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不在场证明的问题又该如何?这样完全就是不可能杀人啊。”
“馆长等人目击到的只是雨宫掉入水槽的样子而已。并不是直接看到他被推落下来的地方。也许那时候犯人早就从现场离去了。”
“尸体可不会自己掉入水槽里啊。”
“如果还活着的话又怎样呢。”
仙堂迈出数步走近水槽,用手抚摸着亚力克玻璃的表面。
“犯人割了脖子马上逃跑之后,雨宫还活着。他在狭窄的通路上挣扎起来,无意中掉落下方的水槽里。”
“原来如此……不对。”
虽然这说法可以接受,不过当想象起那个景象,袴田就不由得摇起头来。
“真的是那样吗。虽然通路确实很狭窄,不过那个开口部的宽度也相当狭窄啊。被害人是倒在地面上的状态吧,不论再怎么挣扎要偶然穿过那个开口也实在是……”
“而且,既然还有力气挣扎,掉落水中之后应该会活动手脚才对吧……啊,不,很抱歉。”
是提出反驳之后觉得这样会很无礼吧,吾妻对警部恭敬地低下头。
“不过警部,犯人行凶后马上就离去这种看法也许是正确的。这样的话十点零七分的不在场证明就变得没意义了。在这种情况下,在十点零三分回到调饵室之前身在男子更衣室的芝浦就很可疑了。因为那个房间与管理区域的房门很接近。”
“不过,也不仅限如此吧。走廊上的房门全都是关闭着的。既然这样,要不被别人目击走进那扇门,谁都有可能做得到。从一楼也可以利用东侧的楼梯上到二楼。”
“……那就没有头绪了啊。”
吾妻抓挠着头上的卷毛,“不对,说起来。”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犯人马上就离开现场的话,那就会留下犯人该如何从远处的地方将尸体推落下去的谜题了。
“从远处的地方么……用器械或是其他什么来远距离操作……啊!”
裤田因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而想起了某件事。他向矶子署的刑警回过头,
“吾妻先生,管理区域的天花板上好像有吊臂之类的器械对吧?”
“啊啊,你是指起重机对吧。那是用来搬运鱼类的……啊,我事先说一下,用那个是无法把尸体推落下去的。”
在公布见解之前就被对方否定了。
“那个是完全用电脑控制的。用卡车搬运鲨鱼的时候我顺带调查了一下使用记录,发现事件前后完全都没被动用过。”
“不、不行吗……”
袴田垂下了肩旁。话说回来吾妻刑警对于自己却会大条道理地反驳。真是无情的差别待遇。
没有什么方法吗。推落尸体的方法。从水族馆的工作区里把被害人推落水槽的方法——
“……这样啊,是冰!”
冰从水这个单词中闪现出来。因为掉落的时间很短,袴田再次大喊出声。
“悬挂天桥浸水了对吧?那难道不是为了掩饰融化掉的冰吗?也就是说,用冰固定尸体……应该不行吧。对了,先用冰把门冻住,然后把尸体倚靠在门上,等到时间经过就会自动掉落下去……”
说话途中语气渐渐变弱。自己都觉得说出这种话就像个笨蛋一样。
“在这种大热天里,要到哪里去弄能够支撑得住尸体的冰呢?假如说弄得到好了,雨宫在管理区域内的时间可是有十七分钟的喔?那么大量的冰在那种地方可以完全融化掉吗?”
“您说的没错,很抱歉。”
袴田也对着警部的背影低下头来。
“那么,果然还是有共犯啊。”
“还是说有其他的方法呢。”
袴田和吾妻关系良好地纷纷挽着手臂,不过却得不出答案。
就在烦恼不已的时候,搜查员从旁边的通路走了出来。他对三人略施一礼,
“不行。已经把管理区域一楼和二楼的部分包含所有角落都调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血液反应也是,除了事前收押下来的东西以外,任何地方都检验不出来。”
虽然已经隐约预想到了,不过还是再次让人感到失望。袴田边沮丧着边事务性地将报告内容写在笔记本上。页面上被鉴识报告填满了。
【水桶】内侧半分的深度处有微弱的鲁米诺反应。被认为是水和血混合的痕迹。可是除了这里和实际留有血液的底部之外,其他的部分完全检验不出血液。关于底部的裂缝,实际把水装入进去提着行走的话,确实会一点一点地漏水,并留下与沿着足迹滴落的液体完全相同的水滴。
提手上检验出的指纹是属于负责鲨鱼的饲养员·深元的指纹,不过事件当时他身在新馆,所以不可能行凶。从提手上也发现到了被橡胶手套握过的痕迹。
【拖把】除了附着血液的毛线部分以外,其他地方都检验不出血液。指纹也和水桶同样是属于深元的指纹,把柄上有被橡胶手套握过的痕迹。
【橡胶手套】两只手套的指尖上均有尖鲁米诺反应。特别是左手的指尖相当明显。因为被扔到了水中,所以检验不出手套内侧的指纹。
【橡胶长靴】除了沾附着血液的靴底之外,其他部位完全检验不出血液。因为是共用的物品,所以要判断最后穿上的人是谁会极为困难。
【嫌疑人的所持物】由于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