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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过去卷入灵灾时留下的症状,此时,『鬼型』的动态灵灾——「鬼」残存在冬儿的体内。他决定进入阴阳塾,目标成为阴阳师,也是为了克服自己的后遗症。
「既然冬儿同学的封印确实在运作哩,这种程度的咒物没那么容易造成影响的哩。」
「也就是说不会伤害到他罗?」
「灵性方面是不会哩。」
「为什么需要特地指出『灵性方面』?」
「嗯,要是本人在意的话哩,说不定硬逼他反而会演变成教育问题哩……」
「本人非常在意哦……」
听见春虎的报告,大友「唔」地垂下了嘴角。
这个时候,「闭嘴,蠢虎,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背后传来说话声,吓得春虎和大友缩起了脖子。
一回头,眼前是冬儿烦躁的脸孔。也许是多心了,但他的太阳穴附近似乎正微微抽搐。
「什么非常在意,我、一点、也不、在意。」
「呃,可是——」
「再说也没有理由让我在意,要是这种豆子可以应付我体内的鬼,我也用不着特地成为阴阳师了。」
「不然你的行动为什么那么诡异?」
「你说什么,虎公。我的行动哪里诡异了?」
「这种称呼方式就很奇怪啦。」
什么虎公嘛,春虎愕然沉下了脸。冬儿咂舌,盘起手臂,又开始跺起了脚。
「其实我从以前就讨厌撒豆子这个活动,驱鬼迎福简直是蠢事……尤其一大群人单方面对着鬼撒豆子最让我看不过去,违反了我的个人风格和美学,一点也不公平。」
「……我懂了,确实是很在意哩。」
「我就说吧。」
「总而言之,」冬儿朝两个一脸困扰的人加强了语气。「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可是也不想要特殊待遇,拜托别没事找事做。」看来他人的关心反而让他闹起了别扭。
春虎还有话要说,可是夏目早一步从讲台走了过来。
「春虎、冬儿,平底锅可以用罗。」
夏目炒完了自己的豆子,手拿平底锅提醒着他们。春虎回头,「呃,好。」随口应了声,冬儿则是颤抖了一下,全身僵硬。
冬儿因为自己的反应,心情显得更加烦躁。「好,夏目,平底锅给我。」他抢夺似地夺下平底锅,往讲台走了过去。
「……怎么办?」
听见春虎这个问题,大友只有苦笑。
「反正……本人都说对这种事情没兴趣哩,我看这次要是他混水摸鱼就不跟他计较哩。」
「可是就算本人再随便,万一由他当鬼,旁边的人肯定没办法无视他。」
「班上负责当鬼的只有一个人哩,之后会再抽签决定,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刚好哩。要是把事情闹大,反而是弄巧成拙哩。」
所有塾生里面,了解冬儿情形的人只有春虎。如果因为过度顾虑,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也不好。
讲台上,从夏目手中拿到平底锅的冬儿提心吊胆——但表面上极为平静地炒着豆子。看见他旁边使用平底锅的塾生炒完豆子,春虎也往讲台移动。春虎结束炒豆工作后,班上所有同学都完成了撒豆的准备。
众人将完成的炒豆放到取来的木斗里。
「好哩。」
大友从搬来的纸箱底部,拿出放着好几支签的竹筒。
「每个人抽一支签,第一个抽到红签的人当鬼哩。」
★
「不行!大家快退回来!」
春虎大叫,可惜为时已晚。
「嘿罗!」
「抱歉啦抱歉啦!」
「歪国人啊你!」
「确实有可能!」
「HIT AND RUN!」
「迷上我了呗!」
「尽管放心啦!」
同学们一脸严肃,大叫出搞笑的桥段后纷纷倒地,鬼哭神号的光景简直是一幅受到强迫的地狱图。
一行人不愿意分散,因此决定不搭电梯,由楼梯移动,这个选择本身并没有错,只是这或许成了让他们松懈的原因之一。拉长的队形,以及狭窄的行动空间。从背后来的突袭虽然是显而易见的佯攻,但心理层面受过无数次动摇的团体难以应付这样的突发状况。
不顾春虎与夏目制止的同学们一股脑儿冲下楼梯,冲到了塾舍大楼正门口的一楼大厅。他们气喘吁吁,停下脚步的时候——咒符同时撒向聚集在同一个地方、破绽百出的团体。
一网打尽。
「居然……光靠他一个人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夏目凝视倒地的同学们,喘不过气似地说。
春虎与夏目愣愣地站在原地,追逐敌人行踪的空从楼梯上飞了回来。
「春春、春虎大人!楼梯上发现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