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轻便的服装,所以从口袋中只能找到手机,钱包,笔记本之类的物品。代田桥携带着水桶,打工的仁科携带着拖把,还有,西侧走廊的角落上放置着仁科使用的拖把拧干桶,不过从中也是什么都检验不出。各个房间也大致调查过,并未发现与事件有关系的物品。
【摄像机】九点五十分到十点零七分期间,并没发现除了馆长和新闻部成员以外的人出入工作区域。货运口和外面的状况也并没异状。一楼西侧的走廊上也没发现出入机械室等房间以及下去地下过滤水槽的人。
【B栋外面】为慎重起见也搜索了一下,不过没有任何发现。
然后,现在的新报告。
【管理区域内的物品】除了收押下来的拖把等物之外,包含一楼和二楼的部分都没发现可疑的物品。
——总而言之,
“完全停滞不前啊……”
要说有什么已经搞清楚的事——就只有从水桶和手套上检验出鲁米诺反应——也就是说,粘附着血液的痕迹。其他都尽是些‘没有’‘不明’‘未确认’,能够锁定犯人的情报全无。
袴田焦躁不已地大力合上笔记本。明明应该是相当单纯的事件,鱼子酱和鱼翅都远飞天边了。
“仙堂先生,怎么办?要找其他职员问话吗?还是说先回去矶子署总部……”
“袴田。”
仙堂仍然背对着这边,静静地开口说道。
“我最初教导你的知识,你还记得吗?”
“……嗯。‘比起任何事都要以事件的解决为最优先’。我还记得啦。”
这是警部对成为自己下属的袴田最初说出来的话。饭吃五分饱就够。不能洗澡就忍一忍。不用回家,在椅子上睡就行了。虽然这是与二十一世纪教示毫不沾边的内容,但他还是彻底将其当作心理准备,在笔记本的第一页上记了下来。
“既然要把解决事件作为最优先的话,在这种地方讨论也只是浪费时间。姑且不论有没有共犯,如果是单独犯案的话,若无法识破犯人实施的小伎俩就无从谈起。”
“说、说得也是。”
假如主张是某人单独犯案的话,只要对方搬出不在场证明那就无法将其逮捕。
“必须得尽快找出答案。就算多少要使用些强制手段也好。……对了,关系人也已经混杂起来了,这时候再叫一个人来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若是那家伙的话,或许就……”
警部依然面对着黑暗而且凝重的海水,彷如自言自语地说道。
混杂的关系人,以及把对方称作那家伙的叫法。——袴田有种不想的预感。
“那个,仙堂先生,难道说……”
“啊啊,没错。”
这时候仙堂初次将头转了过来。
与赌上解决希望的话语背道而驰,他眉头深锁,露出打从心底感到厌恶的表情。
“我想相当善于解决这种问题家伙就只有一个了。”
*
矶。咔。哇啊。
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激烈的扣杀声。风丘部员发出的欢呼声同时响起。佐川部长直连击败了绯天的二年生。
“佐川学姐好厉害!决赛了喔决赛!”
兴奋不已的柚乃最先朝边擦掉汗水边回到这边的部长走去。淘汰赛随着时间的经过顺利地往前推进,现在已经结束了准决赛的第一场比赛。这么一来,就决定了部长将要进入决赛。
“谢谢。总之,这下子就对绯天报了一箭之仇了。”
“准决赛的对手也不是绯天吧,算不上报了一箭之仇啦。就这么在决赛上也……啊,不过决赛就……”
“呀啊。恭喜你了。”
把双手撑在绯色制服的腰部上,忍切蝶子终于来了。尽管接下来要进行准决赛的比赛,但却丝毫感受不到她有紧张的样子。
“你顺利地进入决赛了呢。期待着和你的战斗喔。”
“……这还说不准吧。忍切同学接下来也有可能输给小峰同学吧。”
“输给唐岸部长?什么嘛这算什么,闭上眼睛都能获胜。”
听不出是开玩笑这点才让人觉得可怕。接着忍切弯下身体从下方仰视部长的脸。
“……咦,惹你生气了?”
“稍微有点吧。”
部长突然抱着柚乃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她不由得“呼啊。”地尖叫出声。脸颊贴到了胸口上,部长凛然的侧脸近在眼前。
“忍切同学,你在和袴田的比赛中手下留情了吧。我在其他的台桌那边看到了喔。”
被、被看到了啊。
“哎呀,是这个孩子跟我说要我‘手下留情’的嘛。
“所以说没有人会对这种话信以为真了吧。确实既然是忍切同学的话应该能轻松获胜,不过你一边总是用慢球来回击却又一边在计算时间,我觉得这是对对手的侮辱。”
忍切什么话都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部长接着说道,
“我,虽然尊敬你这个人,但却讨厌你这种地方。”
直截了当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