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阴暗的一年级生,巢鸭。
“我觉得不能因为我们知道可以看影像,就怀疑我们。广播室里有电视不是秘密,说不定我们偶然间与别人聊起,因此说出了这件事。我就跟好几位朋友抱怨过,搬电视机时特别辛苦。”
“这样啊。”
巢鸭的分析合情合理,但里染仍然游有余。
“那么,你告诉那位朋友摇控器在哪了吗?”
“唉?”
“摇控器。你想想,在标着樱羊羹的空箱子里。”
“……不,这种事没有说过……”
“大家明白了吗。”
里染的视线从巢鸭转向了众人,
“这是第二个要点。那个樱羊羹的空箱子。摇控器就保管在里面。戏剧部慌慌张张的回去时,也没有忘记把摇控器放回箱子里。如果位置不对,梶原肯定会注意到。所以很明显,对经常使用旧体育馆广播室的人来说,那里是习惯性的位置。
“但是,对第一次去广播室的人来说,很难去那里面找摇控器。就连经常去新体育馆广播室的人也不知道吧。把摇控器都放进和式点心的箱子里,是只有散乱不堪的旧体育馆里才有的规矩。所有的名侦探肯定都推理不出来,一般来讲应该放在显眼处的摇控器居然放在那样的箱子里。要是在那么乱的房间里乱找,估计会花费很长时间。”
“的确,这点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袴田回想着在广播室的发生的事情,同时表示了同意。这次里染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吧?就像我重复了很多次的那样,播放DVD必须要用遥控器。
“假设犯人不是常去广播室的人,而是普通的学生。他因某个机会得知了广播室里有电视和播放机,或者是他对此一无所知,但认为广播室里一般都会有电视器之类的设备,所以去了广播室。进入后,他发现的确有电视,还有DVD播放机。但是按钮不灵,想用摇控器,却又找不到。因为他还处于犯罪现场,每一秒的时间都很珍贵。如果是思维正常的人,肯定会放弃寻找,把两张DVD都拿走吧。
“但是,真实情况是犯人从标着羊羹的空箱子里拿出了遥控器,并且使用。把模式切换到了DVD。室内丝毫没有留下犯人寻找的痕迹。一般学生即使知道广播室里有电视,也不会知道摇控器的位置。这样一来,我们要找的犯人果然还是被限定在了熟悉旧体育馆广播室规矩的学生中。”
他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巢鸭已经沉默不言,没有继续反驳。
“里染面朝黑板,在“第一个条件”的旁边写上了刚才推理的结论。
——“在校学生,经常使用旧体育馆的广播室”
柚乃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后背有种发冷的感觉。
刚才的推理解答了数个疑问。里染只调查了使用广播室的学生的不在场证明,让仙堂关注朝岛的DVD,在体育馆广播室里对梶原的提问,以及在教学楼里对广播部部员的提问。里染的这些举动都是基于上述的推理。
怎么会这样呢。当时只是看了影像的调查让柚乃觉得毫无意义,但这个男生却从中推理出了这么多线索。哥哥问他“你发现了什么吗?”时,里染的头脑中已经把嫌疑人限定在了十余人的程度,弄清了犯人犯罪后的行动,甚至明白了动机与影像有关,以及移动尸体的理由。从遥控器的模式设定这个非常节细的事实出发——
里染承受着来自观众充满畏惧的视线,继续用平淡的语气推理。
“第一个条件终于得出了。据此,嫌疑人一下子缩减到了十余人。继续推理第二个条件吧。”
“第二个条件和第三个条件都主要与不在场证明有关。朝岛是在三点三分到三点十五分之间被杀害的,但犯人具体时何时杀人,何时逃离现场暂且不明。我这就要确定具体的时间。”
“……要怎么做?”
戏剧部的志贺用问题催促他往下说。
“基本上和推理第一个条件时相同,着眼于某件遗留物。”
“某件遗留物?”
“是伞。”
“又是伞么……”
因为佐川部长那件事,完全被摆了一道的警部又露出了苦脸。
“不过是伞,毕竟是伞,刑警先生。在那件遗物留的背后隐藏着大量且重要的情报。开门见山的说,往后的条件都与那把伞有关。比如密室之谜也可以通过那把伞解决。”
“唉?”
里染漫不经心补充的一句话,使场上产生了极大的反响。特别是在现场亲身感受到过密室的乒乓球部和戏剧部成员,反应更加夸张。
“密室?通过伞?”
“里染,你解开了室密之谜?真的?”
“我解开了,今天早上终于。”
里染回答了眼睛圆睁的梶原和佐川部长,然后,
“那把黑伞放在了男厕所里。详细情况我已经向刑警解释过,所以在此略过不谈。总而言之,我认为在那个时间不可能会有人把伞忘在厕所里,所以我做出推理,伞是有意被放在了那里,也就是犯人的伪装工作。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刑警的认可,而且警察向学校中的人确认时,的确无人认领那把伞。因此,伞是犯人故意留下的。我相信自己的这条推论绝对没有任何漏洞。此前我一直坚信如此。
“但是今天早晨,当我看到了比天气预报更早到来的雨水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