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少年,死时的面容也比较平静。深蓝色的坎肩和领带上挂着校徽,极为残酷的证明着他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他的名字是?”
仙堂轻轻的合掌后问道。
“朝岛友树。是这所学校的三年级生。好像还是广播部的部长。”
白户没有看笔记,直接回答道。袴田把这些信息记到了手册上。
“从口袋里发现了学生手册,向发现的老师确认了,应该没错。”
“死因呢?就是胸口处的伤口吗?”
“嗯,我们刚才正在讨论这个问题。法医,拜托你来解释一下。”
身穿白衣在旁边待命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白户给人圆滚滚的印象,而这个男人不论是轮廓还是肩幅,整体上棱角分明。男人粗鲁的报上姓名,说自己是法医弓水。
“死因是胸口的刺伤。不会错。没有其他的外部损伤。不过如果是中毒就另当别论了。”
“原来如此。……是当场死亡吗?尸体上好像没有痛苦挣扎过的痕迹。”
“几乎是当场死亡。一击刺中了心脏。要是小鬼干的,可真是漂亮的手法。”
弓水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场一击就让死者解脱的犯人。
“你认为犯人是孩子?”
“不知道。现场在这种地方,多半如此吧。”
“啊,原来如此。”
“这未必是玩笑话。正门和北门的防盗摄像机似乎没有拍到奇怪的人影。”
白户从旁插嘴。
“即使不能确认罪犯是学生,也有很高的可能性是学校的相关人员。毕竟现场就在这里。”
仙堂抬头看了眼体育馆的天花板,又转向被害者。坎肩的左半边已经被流出的血液染成了黑色,其源头是一把如今仍然闪辉着银色光芒的刀。
“弓永,推测的死亡时间是?”
“在一小时三十分钟前。”
“现在是四点三十五分,也就下午三点五分吗?”
“大概吧。”
“与目击者的证词吻合。……大概。”
白户面不改色,用了一种别有深意的说法。仙堂皱了皱眉,
“……随后再详细的录证词吧。现场遗留物保管好了吗?请交与验尸。另外对凶器的调查也拜托了。”
得到指示的搜查员抬起运送尸体的担架,走向外面。弓永紧随其后。于是作为事件主人公的被害人从舞台上消失了。
袴田看向了其他地方。
“……白户,那个是?”
“如你所见,是血迹。”
“血迹……”
在舞台的右侧留下了一条线似的黑色的血迹。
血迹从隔开舞台与右后台的侧后台面,直线延伸到标示被害人位置的演讲台侧面的白线。
“刺杀后,一直拖到了这里。所以真正的杀人现场应该是那边。”
白户走向舞台右侧,掀开了深红色的幕布。
那里积了一大滩的血。
“果然么。”
仙尝在袴田身边确认了这点。
“我刚才就觉得如果是一击刺中心脏,出血量太少了。看来大部分出血都积在了这里。”
“就是说,在杀害后尸体被移到过了。”
为什么要移动呢?
思考中的袴田突然“算了,不想了”中断了思考。
现在情报太少,不足以动脑子分析。在情报不足时进行推理,往往容易落入不应该的陷阱。
所以自己眼下的工作是收集情报,做好记录。这是仙堂传授的方法,袴田也相信这种方法的合理性。至今为止袴田和能干的警部的组合一直是这样解决事件的。
只要逐一的收集事实,不必做额外的工作就能有所发现。这些发现的东西肯定就是真相。
“那么就去录证词吧。”
不知仙堂是否看出了袴田的想法,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催促起白户。
“明白了。我让当时在现场的相关人员都在空教室里等候。要我带你们去吗?还是把他们叫到这里?”
“请你逐一叫到这里吧。只有这里够宽敞,让他们在此直接说明也更方便。”
“好的。”
“说到在现场的相关人员,都是学生吗?”
袴田无意的问了一句。
“嗯。有一名老师,其他所有人都是学生。戏剧部的部员,还有乒乓球部的。”
“乒、乒乓球部……”
袴田仿佛听到了一个可怕的单词,不由得踉跄了几步。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