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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夜光使的招,他发动了设置在讲堂被称为法阵的咒术。同一时间,他也强化了讲堂四周的结界。除了实体,他也使出阻止灵体进出的术式,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捕缚附身在章治身上的大连寺。
不过,夜光的神情相当凝重,彷佛为了附和他凝重的表情,大连寺开心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看来堂堂夜光殿下也……对灵魂……知道得不是很详……」
不论是章治僵直的脸庞,还是从喉咙深处响起的嘶哑笑声,全都显得极不自然而且不祥。
「你的目的是什么?」夜光的嗓音中排除了一切情感。
大连寺没有回答,只是轻细地笑个不停。
然后——
——啊。
忽然间,声音消失了,章治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夜光忍不住咂舌,解除了法阵与结界。
「角行鬼。」
「……失败了。」
接到了主人的命令,角行鬼从讲堂窗边现出身影。
「跟丢……正确来说什么也没出现,至少没看见灵体之类的东西。」
看来他是在讲堂外隐形严阵以待。也许是没听见预期的答案,夜光只是轻点了下头。
「飞车丸,可以解开了。」
接到主人命令后,飞车丸随即解开不动金缚。夜光往章治走去,确认他的呼吸与脉搏。他取出一张咒符,把符按在章治身上。那是夜光自制用来治疗灵性层面的符。夜光一注入咒力,咒符立即散发出柔和的微光,章治混乱的灵气也稳定了下来。
「……他不要紧,身体没有受伤,看来也不会出现灵障。」
听完夜光的诊断,飞车丸轻吁了口气。
「夜光大人,刚才那是……」
「嗯,附身在他身上的灵体直接雾散,不过不能视为大连寺显明已经消灭了。」
「他留下了灵体,只有灵魂逃了吗?用这种方式穿过结界?」
面对角行鬼的疑问,「不知道。」夜光只是这么表示。
「关于人的灵魂,我还不是理解得很清楚。不过……」
「不过?」
「人类的灵魂同样可以跨越时空,如果是这样,根本不可能用金缚或是结界束缚。」
夜光的语气异常沉重,「等一下。」飞车丸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雾散的是大连寺的灵体吧?可是夜光大人认为大连寺没事吗?就算剩下灵魂,人类在没有灵体的状态活下去也实在……」
「这我也不明白。灵体确实与灵魂有紧密的连结,不过严格来说,还不清楚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只是……从刚才的手法看来,他恐怕切割了自己的灵魂。灵魂附在部分的灵体上面……一旦遭到束缚就立即舍弃。」
夜光的推测令飞车丸听了说不出话来,她从没听过这种咒术,也不太相信能做到这种事。更教她难以置信的是,那种把自身灵体当成某种媒介的神经。老实说,她只觉得对方疯了。
不过,这毕竟是夜光的见解,况且她也不认为,不惜用上这种手段潜入阴阳寮的大连寺,会那么轻易丧命。
「大连寺显明实在是位超乎想象的咒术者,当然事情不会这样结束,今后势必还会有混乱的情形发生。」
夜光单手扠在腰间,沉重地发著牢骚。不过,飞车丸看了出来,浮现在夜光脸上的不全是负面情感。
——夜光大人……他在期待。
他在期待强敌以及厉害的敌手。
这对夜光来说——尤其对现在的夜光,也就是长久以来被誉为无人可以匹敌的天才来说,这是他打从内心渴望、最难实现的其中一件事。
「……」
飞车丸的尾巴不安地摇晃著。
彷佛象徵她内心的慌乱,寮生们面带不安,慢慢回到了骚动平息的讲堂。
3
「可恶,在军方本来就够神经质的这个时期……不对,错不了,对方当然瞄准了这一点,这种扰乱的方式,确实很像出渊会耍的手段。」
听见在阴阳察发生的事情后,佐月气愤地骂了起来。
仓桥宅邸一楼的接待室,除了佐月外,还有夜光、飞车丸、角行鬼以及隆光在。小翳与季行在房里休息,虽然他们没放在心上,但这次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次不平静的结婚报告。
窗外太阳已经西斜,夜幕正要落下。
讲堂的骚动在那之后马上平息了,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毕竟在阴阳寮,那样的骚动是家常便饭。在察生心里或许觉得,昨天实验大楼轰飞的事还比较严重。
不过聚集在这里的人,都认为今天发生的事不可小觑。
「……果然出渊中佐也回来了吗?」
「当然可以这么说。」
佐月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夜光的疑问。
他没有坐在椅子上,只是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两年前那起事件发生后,相马家持续在监视大连寺显明的乡里。这才发现不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