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知道。”
里染下床坐到了矮脚桌旁美保对面的位置上,又打了个哈欠。
“虽然警察不明白你不是犯人,但我知道得很清楚。我听到早乙女泰人的证词时就明白了。”
“所以你才要救她?从警察的手中。”
“应该说是救她,还是先下手为强呢。”
“唉?”
“因为我有许多问题要问。要是她被警察强行押走会很麻烦的。”
“你有问题要问……”
柚乃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按照里染的说法,美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是犯人。但她的确从杀人现场离开,这中间肯定有许多内情。
里染想要的是情报。美保在事件的另一面体验到的、只有她知道的故事。
“因此,虽然对不起感冒中的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会在杀人现场?又为什么会逃走?”
“……那是因为……”
美保把毛巾拉到胸前,低下了头。等待了片刻后,也没有要讲出来的意思。
看起来她的心中有所畏惧。
“没关系的。”
里染安慰她。
“即使在这里都说出来,也不会发生你害怕的事。我保证,在你被犯人盯上之前,我就会打败犯人。”
双眼皮的深处射出了从未有过的笔直目光。
但美保仍然在犹豫。
“但是,我……”
“你想抓住杀了朝岛的人吧?”
“……”
“我也一样。告诉我吧。”
“……”
“拜托了。”
里染一点点的用恳切的话语引导,柚乃以前认识的那个里染绝对不会摆出这种态度,于是下意识的看愣了。
这个人——还会有这种表情吗。
“……好。”
里染的诚实溶解了萦绕在美保心中的恐惧。她轻轻一点头。然后结结巴巴的讲起了故事。
*
朝岛友树打来电话是在距今一周前,六月二十二日的晚上。
“本月初,我录到了某个人做坏事的瞬间。”
他很唐突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那个人,对方说不会再做了,要求归还录像。于是我决定在下周三交付DVD。”
“唉?在旧体育馆?为什么?”
“嗯,我们已经约好了,但对方可不是省油的灯。在没有外人的地方碰头,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但是你想,旧体育馆的舞台如果降下幕布就可以避人耳目,如果发生了状况,只要大叫着钻出幕布,运动部的成员马上就能注意到我吧?特别是乒乓球部的佐川,她不论何时都一直在体育馆里。你可以放心。”
“啊,原来如此。……那么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这样做可保万全,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希望秋月你也能陪我一起去交付的现场。”
“唉?我也去吗?”
“不行吗?”
“不,如果是部长你的请求……”
“预定是星期三的下午三点十分,和对方一对一。我会提前去降下幕布,打开右后台的门锁。对方会从那里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进来。届时你也陪我一起,你悄悄的躲起来,要是发生了什么事,马上帮我呼救。”
“呼救吗?”
“这次的对手比针宫危险得多。虽然不确定,但我的直觉是这样的。所以必须谨慎再谨慎。”
朝岛的声音很沉重,从中能听出他十分警戒那个人的心情。
“我、我明白了。但是我的力气很小,不知道能否帮上忙……”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只能拜托秋月你了。其他的部员都不知道应对针宫时,我把录像还给了她。”
“啊,对……。我明白了。我去。星期三的三点十分。”
“嗯。没事的,你不会有危险。要是发生了状况,你马上逃走呼救就好。不要勉强,做好自己能做的事。行吧?”
“嗯……”
“谢谢,再见”朝岛说完后挂了电话。突然的请求吓到了美保,她发愣的注视着听筒。
部长似乎又揭发了某人的恶行,让那个人道歉。然后和处理自己的问题时一样,把作为证据的录像交给对方——
不,与上次不同。这次部长做了极其充分的戒备。
大概部长还没有确定对方已经悔改吧?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有些在意,但朝岛直到最后也没有告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