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字君的话没问题的哦。和你不一样好好的在遵守着,和他人之间的距离控制的很好啦”
“啰嗦”
绫佳轻轻地笑着。纯抬头斜眼看着她。
“总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晚饭就由你来代替我做咯”
绫佳皱着眉。
“你们每次都把家事推给我来做。别开玩笑啦。这是男女的差别待遇。我又不是煮饭婆。”
“不对,与其说是因为你是女的,倒不如单纯的说是你做的饭最好吃吧”
这么说完后,绫佳看来心情好了点。虽然好生气又好强,但也有意外的单纯的地方。纯微微笑了起来。
“水藤也是那么觉得的哦。话说回来,他做饭的时候很少吧?”
“就是说呀。明明手很巧,料理的话只要想做的话就能做好,想不到却嫌麻烦很快就偷懒了啦,那个男的真是的。就算骂他也是笑嘻嘻的只能被他骗。真可恶。”
“在说什么呢”
传来交杂着苦笑的声音。水藤站在客厅门口。
“有关做饭的不平等性的问题啦。今晚就让步一下我来做,但是水藤君要帮忙打下手哦”
“了解。那个,七仓先生打电话过来了”
水藤这么说着,挥着手上的手机给大家看。纯竖起身子在沙发上正坐着。
“什么事情?”
“工作的通知。对手好像是物质度很高的。大概和我们身体中的家伙差不多吧。场所在京都。出发时间是明后天的白天”
“哼。还是第一次吧?这么高物质度的家伙。很强吧”
“大概吧。不过我们已经相当习惯了,七仓先生也完全不担心了,总会解决的啦”
水藤这么说完就笑了起来,在纯边上坐下整个身子都靠在沙发上。好像是在意背后束发的橡皮筋,直起背解开了头发,再次靠了下去。细细的头发披散在他肩头。
高中毕业以后,水藤就开始留长发了。他的线条细致的脸庞虽然和长发很契合,却总觉得有种象是出家人一样的气氛。
纯同样,为了隐藏还有些欠缺的左耳,让头发留得比原来长了些。
“今天没工作吗?”
“唔。但是明后天就麻烦啦。上课排的密密麻麻的。不知道能不能突然取得休假”
水藤在担任补习班的讲师。没有上大学。
纯,绫佳,十文字,以上大学为契机离开了老家,都这种形式,只有水藤是离家出走,或者可以说是以被逐出家门这种形式留在了这里。
(七仓先生跟我说,放弃做医生)
一年前,半夜给纯打电话的水藤,那样说道。
(平时在有人死亡的地方都不行。眼前有无法救助的人,挨饿的自己,虽然忍耐着不要出手,但是人不够坚强。你要是做了医生的话,别说是救人了,或许根本就是相反)
为什么七仓会不容分说地驳斥。那家伙没有扭转水藤的将来的权利。纯这样说了出来。但是,水藤暗自笑了。
(矢代君。我们,是那个人让我们活下来的。七仓先生说的话,就是绝对)
从小时候起,就对自己要成为医生坚信不疑的男人,放弃了去医学院。
面对优秀的接班人的突然变心,作为开业医生的他的父亲会有多么的不安,他们之间会有怎么样的交谈,不难想象。
结果,水藤放弃了大学的升学,做了以前帮自己上课的家庭教师的助手,在补习班做了讲师。
纯注视着坐在自己边上的水藤。他露出有点疲惫的神情。
★★★
纱也抬头看着边上站着的男人。
在可以眺望大海的露天平台上,纯凝视着太阳西沉的过程。在扶手上以手托腮,以就像是等着什么来临似的神情看着夕阳。从对岸建筑物的缝隙笔直地射过来的离别之际的光芒照亮了纯的脸。渲染成绯红色的纯的脸,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纯没有看向这边,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纱也的视线。
纱也有些迷惑,最后战战兢兢地用自己的手抓住纯的手臂。平时,纱也基本是不会主动做出亲密动作的。可是现在,想要碰触纯。有种异常的不安感,似乎要是现在不抓住的话,就会到什么遥远的地方去,再也见不到了。
纯有些惊讶地看着纱也,默默地把纱也的肩膀拉到身边。
纯变了。纱也不知道纯在想着什么。最近的纯基本不说一切有关自己的事情。在高中的时候,纯还是个在班级中心笑得很开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变得多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大学的生活情况,但至少在纯说的话中很少有同一名字的重复出现。
明明说过进了大学后要住在家里,却在高中毕业的时候突然说“因为要和朋友一起住”就离开了家。
纱也姐姐,和哥哥同居了吗?纯念高中的妹妹,也悄悄地打听过。苦笑着否定后,什么呀,好无聊啊,这样说道。哥哥的大学明明不远,却那么固执己见。还以为一定是想要和纱也姐姐住一起呢。
想到了她说的话,纱也叹了口气。
别说是同居了,说是约定好不带人回去,纯一次也没有带纱也去过现在的家里。连附近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