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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远道而来的土御门宗家,本来想提出像样点的报告,可惜结果不如人愿。」
「……没有问题但是没想到会拖到这么晚,是因为敌人有了什么动静吧?因为我们到东京来了。」
「观察力真是敏锐,事实恐怕正是如此。」
「等一下,夜光。附身在小翳身上的灵体已经封印了吧?为什么对方会知道你们的动向?」
「这次夜光先生前来东京并不是秘密行程,只要在山里或是东京车站监视就能知道……只是从夜光先生的话里听来……」
「老实说,我事前稍微松脱了小翳身上的封印,让对方知道我们到东京来了。」
夜光平心静气地坦承这件事情,隆光听著不由得目瞪口呆。
「……居然故意挑衅对方,小翳知道这件事吗?」
「我当然有事先获得她的同意。不过如同相马中尉所说,对方的反应不如预期,看来他们行事意外慎重。」
「如果真的有那么慎重,就不会发动那种袭击了。」
佐月来访后三人聊得起劲,始终没有离开玄关一步。飞车丸实在看不下去,「隆光大人。」低声催促著他,隆光听见后急忙领头前往一楼的接待室。
位于一楼的接待室较二楼的客室宽敞,内部装潢也很豪华。豪华但不豪奢的高级摆设正展现出了隆光的好品味。
接待室特地在正中间挪出了空间,墙边布置著沙发、椅子以及方几等家具。夜光、佐月与隆光各自挑了个位子坐下,飞车丸站在门边。
小翳与久辉已经就寝,角行鬼在屋外戒备。如同夜光刚才所说的,他今天撒下了诱饵。况且敌人对暗寺与土御门家宅邸都发动了「夜袭」,无法保证不会有第三次。
「很难想像他们会攻击这个地方,这里面向大马路又位于都心正中央,和土御门家所在的山里以及深山的寺院不同。再说,仓桥家是知名的世家,比起半隐退状态的土御门家,仓桥家在东京的存在感更强烈。就算想伪装成盗贼下的手,也不是能轻易动手的目标。」
「…………」
「怎么了,夜光先生?您有什么话想反驳吗?」
「相马中尉和隆光先生本来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吗?」
「……这种事情现在不重要吧。」
佐月不禁气恼,往夜光瞪了过去。飞车丸忍不住偷笑出来。
然后。
——这么说来……
她忽然想起隆光刚才说过的话。
佐月的立场复杂。他来这里时有车子接送,那是私用车,开车的应该是相马家的人,只是司机开著车子离开了,进入宅邸的只有佐月一个人。
不只是今天晚上,佐月总是独来独往。对年轻中尉来说,这种事情或许很普通,不过他身为当主,居然没有随从跟在身旁,反而经常是单独行动。这种地方也许是他对外界的「顾虑」。
隆光轻咳了一声。
「我们再确认一次现状吧。相马,由你来可以吗?」
「好,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创设咒术研究机构,本来是渗透入军方的相马家长年来的计画,只是计画不代表有具体的实现方法。尤其我们试图推动的是『咒术』,从客观的角度看来,这是早就落伍的东西。就算高层有相当虔诚的人,军方也很难在这个领域正式投注心力。」
佐月平静地说,「不过……」又继续说下去。
「因为某位咒术者……让咒术的可能性有了『说服力』的天才咒术师登场,相马家的计画忽然有了实现的可能。」
佐月说著,视线移到了夜光身上。
「那个人就是您,夜光先生。出现在原本奄奄一息的阴阳道宗家土御门家,被人们赞誉为安倍晴明再世的土御门夜光。您的评价随时间席卷了整个咒术界,也让相马家浮现了一个蓝图,那就是重建废止的阴阳寮。以土御门家的年轻天才为中心,把他的天分当成诱饵,凝集军方高层的期待与资金。为达成相马家的目的,我们意外找到了最适合的解答。」
「太过分了,居然把事情全推到别人身上。」
「相马家可是打算在这件事上砸下重本,毕竟所有计画都是由相马家制定的。阴阳道的复兴想必也是土御门家的夙愿,所以重建阴阳寮肯定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要求——会这么想也怪不得他们。」
佐月耸耸肩,摆出的态度像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飞车丸暗自心领神会。
这样解释后,相马家的说法确实也有道理,甚至可以说是合理的见解。实际上,相马家如果是与「土御门家」交涉,事情说不定能顺利进行。
——不过,他们来访的时候,「土御门家」由「夜光」大人当上了当主。
尽管是这世上最热爱且深受咒术吸引的人,却是对未来不抱希望的年轻当主。
飞车丸悄悄窥探著主人的脸色,夜光只是困扰地板起了脸。在主人的人生中,受到周围单方面期待的事并不罕见。而且在这种情形下,期待的一方通常都有自作主张的行为。
「相马家的计画最后虽然停滞了下来,但也有人把这当成了大好机会,那就是我们这次的对手。」
听著佐月的解释,隆光「嗯」地应了一声。
「说是竞争对手,所以对方也是军方的人吗?而且还和咒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