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跟小黄瓜、火腿和苹果混和,再加入美乃滋搅拌均匀,也是很常见的做法。
唯有豆皮寿司稍微不同,做法是向深町母亲学的。在高中认识深町后,有天她把便当里的豆皮寿司分给我,我觉得很美味,想自己做做看,就去请教做法。我想这是和花喜欢的食物,做给她吃她应该会高兴,果然不出预料,和花不但吃得很开心,而且到现在还是很喜欢。
「豆皮寿司、炸鸡和马铃薯沙拉?」
「是啊,真亏她都吃不腻。」
每年和花生日时,深町只要工作不忙一定会出现,所以也知道这三样固定菜单。我带着苦笑回答,替要油炸的鸡肉调味,接着把电锅里的饭移进木桶,洒上寿司醋和白芝麻混和,包进蒸过的豆皮里。
「知道凑现在还在做豆皮寿司,我母亲应该也心满意足了吧。」
「母亲的味道不是该由女儿继承吗?」
「没差没差,如果她走了,我就来这里吃。」
「不要乱说话。」
我为她的口无遮拦皱眉回头,深町却只是耸耸肩,毫无反省之意。但要是我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之类的话,气氛会变得太沉重,所以只好闭口不谈。尤其今天又是和花的生日。我做完豆皮寿司时,刚好犀川先生回来帮忙,我拜托他把马铃薯沙拉装盘端去桌上,自己则专心做炸鸡。
和花收拾店里的时间比预想的久。等她把蛋糕从店里搬来时,我正好把鸡肉全部炸完了。和花为自己生日做的蛋糕,可说集技术之大成,豪华得令人惊讶。
「好厉害!看起来好好吃~」
「我烦恼了很久,最后决定做成蒙布朗的形式。」
「真是奢侈到极点呢。」
每年和花都会先决定好主题再做生日蛋糕。今年的蒙布朗蛋糕,大量使用数种栗子奶油、糖水栗子与栗子造型的马卡龙,像是把常见的栗子蛋糕元素全部放入的豪华升级版。
「这种蛋糕根本无法卖给客人吧?毕竟商品要考虑成本,外观也得讲求精简。可是我偏偏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所以决定至少生日时要照自己的喜好来做。」
「嗯嗯,我也很高兴。就好像一次吃遍各家的蒙布朗,好奢侈喔!」
当两个女生在蛋糕前热烈讨论时,我跟犀川先生在一旁默默做完晚餐。我对她们说:「开饭了。」四个人在桌子旁就定位,准备先吃晚餐。
「和花,生日快乐~」
「和花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谢谢你们。只是我已经到听牌的年纪,被说生日快乐,心情有些复杂呢。」
「听牌?」
犀川听到这陌生的词汇,一脸疑惑地问道。这的确是跟他无缘的字眼。
「『听牌』是麻将术语,意思是距离胡牌只差一步。」
「我今年二十九岁对吧?明年就要三十岁了,才会说听牌。」
「那样不行吗?」
见和花脸上并无喜色,犀川先生在意地问道。姑且不论「听牌」一词本身的意义,光是「三十岁是女人的瓶颈」这一点,犀川先生就难以理解。我有些担心地继续旁听,深町则一脸严肃地开始解释:
「也不是不行,只是年龄逼近三十大关,感觉有些微妙。毕竟年过三十,身为女人的市值就会暴跌。」
「市值……」
「我对三十岁没有这么拘泥……不过还是会在意……」
「我懂。」
深町又重覆一次「我懂」还点了头。她跟我一样今年三十四岁。当她表示自己也走过同样的心路历程时,从表情看得出她非常感同身受。我不是不了解她们两个女生在意年龄的心情,但又觉得不太对劲……毕竟深町跟和花不是梦想要结婚成家的类型,事业上也发展得很顺利,感觉没必要在意这点。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反正你们工作上都很顺利。」
「那是两码子事。」
「说『工作上』好像在挖苦我们。」
我根本没这个意思好吗?我把炸鸡丢进张大的嘴里,对眯眼瞪人的深町摇摇头,决定什么都别说,继续保持沉默。这时轻举妄动,绝对会自食恶果。反正我做的炸鸡、豆皮寿司和马铃薯沙拉都很美味,令我十分满意,和花也吃得津津有味。
至于犀川先生仍是老样子,不但照例洒了一堆辣椒粉,吃的时候也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是否觉得好吃。当晚餐快吃完的时候,他缓缓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厨房。我想他大概去上厕所,便独自收拾吃完的餐具放进水槽,再把蛋糕放上清空的桌面,准备好碟子、刀子和叉子。
「和花,蜡烛呢?」
「咦?不用啦,二十九根蜡烛插不下的。」
「又不用全部,有气氛就好。」
深町说大概五根就够了,我便依她所言插上五根蛋糕用的细蜡烛。本来想直接点燃,但犀川先生还没回来。就算是上厕所,也未免去太久了。正当担心他的和花起身要去找人时,犀川先生端着托盘回来了。
「抱歉,你们是在等我吗?」
「犀川先生,你是……」
去哪里了……我问题还没说完,就从托盘上得到答案。在长方形的托盘上放着四个装有冰淇淋的容器,由此可见犀川先生刚刚是去店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