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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我在超市的停车场遇到她啦。上次野外活动是对着柱子,这次她换成跟推车说话了。」
「是喔。」
……喂。
不要紧抱着我的枕头,这样我很难为情耶。啊!不要把脸埋进去啦,你的脸!
「……二郎,你的枕头好像有汗臭味喔?」
「谁准你闻的!」
我拔也似地将枕头抢回来。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闻闻看。
……明明就不臭啊。
反倒有股甜甜的——咦,这难道是翼的味道?
「嗯?怎么了吗?」
「没、没事!」
不、不、不管那么多了,先藏在背后再说!
「总、总之,如果你知道石杷实的事情,就告诉我啦。」
「好是好……不过,你不会又打算介入我们的事了吧?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免得又让自己吃苦头了。」
我的确在野外活动时险些丧命。在我平凡的人生中,从没经历过煤矿坑的天花板崩塌这种事情。
但话说回来,我会尝遍苦头,还不几乎都是你害的!
不管是插手塚耶或矢刳马的事情,当时我的遭遇都没有那么悲惨。校庆纵然辛苦,但那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我并不后悔。
再说,石杷实的事情我要是置之不理,之后造成的损害恐怕会更为惊人。
我岂能坐视足以让个性者认同个性的人类歼灭计划付诸实行呢!
……但是这些话我不能对翼说。
「我只是想在事情变棘手之前,先有个心理准备啦。我们班的其他个性者都在校庆和野外活动之后,变得比较融入班上了,就只有石杷实一人辞退校庆,又在野外活动途中离去,实在教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即使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呢?二郎,我反倒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让个性者和你们村民打成一片?你可以像国中时一样,只是站在一旁远观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只在一旁远观!你明明就经常把我牵扯进奇怪的捜查行动中!」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谁教你是我的青梅竹马,而我又是勇者。这样总比让我不分对象的搜查,对社会大众造成困扰好吧。」
这是什么道理!意思是要我为社会犠牲吗!
「更何况,你应该有收到作为补偿的特别津贴吧?」
「啥?我根本没听说过什么津贴!」
「一定有啦,只是伯父没有跟你说而已。而且,我家每逢中元节和岁末,也都会送礼致意呀。」
真的假的……我完全不知情。既然如此,我非得要求增加零用钱不可了。居然就这样狠心把儿子卖给勇者,这个臭老爸!
「所以,我有将你卷入搜查行动的正当权利。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那笔津贴,我会搜查的对象也只有你一人。」
「为什么。」
「这个嘛……是个性上的秘密♪」
居然歪着头眨眼睛,你以为你是偶像吗?害我都小鹿乱撞了啦。
算了,不说也罢。
「重点是石杷实的事情啦。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翼一副「真拿你没办法」地叹息一声。
「要我说是可以,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了不起的情报喔。」
「无所谓。」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关于她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是啊。我想知道的是,她那种诡异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不晓得耶。我想,其中的目的也只能问她本人才能得知了,况且每个人发挥个性的方式都不尽相同。如同我在野外活动时提过的,她非常积极的想与非个性者接触,不过关于个性以外的情报,我也只听说过这么多了。」
「她是从以前就如此吗?」
「好像是喔。听说她在国中时,曾经被人通报见到她对着连锁汉堡店的人形招牌自言自语,也曾发生向村民搭话,结果却被对方讨厌的事情。」
「她有办法与人沟通吗?」
「怎么可能。她应该只是碰巧找到人和对方攀谈而已啦,因为大家都知道无法和她对话,所以都会刻意回避她。不过,她本来就比一般个性者更不擅于辨别人与物体,因此恐怕也没有发现大家都避着她。」
这番话……听起来好感伤,却也令人感到滑稽。
「她会对人说冷笑话吗?」
「什么意思?」
「龙之峰说,既然石杷实是梅杜莎,她很有可能会借着说冷笑话让对方僵住,以满足自己的个性——」
呃,你为什么瞪我?
「……是吗?」
我明白,因为你是勇者,所以光是听见魔王的名字就会感到不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