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应该是。」
「!」
如果是和花,还会看气氛配合我们说话,可是对犀川先生就无法这么要求。从犀川先生的角度来看,别人提问、知道就答,是很自然的反应。听到犀川先生这么乾脆承认,我跟深町都用错愕的眼神看向他。
「原来如此……」如愿得到答案的津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要让派对顺利进行的话,司仪的确是必要的。我知道了,就由我来吧!」
「……」
「……」
不知道津守是否能想像,当他拍著胸脯彷佛说「交给我」时,我跟深町究竟是以何种表情看著他。总之就是「真无奈、真无力、真无言」三部曲。我猜,津守恐怕就是用这种态度对著角田和西村宣告他要当婚礼的总召。
当我想著要如何说服津守而出神之际,高中时代的往事又从记忆深处朦胧浮现。我跟津守是在高中网球社相遇的,当初我只因国中时有打网球就加入了网球社,由于社团人数少,活动时都男女混合,也因此跟深町结识。
第一次见到津守时,他对我而言是个遥不可及、闪耀无比的人物。他不但出身名门,个子很高且身材结实;带有古风的独特长相虽然褒贬两极,却也算得上是型男。而且,他头脑聪明、反应灵活、能言善道,最重要的是充满自信与力量。
二、三年级的学长姊对津守的表现都十分满意。除了学长姊外,连老师也对他另眼相看。我从没想过这世上会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人,难免会抱有某种情结,认为就算我们在同一个社团,像我这种人也不可能跟他交好,毕竟一切都相差太多了。正所谓羡慕的反面就是嫉妒,如果对某人抱持如此复杂的心情,绝不可能跟对方成为朋友。
不过,进入社团大约一个月后,我开始了解到津守跟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尤其他不管从好的方面或坏的方面来看,都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对于当时正值半大不小的青少年阶段的我而言,行动前从不考虑个人得失的他,是个心思纯粹、值得尊敬的人。
这个人或许还不错──我抱著这个念头,跟津守慢慢混熟,等到暑假结束时,我们已经完全变成朋友。虽然等到真正熟识后,我才知道津守原来是个麻烦人物……不过即使知道,也已经太迟了。
现在回想起来,心思纯粹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呜……」
当我沉浸在走马灯般环绕脑海的高中回忆时,突然被人从对面踢一下胫骨。踢我的人正是深町。我心想:「你到底在干嘛?」愤慨地看向她,只见她臭著一张脸对我使眼色,彷佛在命令我:「快想点办法啊!」看出她的意思后,我重重地叹一口气。
津守的愚蠢行径──以此断言似乎有点轻率,但对我和深町来说,大致是如此没错──总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这一点从高中时代就不曾改变。至于深町爱命令我这一点也一样。
「等一下,津守,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我很习惯也很擅长在众人面前说话。再说找场地的事都交给你处理,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这次就让我负起身为总召的责任,担任司仪吧!」
「不,我都说等一下了!」
津守的确擅长在别人面前说话,但缺点是会得意忘形地讲太多,到时搞不好会从头到尾都是津守在唱独脚戏。我跟深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坚持不让他担任司仪。
如果婚礼派对的主角,是跟津守任职医院有关的陌生人,我大概只会有「新人应该很辛苦吧」的感想,不过我跟角田和西村都算认识,所以无法作壁上观。一想起之前我就是因为太好说话,才会接下找场地的任务,脑里浮现的净是讨厌的结果。可是,我实在没办法在明知事情会变得一团糟的情况下,还选择袖手旁观。
「你有可能临时无法出席不是吗?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免了吧。」
「不要紧啦,我星期日一定会先请好假。」
「如果有病人需要急救呢?」
「不用担心,我会拜托后辈。」
「如果没办法呢?」
「那就拜托同事。」
津守应该是真的觉得对我不好意思,毕竟他是个教养良好、本性单纯,而且还很顽固的人。已经词穷的我偷瞄深町,发现她眉头微蹙,从那表情彷佛能听见她内心低语著「真没用」,让我看了也不禁皱眉。
「津守。」深町放下叉子对津守说道:「关于司仪,凑说他想当,你就让给他吧。」
「!」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我不是说了绝对不当吗?我正想要回嘴,就被津守听似吃惊的声音给打断。
「是这样吗?」
「不……」
「凑说他很久没看到网球社的同伴,也想让大家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原来如此。」
「不对……」
「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机会很少吧?岛津跟宋也说要来。」
「是啊,的确是个好机会呢。」
不、不对……我想否认,却老是被打断,结果让深町靠她捏造的理由说服了津守。津守是个女性至上主义者,比起我,他更尊重深町的意见。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我绝不可能说「想让大家看看现在的自己」或是「想当司仪」之类的话,但津守不知为何竟然相信了。
「我知道了,那就让给凑吧,要好好干喔。」
「……」
你到底想怎样啊?我满怀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