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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纯特意含笑开口说出了话。细眼男看也没看这边,就笑着吐出了“哈”这个词。
纯忍着怒斜眼看着细眼男。不赞同也就算了,可也不该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哈”吧。
“那么难道说还有其他原因吗?”
“我怎么知道”
“好了,大家别急躁呢。那个,不知道能不能从那天花板上的逃生口出去?”
纯小声咂着嘴说道。
“不是说过从内侧打不开了嘛”
“但是没有真正试过。也许有可能……”
“那么你来试下?”
“说了不要急躁了!”
“把这话原封不动还给……”
“安静!”
无框眼镜男举起了一只手,很快制服了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大声的交谈声。他的视线固定在了天花板那。被那个样子震住了,纯不说话了。就象刚刚还在吵着的放着节目的收音机一下子被关了一样,电梯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这安静之中,传来了击打金属的,哐的那样的声音。是的,传来了。从天花板那。哐哐,这次听到了连续的声音。
就象是,有谁在电梯上面走着一样。
纯头疼的看着正上方,定在了那。看起来,其他三人也保持了同样的姿势僵直在那了。
“哈,哈。现在从那个逃生口出去的话,也许会和谁产生命运的相遇哦。”
和意识没关系的,扯强的愚蠢的话从纯的口里说了出来。细眼男焦急的目光投了过来。
突然,巨大的响声使逃生口的墙壁那里振动了起来。那声音让全员都吓的竦了一下肩膀。咚咚咚的声音持续响了起来。逃生口被震的,看起来要坏掉了。
“什么,那是什么啊!”
感冒的女人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纯一直凝视着被激烈敲打着的天花板,向后退了一步。背对着门。
有东西。肯定没错。这个封闭的空间的上面有什么东西在。
派不上用处的电灯一闪一闪。好象是在呼应敲打的逃生口的声音一样,一会亮一会暗的。
好象粗糙滥制的恐怖电影中的场景啊,刚这么想着,恐惧着反倒笑了出来。笑容僵硬的很,大概谁也不会觉得那是笑容吧。
忽明忽暗的电灯发出大声后就裂掉了。往上看时上面都是正在落下来的碎片。纯立刻闭上眼睛背过了身子。侧脸被玻璃片划到了。电梯内一下子就被黑暗包围住了。在狭小的封闭空间内,有种黑暗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扩大着的感觉。感觉到三人的荒乱呼吸声和混乱的不明意义的声音在接近着。
纯的手被谁抓住了。吓了一跳,不假思索的刚打算把它抖落掉,意识到这是感冒女的手后,纯反过来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敲打着天花板的声音一直不停。何止是不停,简直就是变得更加激烈了。
纯把手伸下后面摸到了门,握拳起敲打着门。
“谁在吗!打开,把这门打开!”
同时,天花板上响起了类似于爆炸的声音。抬头一看,逃生口被开了个洞。从那射进来微弱的光线。
不对,也许根本不是光线。
只是,黑暗中,从被打开的洞那降落下来的东西的姿态,的确是浮在空中的。
第一眼看上去,象是个裸体女人。但是,四肢象用四足行走的动物一样弯曲着,身体上的颜色是全白的。生长着少量头发的头部没有鼻子,倒有三个洞。一个紧紧的闭着,剩下的两个微微张开着,黑色的东西里面有个发光的东西在看着。大概就是眼睛。
那异形的姿态鲜明的印在了我眼睛里,实际上看到那东西样子仅仅只有一瞬间。异型的东西在空中四分五裂了。不鲜明的轮廓分裂了,手脚和眼睛,头发也都没了。只有那白色还残存着。白色的雾一样的,但是却很是暴力的无形的物体向纯他们袭来。
——要被吃了。
纯的头脑里不自觉的这么想着。
紧握着的手,被分开了。
做了个恶梦。
首先,纯这么想到。
纯坐在地板上,靠着墙。脑袋模糊的很,自己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也不知道。但是,只要脑子里一想起最后看到的异型生物的样子,背脊就发冷。
做了个恶梦。不然的话,怎么会在封闭的电梯里陷入恐慌呢。
电梯的里面,被淡淡的模糊的光照射着。荧光灯没有破裂,当然天花板也没有被打开一个洞来。
“大家……没事吧?”
谁这样说道。从声音来看的话,应该是无框眼镜男。纯朝他的方向看过去。无框眼睛男单手拿起眼睛把它折叠后放在了胸前口袋里。
细眼男已经站了起来。感冒的女人枕着细眼男的包倒在地上。
纯轻轻摇着她的肩膀。
“喂,起来呀”
“起啦”
她这么说着就直起了身子。看来是醒了。纯在那之后总算,感觉到眼前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