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冬儿的意见,再次说漏嘴的铃鹿慌忙住口,死命咬住嘴唇全身战栗。
然后闭上了眼,深呼吸。
过了一会睁开眼的时候,铃鹿换上了一副假面般的僵硬表情。
既然会把内心所想之事原封不动地诉诸于口,那就让想法趋近于无。京子不由得向她投去了悲悯的目光。
「……比起咒具的效果,现在应当考虑的是咒具发动的契机。」
「是啊。既然还剩下一个,好歹得想一下要怎么把它……」
「好,正派的天马,我有个好主意。」
「不要?冬儿君自己来吧。」
「不巧,我没有和这家伙抱在一起的兴趣。」
「我也没有。」
「嗯,如果只有铃鹿酱和空酱的话我还可以助一臂之力,春虎一起的话就有点……」
「你们几个,不关自己事倒是悠哉得很!」
春虎向偷偷讨论的冬儿三人投去了些许怨恨的目光。铃鹿还是老样子保持面无表情,空则是仿照铃鹿的样子,嘟嘟囔囔地念着佛经。
只有夏目还在思考。
「……以春虎拿着咒具的身体来锁定的『目标』是空和大连寺同学……但两人的共同点是……?虽然两个人都非常娇小,不过也有相当的差距……难道是咒力吗?即使如此……」
她一边「看」着施加在绳子上的术式尝试解读,一边拼命思考着。
但是,并没有冷静思考的余裕。
「哈啾!」
空打了个喷嚏。同时,她的尾巴反射性地弹了起来,扫向了春虎的脸,「噗!」春虎转动身体,当然也拽了一下贴在一起的铃鹿。
「等、等下!别动啊!——『好不容易才能无视掉的,这下又让人在意起来了!本来就一直贴在一起,这下要怎么…』——什么啊啊啊!!」
「大连寺同学!都这时候了你在想什么呢!」
「不、不对!这不是真的!」
「实、实在抱歉!春虎大人!只是刚刚春虎大人的秀发一直在空的鼻子前面晃——『每当晃动的时候,春虎大人的香气就挠得鼻孔有点痒…』——并、并不是这样?!」
「呜哇别摇尾巴啊!空!什么啊这是!说真的谁来救救我吧!」
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瞬间崩塌了。眼前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在一旁守望着的冬儿、京子与天马,他们的眼神流露出对土御门夜光的恐惧。
夏目的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而且样子看起来比另外三人更加迫切。
「这样下去不行!干脆用火行符把咒具给烧掉!」
「夏目冷静一下。」
「冬儿闭嘴!总之先把第三根绳子给解决了,剩下的就去找锋利的东西来切掉……」
「用火行符的话,消防系统不会启动吗?」
「会、会怎样呢?不过,厨房以外的房间应该都有施加火气的封印……」
「那就用木行符!用雷气把它轰到渣都不剩——」
夏目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双手拿着咒符摆出了架势。「夏目等等!」手里还拿着咒具——俨然成为目标的春虎——反射性地后退了半步。
然后,看到春虎如此反应的夏目。
「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
然后,沉思了一会,放下架势,突然转了个身。
向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背对着春虎。
像是要从春虎那里逃开一样。
「啊——」铃鹿也察觉到了。
在那瞬间。
「呀!」
「噗!」
发生了第三次相同的事件。夏目被绳子抓住,和春虎捆在了一起。
「夏目!你——?」
「果、果然!这个咒具是将『想要逃跑的行为』作为发动术式的关键!」
「得意洋洋地说这些之前,先看看自己干了些什么啊?!」
「没办法吧!现在是特殊情况——『不觉得太狡猾了吗?都怪春虎君一幅色眯眯的样子!人家也』——」
夏目回答怒吼着的春虎,瞬间吓了一跳,绷住脸闭上了嘴。
慌慌张张的不仅是夏目,春虎也是,还有冬儿。铃鹿也以装傻的眼神看着贴在身旁的夏目。
天马则一脸呆然。
「……哎?夏目君?刚刚的『人家』是……然后语气也。」
「天马!还有京子!夏目牺牲自己为我们创造出机会了!快点去找切断绳子的东西吧!」
「等、等下,冬儿。我也有点在意,总觉得刚刚的夏目君……」
「剪刀啦美工刀之类的——不,菜刀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