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菜刀和开口部。
“割了脖子之后也应该无法镇静地用毛巾包住菜刀。……吾妻先生,你赢了。这无论怎么看都是杀人。”
虽然不记得自己有参与过赌博,但袴田姑且还是认输。“没有被鲨鱼吃掉真是太好了。”吾妻也再次回了个玩笑。
“于是现在正在调查这把菜刀的来历。看来不是馆内的备用品啊。而毛巾恐怕就是被害人夹在腰上的东西。因为虽然腹部以下还残留在水槽内,可是唯独没找到毛巾。”
这种判别方法还真够恐怖的。袴田再次感觉到有东西正往喉咙涌上来。他拼命地咽了下去,拿笔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指纹呢?”
仙堂以不抱太大期待的样子问道。
“无论是菜刀上,还是其他地方都没有留下。说起来,在备用水槽——就是对面那边的另一个水槽,那里倒是丢弃着一对橡胶手套。而且还相当慎重地翻成了反面。我想那应该是犯人戴过的。”
“那个橡胶手套原本是放在哪里的?”
“与长靴同样,是放置在入口的架子上的东西。”
“……唔。”
既然手套是架子上的用品,而且还被以反面的状态丢弃在水中,那就不可能从中检验出犯人的指纹了吧。
已经知道这是杀人事件了。在何时,在何处,用何种方法杀的也都全部知道了。
然而是‘谁’干的,最重要的犯人身份却依然是个谜。
“从这个地方能够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吗……好,回去吧。”
打定了主意,仙堂向悬挂天桥入口的方向走去。袴田也边追着他的背影边慎重地开口说道。
“真是意外地谨慎的犯人啊。”
“倒也算不上。”
“可是,犯人完全没有留下痕迹啊。对手套和橡胶长靴的处理也那么谨慎……”
“你不觉得那个橡胶长靴有点奇怪么。”
两人在出口换掉了长靴,这次沿着红色足迹,犯人行走的方向前进。从斜对着悬挂天桥的方向出发,拐向自来水管道,然后又走回入口的房门。
“长靴被放置在这个架子的角落。可是足迹本身……你看,足迹经过架子,一直延伸到房门那边。一般来说,架子旁边才是足迹的终点吧?”
“嗯,这……会不会是因为急于逃离现场,来到房门前面才发觉还穿着长靴,于是又折返回去呢?”
“可是啊,犯人故意把足迹的步幅弄得参差不齐。”
仙堂以细长的双眼望着地板。
“也就是说,犯人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留下的足迹。你觉得那样的人会忘记自己还穿着长靴吗?”
“啊……”
虽然将意识集中在脚边但却忘记了长靴的存在。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袴田想起了警部最初调查足迹时的样子。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吗。
“也就是说,犯人是有目的地一度来到房门前,之后为了处理长靴而折返,就是这么回事。”
“一度来到房门前……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呢?”
“当然是由于在这附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吧。比如说,就在那里。”
仙堂慢慢地伸出手指。
指向的前方有个老旧的清扫用品柜。
“吾妻先生,这里面有调查过吗?”
“用品柜吗。悬挂天桥外面还没完全调查完,当然很快就……啊。”
还没等他回答完,仙堂就打开了用品柜。铁锈的粉末飘落。
里面随意地放置着一个水桶,挪开水桶之后,发现后面挂着一根拖把。样式随处可见,拖柄的前端束着毛线团。在线团的部分可以看到虽然已经褪色,但却相当显眼的鲜血。
“凶手就是为了隐藏这个。”
拖柄是黄色的,长度大约一米。唔,仙堂边低喃了一声边拿起了拖把。螺钉似乎已经松脱,连着拖柄的根部摇摇欲坠的。毛线团的根部残留着浓厚的血液,与靴底同样混杂着白色的纤维。可是,到了毛线前端颜色就渐渐变得稀薄。
就像是用水稍微清洗过的样子。
“犯人就是在自来水管道那里冲洗了这个吧。”
“应该就是这样吧。流理台旁边的痕迹也是这东西留下的吧。”
仙堂独自一人了然于心。确实把清洗前沾满血液的拖把扣在地板上的话,就能在流理台旁边留下那样的四角形痕迹了。
接着他用手拿起水桶。颜色比排放在架子上的水色水桶略微深色一点,是青色的塑胶制品。大小为直径,高度都是二十五公分左右。侧面用油性笔写着<地板清扫用具>。重点之处是水桶的底部。圆形的桶底边缘沾附着血液和纸质纤维。
“嗯?”
对水桶的各处望来望去的仙堂突然吐出了一声。袴田也以同样的角度朝水桶望去,发现有些许光线从水桶的底部射出。
“……穿了个洞啊。”
“与其说是洞,不如说是裂缝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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