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当时我就明白了。但很会打篮球又会弹电子琴的裕子学姊并不知道,有个人正为了她而流泪。
我于是开口说:
那天的毕业滇唱会,同时也是告别的地方吧。
学长转身看向我。
但像是「要和你说再见、期待他日再相逢」,我觉得这种话实在有够陈腔滥调。
我用力睁大双眼这么说。
所以学长才一直不愿意弹琴给我听吧。
我皱起了眉头。
从小,我们就在同一间钢琴教室学琴。你是班上弹得最棒、最好听的人。
学长看著我,轻轻笑了。
这么近你也看不清楚吗?
我的视力当然没差成那样。只是那个时候,我只能装作自己在瞪著什么。如果不用力睁大眼睛的话,我可能就会当场哭出来。
在散落著海报纸、发剩的手册、扇子和麦克笔的学生会办公室里,我们一起看了烟火。我一直用像在瞪人的眼神看著烟火。那句始终说不出口的话,与烟火绽放的声响一起在我心中,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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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感谢各位,耐心听完我如此冗长的致送词。首先,我想对沙勿略由衷地说声谢谢,谢谢你在那天放烟火的时候临时代替我上场主持。「亚弓和山所学长不见了」、「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办啊」,学生会的成员都急得手忙脚乱,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虽然现在才说有点晚了,但真的很抱歉。
学生会的伙伴们,今年最重要的毕业演唱会,我们一定要成功喔。也请大家一定要来。当然,那个视觉系乐团今年也会登台表演。
我会负责舞台的灯光,请大家要一直看著舞台喔。要是像我一样随便乱看,会发生很麻烦的事喔。
最后,真心恭喜各位毕业生毕业了。虽然今后各位将走上不同的道路,但请不要忘了这所学校。
然后,真的是最后了。田所学长,毕业典礼结束后请到学生会办公室。我想请你再教我一次打光的方法。
在校生代表,冈田亚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