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地听着京子的解释。
话说回来,也不过就是个撒豆子的活动,要是用严谨的态度面对反而显得愚蠢。
「这也算是享受不同季节的气氛罗,偶尔上上这种课也不错。」
「就是说啊,而且我也很喜欢这种活动。」
「居然连天马同学都是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别那么古板嘛,我们可以用认真的态度乐在其中啊。」
春虎没理会一脸不服气的夏目,兀自快活地笑了起来。然后,「对吧,冬儿?」他转头向阿刀冬儿搭话阿冬儿没有笑。
「……奇怪?冬儿?」
春虎吓一跳,又叫了他一声。
冬儿一如往常,坐在春虎与夏目后面的位子。此时的他也和春虎他们一起聊天……但不知为何视线飘向了远方。
这么说来,他从刚才就是一声不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春虎蹙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冬儿?你怎么——」
「没什么。」
他答得飞快。
「咦?可是——」
「我很平静。」
冬儿回应的态度极为平静——只是说话速度莫名地快。不只是春虎,夏目他们也蹙起了眉间。
众人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尴尬时间。
「呃,那个……啊,对了、对了,京子,撒豆具体来说要做什么?」
「咦?啊、啊啊。」
春虎不着痕迹地无视冬儿的反应,又继续聊下去。京子尽管困惑,依然附和起他的问题。
「我记得会先从班上选出一个人当鬼,大家一边把豆子撒在他身上,一边绕塾舍一圈。」
「什么嘛,和一般的撒豆没什么两样嘛。」
春虎错愕地说。就在这个时候,喀哒,背后传来声音。春虎一转过头,就看见冬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视线照样看向远方,神情也很平静——只是感觉很不对劲,「……冬儿?」似乎也没听见春虎的呼唤声。他看向远方,维持从椅子上起身的姿势,有好一段时间只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到头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又若无其事地坐回椅子上。
春虎等人无声的视线集中在冬儿身上,像是为了替所有人道出心声,夏目轻轻咳了一声。
「那个……冬儿?」
「怎样?」
「你从刚才开始是怎么了?你的表现很奇怪哦。」
「什么意思?我没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一点也不焦急。」
「你觉得焦急吗?」
「我没有。」
「不然是怎么了?难道是紧张吗?」
「这是什么蠢话,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和平常一样,完全正常。」
冬儿说得理直气壮,反而更让人觉得其中一定有鬼。
「再说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没有,我根本没有必要紧张。」
「这么说是没错啦……」
「看吧,总之我一点也不紧张。」
「也、也是,你看起来本来就不紧张……不过,你也不可能焦急或是紧张嘛,反正今天只是撒豆子而已。」
夏目这么一说,喀哒,冬儿的神情依旧严肃,但身体猛然颤抖。夏目、京子和天马又更是讶异地蹙紧了眉间。
另一方面,「……啊。」春虎突如其来地惊呼一声,冬儿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他朝春虎露出「你注意到什么事了」的表情,「……怎么了,春虎?」询问的语气异常凶狠。这句话不像质问,更像是要求对方闭嘴。「呃……」春虎支支吾吾的,让夏目等人更加诧异。
「你们在搞什么鬼?真让人不舒服。」
「呃,没有,那个……」
春虎遭到京子逼问,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正好门开了,春虎等人的导师走进教室。
那是一手拄着拐杖,只剩下一只脚的讲师·大友阵。在他背后,人类外形的简易式正抱着纸箱,跟随主人的脚步前进。
箱子里面放着一叠五行符、几个木斗、平底锅,还有大量的豆子。
「哎呀~抱歉我来晚哩。事不宜迟,阴阳塾的撒豆课这就开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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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GETS!AND TURN!……AND RETURN!」
挥出两手的食指,弯腰退场——假装退场又折了回来后,京子接着失去意识。她的脸上违背本人的意愿,露出极为灿烂的爽朗笑容,最后甚至眨了下眼睛。
「京子!」
在京子摔倒前,春虎滑过去抱住她的身体。春虎抱住她时,她已经发出了安稳的呼吸声。
「居然连仓桥同学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