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边看著我吗……?」
『啊?怎么可能,因为真冬到现在都还没回家我才打给你的。怎么,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背后窜起一股寒气,同时觉得自己的寿命缩短了。
「呃、对。真冬同学来观摩编辑作业,不过,她刚刚已经搭上电车了,不好意思,刚才绕去卡拉OK店一下。」
『卡拉OK?』
拓海先生用力地说。在电话中看不见「声之色」,所以我不知道他抱持著怎样的感情。
『你带真冬去唱卡拉OK?』
「对,因为她说她想去看看……」
『真冬说的?』
沉默一段时间后,我听到他小声地说:『跟我说一声的话我就会带她去啊。』因为那好像是他的自言自语,所以我不做出反应。
『卡拉OK啊,她有什么反应吗?』
「好像觉得很新鲜,满开心的……应该吧。」
拓海先生只喃喃说:『这样啊。』
「不好意思,这样很不妙吗?她是不是有门禁……?」
我不禁低下头来,即使知道对方根本看不到。我做好会被他斥责的觉悟,但他只用缓慢的语气说道:
『我没生气啦,我认为应该要让她多出去玩才好。毕竟从那起事件以后,她历经了很多辛劳。』
他不小心说出事件这个单字,并且马上察觉这个错误说:
『不,不是事件,是事故啦,事故。大姊的。』
「啊,那个……其实……」
我欲言又止,让拓海先生正经地低声问道:
『其实什么?』
「那个,我前几天用网路看到了报导,关于千夏小姐的事件的……」
『那件事情你跟谁说过了吗?』
他立刻出声插话,声音中带著紧张感。
「不,我没说!没跟任何人说,也没跟真冬同学……」
他喃喃说完『这样啊。』之后,又开始沉默不语。
「很不应该……吗?」
『不,没关系。不过,那起事件中最痛苦的就是真冬。所以不要到处说。』
他并没有用平常那种高压命令口气,听起来反而比较像是恳求。
『你调查到什么程度?』
「那个,我只有看了几篇报导……有男人在晚上来到家里,姊姊逃跑之类的。」
原本犹豫要不要讲得很具体,后来只有大略说明而已。
『那天,我人在好友家,没有直接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咦……?」
『因为正值反抗期,当时的我很少待在家里。』
看来拓海先生不知道发生事件当下所录下的录音带。真冬同学说,她是在一年半前发现那卷录音带,或许是为了不让拓海先生回忆那段往事,才特地隐瞒录音带的事情吧。
『犯人是大姊的粉丝,看到大姊在酒吧唱歌之后,单方面地要求大姊接受自己的心意,真要说起来,就是跟踪狂。他会趁大姊下班后在回家的路上埋伏,还会打骚扰电话。』
「这样啊……」
从我搜寻到的报导中,只提到男性犯人是酒吧的常客。
『我曾经和下班的大姊一起回家过,当时她还刻意绕远路,现在仔细一想,是因为她发现自己被那个男的跟踪,所以才想要藉此甩掉对方,避免把对方带到家里。』
如果当时察觉到就好了。我感觉到拓海先生直到最后,都在忍耐著自己想要忏悔的想法。
『我之前说过,大姊不太在乎他人的眼光吧?』
「对。」
那是之前跟他见面时的事情了,当时的拓海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垄罩著一股悲伤的「声之色」。我记得很清楚。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继续说:
『发生那起事件以后,传出很多垃圾谣言。说「是出入酒吧那种场所的大姊自作自受」、「一定是交了男友之后情侣吵架吧」……当时我们住在乡下,那些谣言传得又远又久。』
「那真的很难受吧……」
『不,真正可恶的是之后的事。犯人知道周遭都在传这些不好的传闻之后,还故意作证说:「我知道她的妹妹人在屋里,她丢下自己的妹妹不管,逃之夭夭。」』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感觉到恐怖。
『犯人还胡言乱语说「不知道她是如此差劲的人」「因为太失望所以不禁拿刀砍了下去」。』
那是谎言,是错的。听过那卷录音带的我非常明白,千夏小姐把真冬同学藏在壁橱里面之后,才去找那个男人。况且,这个真相,历经事件的真冬同学本人应该就可以确实地说明。
「可是,那种辩解……」
『没错,那只是犯人失去冷静,为了狡辩而捏造的证词,和后来的审理没有关系。那家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