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连寺小通,他和大连寺教也断绝了一切接触。虽然他是位优秀的咒术者,但毕竟是个不谙世事的隐者,不可能独自逃离搜索两年,因此认为他现在与出渊共同行动,是最合理的推测。」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
「要是知道答案就用不著辛苦了。他们应该也清楚,事到如今不可能再从军部夺回咒术相关的实权。」
「真的不可能吗?矢野中将暗中协助的可能性呢?」
「可能性很低。两年前那件事也让中将得到教训,知道出渊这个人很难控制了吧。」
「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很低』啊。」
「……因为那不是控制得住的人。在烦恼要选择恶马还是悍马的时候,烦恼到最后选择前者的可能性,很遗憾,不能说完全没有。」
看见佐月若有所指地朝自己翻了个白眼,夜光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只能祈祷他们选的是相马啰。」调侃了起来。
飞车丸轻咳了声。
「所以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我也明白知道的话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天晓得。」佐月哼了声。「说不定他们想重现五年前的二二六事件,也可能单纯只是个人的复仇,或是……」
「……或是『挑战』吧。」
夜光望著远处接话。佐月又一次凶狠地瞪了过去。
「根据呢?」
「白天那件事给我的感觉。」
「大连寺还有可能,出渊不会有这种想法。」
「我不是很清楚出渊中佐是什么样的人物,从他过去的行动看来,他似乎是个『疯狂』的男人。只要他有那个意思,愿意协助大连寺也不奇怪。」
「…………」
佐月没有回话,或许是因为他也同意夜光对这号人物的评价。狂热的大连寺,以及行动让人捉摸不定,疯狂的出渊——实在是讨人厌的组合。想起两年前对峙的那些影鬼,飞车丸就忍不住沉下脸。
「总之。」原本沉默的隆光为了转换现场气氛,刻意用开朗的语气说。「这次没有出现被害者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从久辉那里听说了,章治的身体状况也稳定下来了吧?」
「是,骚动平息下来的一个小时后,他就醒了过来。为保险起见,他现在在阴阳寮接受疗养,应该是不会有问题,没有在他身上发现像小翳那时的『纪念品』。」夜光答道。
因为有「法师的符」这个前车之鉴,他详细地进行过这方面的调查。大连寺间接这么说过,只要有益,不惜杀生。
飞车丸迟疑了一下,「……夜光大人。」接著发言。
「敌人为什么挑中章治?老实说,如果他的目的是潜入夜光大人的课堂,照理来说有很多对象可以挑选。难道单纯只是碰巧吗?」
「对,这件事我也有些在意。也有可能是那家伙运气不好,不过如果他是有意把章治当成目标,我倒是很想知道原因。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特地找章治下手的理由。」
这次章治身上没有留下灵障,全多亏了他在灵性方面的耐力以及健壮的肉体。如果是身体还没发育完全的弟弟章辅,或是久辉遇上这种事情,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尽管灵性的耐力强,章治身为咒术者的灵力相当平凡,咒术技巧勉强合格,也没有什么特殊才能,实在找不出他会被当成目标的理由。
「不过他的确是破绽百出,看起来没有漏洞,其实到处充满了漏洞。」
夜光给了相当严厉的评价。
不过,「……会找他下手,我大概想像得出来是什么原因。」这么说的人是佐月。夜光一脸意外的样子,转头看向佐月。
「那对兄弟的家族,在相马一族比较接近嫡系,而且……相马家的近亲有巫觋的才能。依代——也就是容易遭到附身的体质。」佐月有些过意不去地说。
听见这番解释,飞车丸忍不住诧异,「有这回事?」再次向他确认。佐月没有应声,只是点了下头。
这件事令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因为知道佐月缺乏咒术才能,所以实在想不到相马家嫡系会是这样的体质。隆光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原来还有这种事。」不禁为此讶异不已。
不过仔细想想,巫觋的资质与咒术才能没有直接关系。灵力的强弱不消说,即使是见鬼才能的有无也和适不适合成为依代没有关系。就算有不擅长咒术的依代也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
夜光的反应与飞车丸完全迥异。他睁大双眼直盯著佐月。
那副模样简直像被雷劈中一样。
听见佐月的解释,他的神情像是注意到什么——某件事情在脑中串连了起来。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为什么你之前没说?」
「因为没有说的必要。」
佐月冷漠地做出这样的回应。不晓得是不是多心了,嗓音里听不出他原本的强势。夜光没有追根究柢,但是看著佐月的眼神反倒变得更加犀利。
「……夜、夜光大人?」
飞车丸不懂夜光摆出这种态度的理由,困惑地轻声询问夜光。然而夜光沉默不语,没有回应她的呼唤。
「总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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