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然后摇了摇头。
“不,没有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就是说,朝岛友树在三点三分到三点十五分期间,被某人杀害了。”
增村回到等候的教室后,袴田重读起自己的笔记,总结口供。
“是的。但我在意的是朝岛一进入后台就降下了幕布这件事。还有太鼓的声音。”
“……抛开太鼓的声音不管,朝岛在后台打算做什么呢?广播部的部长为何要降幕布?”
“现在还搞不清楚。……现在还。”
因为大体上把握了事件的经过,仙堂的眼眸明亮了几分。他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白户,
“接下来是与增村一起来体育馆的那个叫佐川的学生。把她叫过来吧。”
白户很有心的事先派人去叫了,那个女生已经进入了体育馆。
少女穿着蓝色的乒乓球部练习服,看起来很有责任感。高个头,短发,给人留下活泼的印象。但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暗,果然是受到了事件的冲击。直到坐到椅子上之前,她的视线一直偷偷的瞥向尸体刚才所在的舞台。
“你好。”
仙堂用比面对增村时更加温柔的举止做开场白。
“我是神奈川的县警,叫仙堂。这是我的部下袴田。”
“唉,哈,是……你、你好。”
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说不定两者皆有,让她的回答结结巴巴。
“先报上你的名字和年级吧。”
“那个,我叫佐川奈绪。是二年D组,学号十八。我是女子乒乓球部的部长。”
“二年级就当上了部长,真厉害。”
“啊,不,因为一个月前三年级引退了,所以才……”
“原来如此。即使如此,能当上部长还是很出色。”
“……谢谢。”
佐川奈绪在刚才的交谈过程中,眼睛没有看向仙堂,而是一直在注视袴田。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你是和增村老师一起来的吧?”
问话进入正题后,奈绪的视线终于从袴田的身上移开了。
“是的。因为提前下课了,我想直接去体育馆——我一直是直接把练习服穿在校服的里面,所以不用换衣服——在路上遇到了增村老师,一起进入了体育馆。时间刚好是三点。”
“把练习服穿在校服里面,真热心呢。”
“没有……您言重了。”
“三点这个时间没有弄错吧?然后呢?”
“当时我在和老师一起做拉伸练习。”
她指向了墙边的一角。从外走廊的门口看过来,刚好在正面。佐川继续往下讲。
“然后朝岛来了,他直接走进了舞台左侧的后台。我以为他去广播室有事,所以没太在意。但舞台的幕布马上就降了下来……”
“进来的是朝岛,没有弄错吧?”
“嗯。我和朝岛很熟,不会认错的。”
“他当时的神情如何?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吗?”
“我想想……我离他有点远,所以看不清他的样子。哦,他是穿着室内便鞋直接进来的。不过他也不运动,所以我觉得无所谓。”
不愧是把体育馆当作根据地的乒乓球部部长。连细节也看得一清二楚。
袴田向前翻手册,轻轻的点头。到此为止和增村的口供完全一致,问题在后面的部分。
“然后增村老师回了趟办公室吧?”
“是的。”
“在此期间,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从三点五分到三点十分。”
——是的,我一个人继续做拉伸运动。
本以为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不,不是的。”
结果完全相反。
佐川奈绪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清楚的说出了证词。
“还有一名女生从外走廊进来了。她穿着校服,空着手,直接进了舞台左侧的后台。”
“你说什么?”
仙堂似乎也大感意外,之前一直敏锐的注视着少女的眼睛睁得溜圆。
哎呀哎呀,白户微笑着耸了耸肩。说起来他之前也说过这么一句。
——好像有人提供目击证词,看到有女学生走进了后台。
是的。白户在说这句话时用了“好像”的说辞。
袴田大体上了解这位爱笑的刑警的性格。对于麻烦的话题,总是装模作样不说清楚,还拿来当乐子。即使是他自己负责的案件。
看来这份证词也要归于“麻烦”的类型吧。
“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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