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
「凶水狂舞!水生木!急急如律令!」
「呃!曩莫、萨漫移、博萨覆、憾」
春虎掷出水行符。刻意扭曲的水气与宫地生出的木气相生,呈现爆炸性成长的大树忽然枝干歪斜,反而成了封住宫地的牢笼,接著宫地使出不动真言的不动明王小咒烧毁这个木气的牢笼。
这时悍马已经保持相当的距离,宫地最缺乏的就是「机动力」。封住『炎魔』攻势的春虎直接逃向空中,往悍马追去——
宫地来势汹汹的吟唱起小咒。
瞬间形成的火球超乎春虎的想象,火球嘶鸣这追上悍马。要当下攻击——只有往火球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充当盾牌这个方法。春虎改变轨道,让【鸦羽】的防御力提升到最高。
不过就在春虎要冲过去的时候,宫地的火球被斩断了。
——怎么回事?
他马上转头看向参道,发现挥出【鬓切】的啐了一声,这一击不是为了攻击春虎,攻击的目标明显是火球,
——镜!
为什么?春虎没有余力确认,在此让黑衣大幅度展翅,朝先行离开的悍马追了过去。
☆
结果还是让他们逃了,不过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算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i宫地吁口气,把头转向站在参道斜坡中央的镜。 「不许别人抢你的猎物——是吗?」
「啰嗦。」
镜吧『髭切』扛在肩上,高傲地俯视著宫地。 「我得先提醒你,你也是我的猎物,不如我们现在就来比试个两招。」
听见镜这番嚣张的说词,宫地露出了没有嘲讽之意的笑容,「不,现在还是算了。」耸耸 肩说。
「你好像把自己的灵体连同封印一起破除了,劝你尽快找个高明的阴阳医诊断,如果你是要继续战斗下去的话。」
镜不发一语,瞪著咧嘴嘻笑的前上司。接著他赫然一惊,转头望向坡道上方。
芦屋道满施放出的咒术气息从神田明神境内消失了,荒御魂挺身争取来的时间已经结束。
镜提高警觉,宫地眯起双眼。
两人视线前方,接受神明命令的两位眷属离开了化为隐世的神社境内。
3
他很快追上了悍马。
也许是在等待他的到来,乘著式神的铃鹿往飞行中的春虎接近,与他并肩同行。
「蠹虎!」
怒吼的嗓音里带著哭腔,当然春虎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铃鹿,好久不见。」
「什么好久不见!你这个大骗子!你说会回来的——你、你说一定会带著夏目回来的!」
「嗯,抱歉,我来迟了。」
铃鹿瞬间湿了眼眶,春虎也感觉胸口发烫。这么说来,离别的时候春虎和铃鹿也像这样一同在空中奔驰。
回来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不对,说不定正因为这种时候,千头万绪涌上心头,怎么克制也不行。
「跟我来。」
说完,他朝著悍马降低高度,铃鹿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
然而,「啊!」铃鹿旁边的秋乃忽然大喊了出来。「我、我、我想起来了!春虎!我、我有件事要转告你!」说著,她让身体向外探出去,也不顾式神无法保持平衡,急忙抓住铃鹿的脖子。
「抱歉,这件事之后再说。」
「可、可是!」
「兔耳!你别突然大呼小叫的]
春虎把铃鹿摇摇晃晃的式神拋在一边,兀自降落在悍马上面,在后车厢角落著地。[春虎!」第一个大叫出来的是从后照镜看见黑衣,坐在驾驶座上的天马。让人带离开神社的时候他昏了过去,后来似乎清醒了过来,幸而身上似乎没有受伤。
白樱与黑枫解除实体,焊马上仍呈现非常拥挤的状态。除了坐在左边方向盘驾驶座上的天马,后座的驾驶座后面是失去意识的夏目与大友,右边坐著照顾两人的京子,再右边则是重新封印的冬儿。后车厢上心不甘情不愿的马面窘迫地坐在那里,体型上较占空间的牛头则是盘腿坐在引擎盖上,若非悍马是机甲式,这样根本没办法开车。
副驾驶座上,身上依然反覆出现激烈裂核的飞车丸阖上双眼,沉睡似地让身体倚在座椅上。角行鬼紧跟在副驾驶座外面,一只手的手肘放在打开车篷的车门上。
他仰望著春虎,「——结果被摆了一道啊。」露出微微的苦笑。
角行鬼巨大的身躯持续出现不输给飞车丸的剧烈裂核,伤势严重到攸关他的存亡。春虎感觉胸口阵阵刺痛。
「飞车丸姑且用结界让了起来,不过距离这么近好像一点意义也没有。」
「……不,这不是是距离的问题了,一但她们意识到彼此的存在」
「这样啊]
角行鬼简短应了一声,不论声音还是表情都彻底藏起了他内心的情感,即使这样依然能感受到他现在的心情和震一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