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转向背后,思考对策。
[……好,天马,把车停下来。」
【没问题。羽马,停车。」
冬儿这么说之后,天马也爽快地下达指令。悍马遵从主人的命令,踩下剎车把车停下来。
唉,惊讶的春虎顿时乱了手脚。
【你们在搞什么鬼」
【蠢虎,你这个人实在太好懂了。总之就是追兵太碍事了吧?」
【我们会尽可能挡住他们,京子和铃鹿也一起」
【没错,虽然不知道白樱和黑枫可以撑住多久。」 [既然没时间可以慢慢拖了,你们还不快走——啊,顺便把这家伙带走,他太碍事了]
最后铃鹿这么说,往秋乃的肩膀用力推了一把。
春虎无话可说。
冬儿无奈笑著,从椅子上站起来。[给你。」他把一张咒符按在春虎的胸口,那是张式符。
那张式符是雪风,侍奉土御门家的白马式神。
「这个东西前年就在我这里了,我本来想归还,可是夏目那家伙说自己可以用龙气在空中飞,要我带著以备不时之需。不只是夏目,还要带著空——她的名字叫飞车丸是吗?要是你抱著她们飞在空中,恐怕她们一醒过来就会大打出手。」
冬儿不怀好意地说,「去吧。」语气十分坚定。
「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夏目!」
束手无策的春虎望向其他伙伴,然而冬儿、京子、天马和铃鹿全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最后,春虎看向角行鬼。
一同闯过动荡时代的独臂鬼全身出现激烈裂核,「这种拢络的才能果然是遗传啊。」向自己的主人笑著,像是觉得很有意思。
然后……
「这是你的宿命,放弃挣扎吧,土御门。快去……把飞车丸唤醒,我还想再见到你们。」
4
这是在无数个夜晚之前的事-
那里不存在「场所」也不存在「时间」——这些概念在这里有不同的意义,是个奇妙古怪但又安稳的地方。自己与世界的界线变得模糊,搞不清楚哪里属于自己,哪里又属于世界,说起来这恐怕是个不存在「哪里」的地方。 自己与世界融为一体的地方.
自己「处在」各个场所与各个时间。
由于时间不存在,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况且这种事情也没有意义。
只是忽然间……
听见了某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叫著名字。那是个威严的嗓音,嗓音里带著引导灵魂的力量——灵力。带著对对方深入的理解与诚挚的心意,那声音唤出了名字。
那声音唤出的名字区分出对象,与世界分离。区分出来的对象开始认识自己,作为自己而存在。
这正是「咒」最基本的作用。
声音唤著「回来吧」,嗓音里带著期望,希望对方回来。
所以—她回来了。
在阴阳交接的时刻,夜晚的黑暗让太阳的光亮笼罩的凌晨。
从位于高处的那座祭坛,她眺望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那个宽敞辽阔的大城市。
祭坛与刚才她在的地方相连,此外祭坛上还有他,那个呼唤她的「咒」术师。那是她很熟的人,也是她最喜欢的人。她将心灵寄托在他的声音与灵气,让他指引到身旁。
然后她注意到,祭坛上还有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察觉她的时候也是一样吃惊。惊讶、动摇、混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我……
☆
——啊……
起先感觉到的是寒冷与温暖。
冷风吹来,接触到空气的肌肤变得冰冷,可是身体很温暖,好像碰著什么暧和的东西。
接著,她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状况。她觉得不对劲,身体没有碰到地面,自己在飘浮,而且正在移动。
夏目觉得奇怪,动了下身体。「夏目!」一旁传来的那个声音听得她的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
春虎的眼睛直盯著她。
她反射性地把身体往后倒,「夏目。」春虎急忙在手臂上施力,她这才注意到春虎正抱著自己,而且是在空中飞行。
所以这是在作梦,夏目这么判断。她以前也作过类似的梦,那时候在饭店床上,春虎看著理应死去的自己。说出秘密,说出自己的心意,然后……
像作梦一样的梦境,朦胧中的幻觉。
说不定之前发生的事情全是一场梦?醒来后,自己仍在阴阳塾里,为了春虎的成绩迟迟不见起色而气呼呼地向他说教。
同一间教室里面还有冬儿、京子与天马,下课时间铃鹿也会来露面。上课时间一到,大友老师走进教室,大家快回座位上坐好哩——他大概会苦笑着这么说吧。
死亡后复活,但是复活没成功。
之前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