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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里这么说了之后,额头突然就被轻轻打了一下。真里一边说好痛,一边用手按住额头。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母亲的错哦。那个灵的<东西>好像被谁在操纵着吧。错的是利用你,还有你死去母亲的那些家伙,不要搞错了。”
真里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安慰了。只是,她明白绫佳讨厌她说这是自己的错。所以就不再说了。
“不要哭呢。”
绫佳轻轻的说。
“最近,你尽是在哭啊。”
杀死伯父的时候,被带到绫佳他们家里吃饭的时候,被告知所有事情结束之后就要分别的时候,真里最近确实动不动就在哭了。明明这些事之前已经很久没哭过了,明明一直深信如果哭了就是输了,所以发誓不会轻易流泪的。
随着小时候的那些记忆和袭击绫佳他们的恶灵的真相浮出水面,真里的心确实是有些受伤了。但是,因为现在绫佳他们在身边。所以真里觉得不用哭也是可以的。
然而,这温暖着自己手,终有一天是要放开的。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真里只是对这件事感到害怕。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东京此时天气已经很暖和了,道路一旁的樱花正在微风中盛开着。
时隔两月,纯再次登上这个平稳的坡道。不久,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店映入他的视野中。那是七仓和己所经营的日式餐具店。
店内的灯光显得有点暗,七仓看到来客是纯,不由的睁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除了惊讶,眼神里似乎还隐隐有着一些其他的情感。
“…….事到如今,不知道拿什么面目见你。”
纯不好意思地说,而七仓则是苦笑了一下。
“请进来。”
“真宽容呢。”
“以你为对手的话,只有我一人的话毫无办法啊。就算抵抗也没用啊。”
七仓一边说,一边毫的警戒走进入前厅。纯也慢慢地跟随在他身后。
“有件事想拜托。”
“真是突然呢,什么事?”
“拔除东西的委托。”
然后纯简单地说了关于真里的事。七仓全程没有插嘴,只是一动不动地倾听着。
“我知道了,附身在她身上的<东西>,就由我来拔除。”
七仓干脆地答应了。
“这样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如果按照你所说。那那个孩子之所以会被<东西>附身,七仓家也是有责任的啊。”
七仓面无表情的说着。纯看不透他真实的想法,于是没有说话。
“其实在那个事件之后,七仓家的人就在京都四处奔走,将被<东西>附身了的人都搜索了出来,然后进行了拔除。可惜她在那之前就从京都离开了。”
“还有其他因为被<东西>附身而发生了不幸的人吗?”
“没事,本家这次应对的很快。至少,在眼前七仓管理的范围里还平安无事……其实本家也说,那个结界总会有一天会崩坏的,这次能一次性的彻底解决,从结果上来看倒不如说是好事。”
纯低下了头。如果没有真里的事,说不定这句话就能让他放心了。
七仓沉默了下来,纯也想着事情,两人一时无话。
“为什么是蛇呢?”
过了一会,纯突然这么嘟囔了一句。
“大概……那个森山真里的母亲的家,是个被蛇所喜欢的血脉吧。”
“被喜欢?”
“经常会有的事哦。被蛇或者狐狸之类所喜欢的血脉。也可以说是一种的遗传的特质,就和七仓家会出现许多拥有拔除之力的人一样。直到最近,这种血统都被当做是附身了怪物的血统而被嫌弃着,被忌讳着。”
“这么说起来,绫佳提到过,真里的……大概是曾祖母吧,那个人好像在调查自己附身怪物血统。”
纯一边想起了从绫佳那边听到的话,一边大致提了一下。听后,七仓轻轻地点点头。
“很多人认为附身怪物的血统,是一种能够驱役动物灵魂,引发灾祸的血统。但其实这很大程度上是那些遭遇了灾祸的人以讹传讹之后产生的迷信。想必森山真里的曾祖母也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所以才试图从社会学以及心理学的角度去解读关于附身怪物的信仰吧。”
“那,这么说的话,这个血统其实不能驱役动物的灵魂吗?”
“应该是不能的…附身怪物相关的信仰一般被认为是受到了中国巫蛊之术的影响。在罐子中让生物互相残杀来制成的蛊毒,其性质其实就是通过仪式来让人操纵动物的灵魂。如果是一直在调查关于附身怪物信仰的人,很可能会有关于蛊毒的书籍。恐怕森山真里的母亲就是读过了相关了资料。然后在被人背叛产生了杀意的时候,想起了相关的咒杀之术”
“不过,刚才你不是说,他们的血统其实没有那种诅咒的人的力量。只是,单纯被蛇所喜欢而已吗?”
七仓脸上浮现了有些忧郁的微笑。
“恩。我想那孩子的母亲其实是没有制作蛊毒的力量的。我觉得,她本人可能也没有真的相信这样就能咒杀人。在花瓶中吃掉其他生物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