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中毕业后共同生活,为他们租了房子。然后,按吩咐每两个星期来一次七仓这,毫无隐瞒地报告一下自己和从自己的眼里看到的三个人的情况。这是监视纯他们四个人的一道工序。
“你们,大学毕业后就来这家店帮忙怎么样?”
七仓边准备咸大福饼和芳士茶,边说道。纯苦笑起来。
“这家店,不需要再添加四个人手吧,很明显”
“那么为了你们就开家二号店好了。储蓄的话我还是有些的”
七仓戏谑地说着,纯也微微笑了。然后,撤掉了笑容。
“为什么要照顾我们到这种地步”
目光落在两手握着的茶杯里,纯说道。
“就算被人感激也毫无意义”
“我知道。被你们感激的话我也会觉得麻烦。我对你们是出于责任立场。仅此而已”
纯看了一眼七仓。第一次见面时感觉到的,正体不明的恐怖和神秘性,在如今的七仓身上感觉不到了。
“是因为那时候,你让跑掉了所以我们才会变成这样,是为了承担这个责任吗?”
“正是”
七仓爽快地点了头。
“虽然自己说来有点没说服力,但我作为除灵师确实是受到特殊待遇的。有点骄傲,经常会看不起对手。那个时候也是,要是我能好好的在周围立‘墙壁’以万全的姿态来对待的话,大概你们就不会和同化了吧。我的骄傲,扭曲了你们的命运。责任在我”
与说话内容相对,七仓的语调很坦率。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说这种话啊。你不是一直对我们从容不迫,采取高压政策吗”
“正如纯所说,我只是从容不迫。就像是被瞧不起就完了所以抖擞精神的新丁教师一样”
七仓边喝茶边说。
纯一动不动地盯着七仓看。七仓没有回看纯。无视了目不转睛看着的纯的视线,一脸似乎在数着塌塌米数目的样子,只是看着前面的地板。
“我们很可怕吗”
纯说道。想起了初次见面的那天,七仓也问过同样的话。
“可怕呀”
七仓干脆地回道。
“但是害怕的话就无法守护你们了”
“守护?”
七仓放下茶杯,突然站起来关掉了天窗。木制的窗户一被关上,店里就昏暗起来,要是客人来了不会不方便吗,纯惊讶着,犹豫着要不要问。七仓在纯的对面重新坐下,渐渐闭上了眼睛。
“在输给你们之前把你们除掉这种呼声越来越高了。初夏时,在京都你们除掉了物质度相当高的吧。那之后,那个呼声就越来越高,如今达到最高潮了……如今是勉强能够杀死你们的时候。透露一下,最近你们一直在本家的监视下”
纯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禁不住来回扫视着七仓全身。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事情”
“我说过了吧,为了守护你们。老实说吧。我已经无法胜过现在的你们。这之前,在你和十文字吵架的仲裁上,我就已经明白了”
那时候,只要纯想就可以打破七仓的“墙壁”。而且,轻而易举。
“目前就算我故弄玄虚,也无法压制你们。所以我就坦白说了”
“也就是说……现在,是要取我们的命吗?”
七仓摇了摇头。
“不是,还没到那地步。现在在观察阶段。但是,随时都有可能把计划化为实际行动。”
纯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
“就算我一人不能正面击败你们,人够多的话还是可以暗杀掉你们的。但我不会让这事发生。在本家,我的发言权还健在。打算除掉你们的势力由我来抑制。你们有亲人有户籍,是登记在册的人类。如果本家做出轻率行动的话,可以向政府提出诉讼”
七仓一度中断了讲话,露出试探的目光。
“但要是再出问题的话,我就无法庇护了”
“……我们该怎么做好?”
“请老老实实的。就算是内部发生了口角,也不许再暴力相向。认认真真的上学,和其他人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表露出饥饿,平静安稳的生活。这样子,我就可以保护你们”
纯,在餐桌下面握紧了拳头。
安静,平稳。说的简单。饥饿的痛苦,无法和其他人深交的孤独,对现状的说不清的焦躁和对未来的不安,外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七仓诚心想守护纯他们的事情是真的,纯压下了从腹部涌上的反驳的话,只是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结束?”
“永远”
七仓用禁止反驳的语气说道。纯沉默了。
“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三个人,想要你们消失的行动加强了这事情。特别是不要告诉十文字”
“为什么呀”
“我对十文字感到稍许不安。要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会不会反过来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