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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专用?为什么会留着这种东西啊?」
「这也是碰巧。以前,春虎君来过夜的时候使用……但是,那家里鲜有客人来访,所以不知何时起就变成春虎君专用的了。……啊,说起来,筷子与茶碗也是如此。」
「哇,是这样吗。这么一说,觉得有些怀念啊……」
春虎不由笑说。
孩提时代,春虎与夏目时常一起玩耍,因为春虎的双亲会每月一、两次拜访本家的宅邸。这时大抵都预定住一宿,对小时候的春虎来说,去夏目家算是一次小小的活动。
也曾在休息日骑自行车独自去玩过。从春虎老家到夏目的宅邸,决非很近。现在想来,连自己也觉得毅力惊人。
对,正是如今所走的这条道路。使劲全身力气踩蹬踏板,通过这条长长的县道。也就是说,当时的春虎就是如此愉快吧,在那宅邸与夏目一起玩。
「……嗯。果然很怀念啊,总觉得。」
远眺被雪覆盖的县道,春虎微笑着低语。
随之夏目,略微不满地呢喃道。
「怀念……吗?」
「果然没有新鲜感?兴、兴奋之类……」
未察觉春虎的感慨,夏目询问稍稍离题之事。不过,试探似地望着春虎的视线里,渗出方才显示的期待之色。
然后,对青梅竹马的说法,春虎掠过苦笑。
「新鲜感呢……」
「唔……也是呐。说来夏目,在东京的时候,你不一直都是男性口吻吗?试着考虑的话,与『原本』的你像这样交谈相当少见,或许很新鲜。」
春虎说完,将孩子气的笑脸朝向夏目。夏目则是一副如同面临难办裁定的裁判员的表情。
以勉勉强强合格的样子,略微撅嘴。
「就那么少见吗?我,和春虎君两人相处的时候,一直普通地……」
这么说至一半的时候,夏目猛然惊觉。
「是、是这样呢。现在,我们是两人独处呢。仅两人如此长时间地交谈,在东京并不怎么有呢……」
虽这么接了下去,但中途开始心已不在这里的样子。
嘀嘀咕咕,为何察觉不了——不,还不迟——还能挽回——小声地细说着不太懂的事。就像激励自己一样,单手用力摆出了个胜利姿势。
另一方面,春虎以仅听就觉得悠闲的声音说:
「啊啊,还有,昨天的祭仪说新鲜也算新鲜吧?我家,基本不举行那种『真正的仪式』。」
接着,面向走于邻旁的夏目。
「看到你的巫女打扮,也是自夏天,那时以来呐。」
「啊啊,那时候的……」
夏目一脸回忆过往的表情。正确来说,并非过往,而是短短四个月前的事情,但夏目显出那样的神情,春虎也能够共鸣。
「从那时起实际还未经过半年什么的,难以相信啊。」
「是。确实如此呢。」
「我在去年的正月,连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进入阴阳塾,并以阴阳师为目标。」
「那是因为春虎君懒散不负责任。」
「啊,真过分。因为不是没办法吗?我,又不是见鬼,父母也完全没提过要我成为阴阳师……。啊,对了,『家规』——说来,毁了过去的约定……那个……抱歉啊。」
春虎难为情地用食指搔脸补充道。
夏目看着这般春虎的态度,噗哧一声嘴角浅浅绽笑。
「不要紧哦。因为已像现在这样成为了我的式神。」
「噢、噢。」
「……但稍稍,让人等了下呢。」
「不,所以……」
「……成绩,也还要努力呢。」
「那、那没办法吧?」
「没关系。阴阳术也好——懒散不负责任的地方也罢,我会好好教育你的。这是主人的责任嘛。」
「……切,就因为这个。」
春虎愁眉苦脸地歪了歪口。夏目则开心地盈盈而笑。
就在此时,强风呼呼吹起,周边的细雪微微飘落。
「呜,好冷。」
春虎缩起脖子,夏目也不由自主地紧闭双眼。
因为是开阔的场所,吹起风来没有遮挡之物。虽然那之后风立即平息下来,但若注意的话,会发现太阳因云层稍显黯淡。
「啊,果然这件刺绣夹克,受不住严冬啊。不买些冬装的话。」
「我也……要是再套一件衣服就好了。」
「没事吧?这围巾要是可以的话,借给你喔。」
「啊,没事。把大衣的领子竖起的话,能少许——」
「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