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事情。然后朋友就说了昨天学校电梯发生了故障的事情。电梯的一层,五层,八层的门打开着,电梯本身好像停在了五层和六层之间。结果,好像被作为恶作剧处理了。
也就是说,偶尔一起同乘的那三个人,哪都没通知就回去了。
纯追忆起昨天的记忆来。
为了逃出被打开了的五层的门。为了救掉下去的自己而被打开了的一层的门。
“然后是,八层的门也打开了”
纯口中唧咕着。面对着的沙也,怎么?一脸那样子的表情。表示着什么事情都没,摇着头。
八层的门也被打开了。那也就是说,最上层的门打开了,意味着那个在电梯上面的东西的确存在过吧。不对,可是,荧光灯裂开了,天花板破了这种事情是错觉。到哪为止是虚幻的,又从哪开始是真实的呢。这么说来这种自问是没有意义的吧。
“纯?怎么了,刚才起就一脸深沉的沉默着”
沙也边咬着吸管小口喝着冰奶茶边说道。咬吸管是她的坏习惯。
现在,纯和沙也两个人在“CANCION”。回家的路上,纯说是肚子饿了,强迫地拉着沙也进来了。
坐在了面对着大街的窗边位置上,沙也点了份时令水果蛋糕,纯点了份巧克力天使蛋糕。天使蛋糕甜度适中,牛奶的味道加上奶油无与伦比的美味,可是纯只吃了两三口剩下的都推给了沙也。说是肚子饿了却意识到一点胃口都没有,看来是搞错了。
沙也虽然频频说着“不是纯说的肚子饿了嘛”或是“长胖了的话怎么办呀”这样的牢骚话,结果吃完自己的蛋糕换了盘子后,连纯的份都完美地解决掉化为卡路里了。
“纯,你打算大学自己一个人住?”
“不啊。念东京的大学的话就已经很好了”
越过窗玻璃,视线停留在对面道路边立着的电线杆的底部,纯半侧着头回道。
“说的也是呢。虽然一个人生活很让人憧憬,可是耗钱这点太麻烦了哦”
“沙也”
“什么?”
“有没有恢复视力这种事情啊”
突然被转变了话题,沙也在我视线范围内直眨巴着眼睛。
“恩……,好像有通过锻炼恢复视力这种情况哦。好像在哪里读到过用眼睛看远处物体的轮廓,做活动眼睛的体操,这样子的话会慢慢的好起来”
“呼—”
“想要治疗视力?”
“没有”
某一时刻突然恢复了视力,一鼓作气下甚至连多余的东西都能看见了吧,这样想着,此事的愚蠢连自己都不由得稍微笑了起来。沙也一脸惊讶的神情。
“昨天你说的怪谈的舞台,就在那附近吧”
纯指着窗外。沙也看向纯指示的方向。那表情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恩,什么呀,果然很在意啊?但是今天没有下雨不会出来吧”
这下惨啦,纯心里嘀咕着。
隔着大马路,对着店有根电线杆。在那根电线杆的背后,有个长头发的全身湿透的女的坐在那不动,用仇恨的眼光注视着路上的行人。
回家的路上,纯用自己的身体挡着矮小的沙也,通过了那个女人的面前。女人的状态,近看之下更严重。坐着不动恐怕是因为腿粉碎掉了。抓住沙也朋友的腿,或许就是因为羡慕可以健康地步行的有腿的女性。
纯,好像不想让对方察觉自己能看见她,只是用余光看着那个女人。女人的头发湿漉漉的打着结,还沾着血污。她现在,没在哭。只是用饱含仇恨的目光,物色着什么一样抬头看着来往的行人。
不是很恐怖。倒不如说,只是有个自己觉得阴森森的人在前面。
为什么自己可以看到这个女人呢。经常走过“CANCION”面前。但是,别说是死去了的女人的样子了,就连一声哭声都没听到过。或许,是因为听了沙也的话,因为在意连不存在的幽灵都能看得到了吧。
或许有可能就是那样啊,这么觉得到。反正,由于昨天今天的事情,对自己的身体和头脑的信赖已经完全没有了。
走在弯曲的道路上,直到来到了回头看也看不到“CANCION”的地方为止,纯终于身体脱力了。不由得俯视起边上来。
沙也的头顶,随着步行节奏在轻微的上下晃动。柔软的咖啡色头发在轻飘飘地摇着。头发下端那,偶尔会露出白色的脖子。从这个角度看不清表情,隐约仅能见到滑润的脸颊。
“肚子好饿啊”
“喂?”
对于纯无意识的嘀咕,沙也投来了可疑的目光。这么一来,想起了吃不完的剩余蛋糕硬塞给沙也的事了,纯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骗人的。对不起”
怎么会脱口而出饿了这种话呢,对自己的不信任感更强烈了。正在那时候,纯突然地站住了。
感觉到被谁在窥视着。
回头看时没有人在。留了个心眼战战兢兢地看过了自己和沙也的脚下,当然那个幽灵女人没有缠着跟上来。
多心了。神经过敏。
看向边上,沙也正挑眉看着这边。突然停下来东张西望,就算被人觉得可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