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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帽外套和夹克。我把这两件衣服的拉炼都拉到胸口后,开始迈步往前,多亏有耳机在,至少耳朵还是暖的。
走进集合场所的车站月台时,发现我妻学长和川澄同学正站在时刻表前聊天。
因为有一段距离,看不见川澄同学的手机画面,即使如此,从表情就能看出他们俩聊得非常起劲。
「有那么可爱的妹妹在,做哥哥的一定会过度保护啦!我一定会帮你强硬地对他说:『还不快离你妹远一点!』咦?什么?你哥空手道五段?哼,那又怎样!我还是会警告他说:『希望您可以与妹妹保持距离,您意下如何?』」
远远就听到我妻学长的大嗓门,顺便得知原来川澄同学的哥哥有空手道五段。所以说,她来我房间时打电话来的人其实是个非常魁梧的男人,而她则是光用手语就让那男人举白旗投降。
「你们好……」
我一边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收到包包里,一边出声向他们问好,川澄同学随即向我行礼,而我妻学长是看到她的动作之后,晚了一步才发现了我。
「喔──你来啦。我说你啊,为什么不帮我拍一张小川澄穿水手服的照片啦!不过反正今天会亲眼看见,就原谅你吧!」
学长根本没控制他的大嗓门,加上开口第一句就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周遭正在等电车的人都往我的方向窥视。川澄同学则是拚命地把食指立在嘴巴前,试图劝戒学长。
「学长,那个……」
「啊?干嘛?」
「终于连你也穿上长袖长裤了耶。」
虽然学长仍旧在衣服的最外面套上夏威夷衬衫,但至少上衣跟裤子都分别穿了长袖衬衫和刷破牛仔裤。
「看来秋天差不多要结束了呢。」
「别把人当作季节景色看待啦!」
今天的拍摄预计在必须花三十分钟搭电车才能抵达的场所进行。那是我妻学长的朋友所管理的空地,今天特地请对方让我们使用。
这次拍摄也带著学长一起来,作业行程都已经进行了一半,这还是我们三人第一次一起进行拍摄工作。
电车内的乘客稀疏零散,我们以我妻学长为中心并列而座。
学长总是面对川澄同学的方向说话,因为他毛躁蓬松的后脑勺,害我几乎看不见川澄同学的脸。
「恶梦?」
〈国小的时候,会有人专门在附近进行防灾巡逻。〉
「防灾巡逻就是一边敲打木拍子,一边说天乾物燥,小心火烛,烧起来死全家的那个吗?」
川澄同学用食指指著学长,表示学长答对了,忽略他话中其它多余的玩笑。
〈那个敲打声总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进入我的脑海,所以我有一阵子常常梦见家里失火。〉
我回想起之前拍摄时,她曾说过没有场记板令她放心这句话。之所以不喜欢听到高亢的木头撞击声,就是因为有过这种经验吧。
「就因为那个呼吁跟声音?在冬天?你也太多愁善感了吧?」
川澄同学没有否定,只是搔搔头苦笑。
〈不过,自从我去找姊姊诉苦之后,就再也没梦见可怕的梦了。〉
「姊姊是超能力者吗?」
〈恶梦飞飞!她当场替我用这个咒语施咒喔!〉
恶梦飞飞。她在这个文字的后面加上一根食指和一颗星星的绘图文字。
「然后就不再做恶梦了吗?你也未免太单纯了吧?啊,不过那个金发姊姊会说出恶梦飞飞,感觉还挺萌的!」
我妻学长大笑,我也跟著摆出笑脸应付。我没办法插入他们俩的话题,只能做出反应附和,说不定周围的人还以为我在偷听。即使如此,川澄同学每次都还是会把她输入好文字的手机萤幕举在连我都看得到的位置。
大约过了三站之后,他们的话题不知不觉偏移到写真偶像去了。我妻学长开始一一列举他的高见。
「我说啊,还要四舍五入才算C罩杯的人根本就不算C罩杯啦。」
当学长如此发表时,川澄同学的笑脸瞬间结冻。我绝对没看错。
〈老男人会这样觉得也死没办法的事呢!〉
「川、川澄同学,你的文字显露出杀气了……」
「咦?难道小川澄是飞机场?像你这么可爱的的女生,就算是贫乳也没关系喔,不如说即使凹进去也没问题!所以你是什么罩杯?」
〈秘密!〉
她秀出输入这句话的手机,并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
我妻学长一直聒噪地聊到抵达目的地的车站为止。川澄同学是犬派、喜欢小孩子、和我妻学长使用同款洗发精等等,都是学长用话题钓出的情报。这些情报量远超出我在摄影时得知的所有情报。
我们下了电车,走上楼梯时,迎接我们的是新型自动验票机。不过,只有那台验票机乾净得毫无尘埃,车站墙壁和地板全都因为老旧而抹上一层脏污。
虽说这个车站建立在我回老家时会搭的路线上,不过因为快速列车不会停靠,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站下车。
我和川澄同学用车票,我妻学长用IC卡经过验票机。顺便一提,收集全国各地的IC卡似乎是学长的兴趣,还在钱包里塞了好几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