前里染会那么执着的理由了。黄色的衬衣。更衣室。职员们的样子——
“假设是犯人的衣服袖口沾上血吧。当犯人离开悬挂天桥之后才发觉这件事,于是慌张地将水桶放在地板上,用水清洗沾上血液的部分。也可能是整件脱下来放入水桶里清洗。清洗的时候拖把并没放在地板上这点有些不自然,但只要假装成像是在水道清洗拖把,要避免在可疑的地方留下痕迹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既然沾过水的话,衣服当然就会弄湿吧?雨宫先生掉落水槽之后,集中在悬挂天桥上的各位,谁的衣服上都没有沾湿的痕迹。也没有谁的头发是湿的。对吧,新闻部?”
再次被这么问道,红色眼镜的少女,混血儿脸的副部长,正太般的少年都点了点头。
“在各位之中,谁有办法可以掩饰湿透的衣服呢?所有人都没穿外套,要掩饰沾湿的衣服是很困难的吧。既然这样,犯人就是从现场逃跑之后,在某处换过了衣服。各位事务员穿的衬衣种类各有不同,B栋里面也没有能够替换的衬衣。……可是,如果是饲养员的话。如果是穿着印有标志的黄色衬衣的饲养员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没错,如果是饲养员的话就能够换衣服。被提问过的西之洲馆长也“啊,这样就……”出声说道。
“如果是饲养员,只要换上放在更衣室的备用衬衣,那就姑且可以掩饰过去。”
“那、那么,就是说在更衣室里的人会很可疑吗?”
脸色铁青的芝浦问道。
“不,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但并非绝对。被走廊上的水原·滝野小姐监视着的女性们姑且不论,男子更衣室的话,在您离开之后谁都有机会潜入进去。可是芝浦先生,您在十点过后就离开那里了吧。”
“确、确实如此……哎呀,得救了。”
老人像是感到安心似地按抚肩膀。虽然他的嫌疑还没被清洗就是了。
“无论如何,我认为应该要调查更衣室。于是就拜托了刑警先生,分别调查男子和女主两个更衣室。”
“要说的话,其实是被逼着去调查的。”
“结果是两边都没有收获。到处都没发现清洗过血液的痕迹。”
“别无视我啊……”
仙堂叹了口气,因其他的原因而垂下肩膀。
“也就是说,犯人并不是在更衣室更换衣服。要说其他有衬衣的地方,那就是一楼的仓库了,不过摄像机可以证明没有人曾经进入过那里。所以饲养员也被排除嫌疑了。”
“诶……那么,所有人都被排除嫌疑啰?”
仓町感到不解。
“没错。但只有一个人除外。”
“……只有一个人?”
职员间发出了吵杂声。
“能换掉濡湿衣服的人。即是有衣服可换的人。事务员怎样呢?刚才说过事务员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了。既然这样,拥有个人房间,里面有大量私人物品的人又如何?在里面不就能够更换衣服了吗?”
“个人房间……馆长和绫濑小姐?不过那个房间里可没有……”
水原说道,里染“不是这样”回答道。
“馆长室里没有衣服,我已经听新闻部说过了。那么其他有可能放着私人物品的房间就只有一个——绿川医师的医务室。”
这个名字被说出来的瞬间,场面出现剧烈动荡。
所有人先前目不转睛的视线都投向英俊的医师——而且这股波动马上就转变成困惑。
里染再次拍了下手,没错,说道。
“各位职员应该都知道吧。医务室里别说是衬衣了,连私人物品都没有。我的推理是建立在犯人衣服沾血的基础上的,但只看那个房间一眼就发现充满破绽。”
“什、什么嘛……原来是错误的推理啊。”
“别这样嘛刑警先生,希望你说这是推翻了一种可能性。”
仙堂的期待落空了,不过柚乃却有种疑问得到冰释的感觉,兴奋起来。
那番医务室事变的“错误推理”原来是沿着这个想法而来的。以犯人有可能替换衣服的假设,还有犯人在事务员中这个从拖把得到的指针,然后再根据更衣室的调查结果,他才抵达绿川这个目的地。
可是——
“可是,结果是搞错了。因而更换衣服这个可能性被完全消除,犯人衣服沾血这个基础也分崩离析。……那么,那个沾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再次强调主题。
“我在医务室里再次思考是否有除拖把以外,其他有被清洗血迹的物品。水桶虽然被检验出血液反应,不过当然不可能用水桶来洗水桶。橡胶长靴怎么样?不对,橡胶长靴只有靴底有血液反应,而且靴底还沾着血液,并没有被清洗。说起来,足迹也有延伸到水道的后方。那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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