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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一边问着,一边出于慎重起见又按了按门铃。
“只是走到玄关,喊了真里他们几声而已。”
守点了点头,慢慢拉开门。
“打扰了。森山先生?玛丽?都不在吗?”
相对外面的亮度,真里家显得很暗。守在门口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再看看屋内,看到的果然还是只有昏暗的走廊。
“好黑啊。”
守一边说,一边轻轻地脱下鞋子走进了真里家,脚下的木地板,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声。
“木百叶窗关着在。”
守看了看起居室后说道。而千穗这时则感觉有些害怕,紧紧跟在守的背后。
“是从昨天的晚上开始就没人了吗?”
“恩…”
守点点头,然后开始挨个检查每一个房间。
“玛丽的房间好像是在楼上?”
守指着二楼问道。千穗点了点头。
“呐,不觉得有点可怕吗?”
上楼的时候,千穗紧紧的抓着守的胳膊说。
“现在可是白天,只是百叶窗关上了所以觉得黑而已。”
“这我也知道啦,可是….”
不知是因为觉得现在还是白天,还是感觉偷偷跑进别人家有些内疚,守和千穗都没有选择去开灯来照明,就这么在这一片仿佛时间都被扰乱了的昏暗中前进着。
不一会,两人来到二楼最深处真里的房间,那里的百叶窗果然也关上了,守默默的打开了房间的灯。
屋内虽然并不脏,却显得很乱,反映出屋主人大大咧咧的性格,虽然真里并没有多少个人物品,可是屋子里却还是到处都散落着换下来的衣服还有教科书。
“千穗能够看出来玛丽是不是带了东西离家出走了吗?”
“嗯,等一下。”
千穗蹲下来看了看桌子旁边,发现真里唯一的一个包——初中的书包不见了。
“书包没了,啊——果然是离家出走了。”
千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吃惊,不过却也稍微感到安心了。反正真里就算离家出走也不会很久,过几天肯定就回来了。
其实对于千穗来说,这一趟主要就是想确认下朋友的安危,老实说森山家的大叔到底去哪了,她倒是不怎么关心。现在既然已经大概知道了真里只是一般的离家出走,就已经可以松一口气了,至于大叔嘛,反正他是大人,就算有什么事总归是有办法的。
“真是让人操心的家伙,要离家出走至少找我商量一下嘛…”
正当千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旁边的守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大吃一惊的千穗连忙看过去,只见守正瞪大双眼不住的后退。
千穗感到背后一凉。
“守?”
守看着千穗,张口像是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伸手指向了某处。
千穗顺着看了过去,只见几个瓶子摆在那里,这让她一下子联想起校园怪谈里经常会登场的理科教室,以及教室里摆放的,装满福尔马林的瓶子。
但是此刻千穗眼前的瓶子中,放着的却是活物。
像是互相缠绕扭曲的蜈蚣,还有在瓶中到处攀爬的蜘蛛,以及在瓶底不知生死的青蛙。
千穗似乎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什么也说不出来,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移开。千穗此刻只能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瓶子。
就这么过了好几秒,她才总算能够顺利的发出悲鸣声,然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开始后退。
或许是这样慌乱的气息也传染到了守,他也一下子瘫软下来,跟着发出不成声的呼喊。
两人抓紧了彼此的手,互相看着对方苍白的脸。
“那,那是什么!”
“那个……是玛丽的吗?”
“我不知道啊!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那样的东西的!”
千穗紧紧地握住守的手,先前担心朋友的心情,此时已经满满的疑惑与恶心所取代。
“或,或许是为了观察而饲养的?”
“别说蠢话了,这真是恶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千穗从没有听说真里喜欢这些东西,而且这些被放入瓶子的生物们,完全没有看出是被“饲养”的样子。倒不如说,这些东西似乎都像是某种“存货”,像是为了什么时候要拿来使用而预备着的东西。
千穗当然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用的。
在这些瓶子的最后,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瓶子。底部直径大概达到了三十厘米,大小就和千穗家做青梅酒的瓶子差不多,这个瓶子里并没有装东西,但瓶子本身却脏脏的,底部还散落着一些像是残肢的东西,似乎是被用来做过什么恶心的实验。
“我已经受不了了,感觉,好难受.…”
千穗此时已经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