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久等了,中佐。仪式准备好了。」
大连寺这么告知。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他的双唇如血一样鲜红。
「喔,那就开始吧。」
出渊叼著香菸说,态度平静得像结束午休回到工作岗位。恐怕连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他也是保持这样的态度。
「你的目的是让死者复活吗?这个操控死灵的家伙。灵魂可不是像你这种家伙能出手的东西!」
飞车丸伸长脖子怒吼,「哎呀。」大连寺听著,愉悦地笑了出来。
「这话实在太瞧不起人了,如果要操弄灵魂,根本用不著摆出这么大阵仗。我和夜光的讨论你也听见了吧?我的目的不是死者,是神。」
大连寺微微笑著,这么告诉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流露出天真的一面。话里的内容以及身上的血衣,为他的天真渲染上斑斓的狂气。
飞车丸睁大了眼睛。
「神?你究竟……」
「你还想不出来吗?我要做的事和相马家一样,就是降神。」
大连寺迅速揭开真相,似乎再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飞车丸不禁屏息。
「为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这多亏了两年前争夺研究设施的实权时,中佐做了很多调查。」
大连寺往自己的同伙瞥了过去,出渊只是事不关己地抽著菸。飞车丸抑制住内心的动摇,拚了命地思考。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向追求咒的人问这种问题,实在是太无趣了。」
「你明白现在是什么时期吗!在国家这么重要的时期降神……而且还是在帝都的正中心!」
「会选择这个场所是因为灵脉和中佐的要求。再说……如果真的有英灵在靖国这里,那是再好不过了。我的咒法需要用灵魂来献祭,对了对了,很抱歉,这个仪式也要用到你。你的灵气非常纯净,既然是土御门家的狐狸,和葛叶也有关系吧?要用来献给神的话,实在是最好的祭品了。」
恐怖的是,大连寺是由衷这么赞叹。不过,如果他这话是真的,当初宪兵队闯入阴阳寮的目的不是夜光,打从一开始就是飞车丸。
——不对,这个男人的最终目标还是夜光大人。
将飞车丸掳走,除了要用来当成祭品,对夜光的挑衅意味也很浓厚。关于敌人的目的.夜光表示是为了挑战。主人那时候的独特见解确实没错。
——可是!
飞车丸让全身的力量高涨。
外道胆敢挑战阴阳道宗家,还早了十年。
「……带我过来这里是你的失策。」
说著,飞车丸干涉起绑缚手脚的绳子上面的咒术。
她将聚集的灵力注入术式,并且在注入过程中操作一部分的术式,来强行扰乱咒术。她紧抓住瞬间的破绽,卯足力气扯断了绳子。
大连寺因为她蛮横的举动惊讶不已时,她一鼓作气跳了起来,往大连寺扑去。她的动作有如野兽,迅速到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然而,这使出了浑身解数的突袭,被神速的枪击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
飞车丸感觉到左肩被铁锤使力殴打般的冲击。比起疼痛,这股冲击令她向前扑去的动作出现了偏差。
面对遭到枪击仍往自己逼近的飞车丸,大连寺轻巧地躲开了攻势。同时,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咒符迅速掷了出去。
「——绑住那个女人。」
瘴气随即从咒符喷发出来。
瘴气——不对,那是鬼气。她记得这种感觉。两年前,在日本桥见到的影鬼。飞车丸本想驱离鬼气,却遭到鬼气束缚,妨碍了她的动作。「唔!」她试图后跳拉开距离,但她还没蹬向地面,就浮到了半空中。接著,鬼气凝固,形成人形的「黑影」。
果然是那个时候的影鬼,只是现在对方刻意没让双臂成「形」,缠著飞车丸将她举r起来。面对覆盖在身上的鬼气,飞车丸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更糟糕的是,被施下的是和刚才束缚她的绳子相同的咒术,让她咒力的流动再次被封了起来。
身体无法自由活动,她奋力挣扎著,不过这么做,只是让遭到枪击的左肩感到剧烈疼痛。身体重得像深陷泥沼,附身者的臂力毫无用武之地。
——可恶,这是……?
「怎么样?这可是为了你而特地调整的鬼。在我的乡里,以前就有很多遭到附身的人,我很清楚该怎么应付这类人。」
大连寺平静说著,「多谢你出手相助。」然后向出渊道了声谢。开枪救了伙伴的出渊面不改色,把手枪收回枪套。
「你看来心情不错。」
「那当然!接下来可是最重要的胜负关键啊。」
「是吗?那就赶快开始吧。」
出渊抽著菸说,语气听来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大连寺毫不在意,「好!」他这么应道,往神门的方向走了回去,影鬼也跟在他的身后。飞车丸继续挣扎,不过和绳子束缚的时候不同,完全找不到可以解开影鬼束缚的缺口。
——专门为我打造了一只鬼?这男人疯了吗?
尽管咬牙切齿,她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