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情的话。」
「祖母!」
京子的脸庞因为这番不祥的言语不住抽搐,让大友看着她的目光忍不住流露出同情,不过眼前的情形该说是同病相怜才对。
「用不着担心,您的孙女——京子同学是无可挑剔的资优生,一年级的时候不管在课堂还是实技上的表现都很优秀,个性认真又开朗,在班上很受欢迎……唯一的缺点大概是偶尔会严厉地指责讲师吧。」
「这一点无所谓。」
「无所谓吗?」
「是啊,因为我想京子会指责的讲师只有大友老师而已……对吧,京子?」
「呃,对。」
「那就没问题了。」
「……这样啊。」
京子原本提高警觉的神情顿时放松,大大吁了口气,大友也同时撤回心中对京子的同情。
「不过我另外有一件在意的事情。」
「请问是什么事情?」
「她一开始不是常找夏目同学的麻烦吗?」
「啊,是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夏目指的是同班的土御门夏目,听见这个名字,「祖祖、祖母?」京子涨红了脸。
「听说他们现在尽释前嫌,交情很好。」
「好像是这样哩。其实这算是复杂的少女心傲娇的表现吧?」
「傲娇?」
「啊啊,抱歉哩。简单来说,就是平常装腔作势,其实心里很在意对方哩,一旦双方和解又开始怕羞——」
「老师?」
京子面红耳赤地怒骂。塾长刻意用手掌支着脸颊,叹了口气。
「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有进展吗?这孩子完全不跟我说这方面的事情……」
「废话!」
「真冷漠啊,京子。再说你是仓桥家的女儿,有义务挑选门当户对的对象,我也必须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乱编借口了!祖母您单纯只是好奇心作祟吧!」
「……塾长,您该不会是想知道孙女的八卦,所以提出家长面谈这个要求吧?」
「哎呀,这话真让人意外,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嗯,您刚才把眼神移开哩。」
「总而言之,老师,有什么事情全讲出来吧,不用顾虑。」
「祖母!别乱来了!」
就是说啊,大友暗自附和京子的话时,祖孙两人把讲师晾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真麻烦啊,大友郁郁寡欢,在脑中翻阅起班上的同学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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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家庭访问吗?最近阴阳塾也会做这种事情啊。」
「啊,不是的,百枝先生,这一次算是特殊情形……」
「特殊情形……老师,难不成是我们家的天马闯祸了……」
「没有!不是这样的,百枝夫人,其他同学也一样需要接受面谈,用不着担心!」
大友被带到和室的客厅,一边为了端来的茶水道谢,迷惘着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大友造访的地方是班上塾生百枝天马的家,那是栋老式的平房,既古老,又整理得有条不紊,气氛相当闲静。
百枝家是天马母亲的娘家,名声不怎么响亮,不过是历史悠久的阴阳师世家。依据事前调查的塾生资料,这位祖父同样具有阴阳师资格,祖母则是至少具备见鬼的才能。
咒术界原本就是个封闭的社会,受到阴阳师不可或缺的见鬼才能的有无,以及灵力的优劣等遗传因素强烈的影响,自然而然使得在国内首屈一指的阴阳师培育机构阴阳塾里,自古以来便是咒术相关的名门或世家出身的塾生占有绝大多数。
「不管怎么样,抱歉劳烦老师今天特地大驾光临,之前没有前去拜访,实在失礼之极。」
「千万别这么说,您太客气了。」
「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用不着拘谨没有关系。」
「不不,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天马,还不快向老师道谢。」
「啊,是。大友老师您辛苦了。」
「嗯、嗯。天马同学你也是一样,不需要那么恭敬哩。」
面对未知的状况,大友脸上始终挂着空洞的客套笑容。
天马是个戴着眼镜,朴素又善良的少年。实际上,在班上他表现得很乖巧,与同学相处融洽。平时的他是个礼数周到的少年,不过今天看来有些紧张。
天马会这么紧张不难理解,因为坐在他身旁的祖父虽然谦恭有礼,但不管是如铁杆般挺直的背脊,还是锐利的目光和庄严的神情,在在显示出这是位严厉的老翁。
另一方面,坐在天马另一边的祖母则是慈祥和蔼,与祖父形成强烈对比。在这种牧歌式的家庭气氛中,如果是喝茶闲聊也就算了,实在不适合进行面谈。
天马坐在两人中间,紧张当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