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们应该冲进阴阳厅!由天海先生你带头,最好带著其他媒体-起!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我们必须尽快展开行动!」
冬儿一脸严肃地逼近坐在轮椅上的天海,铃鹿在他背后点头,也同意这个意见。
「我也这么认为——再说现在不是在这里等待时机,浪费时间的时候。要是不赌这一把, 肯定赶不上『天曹地府祭』。」她气愤地说。
两人内心的焦躁全写在脸上,原因就出在白天播报的新闻。
关于『阴阳师月刊』的举发,阴阳厅与佐竹益观议员办公室公开发表了联合声明。
至于说内容——不用说——完全否定了那篇报导的举发。阴阳厅不排除向【阴阳师月刊】采取必要的法律行动,另一方面因为怀疑举发的背后有恐怖份子运用咒术介入,将一并进行搜查。但由于本日就是预告发动恐怖攻击的日子,目前将暂以阻止恐怖攻击为第一优先——大致上就是这样。
这样的声明等于是全面否定夏目等人的主张。
此外,阴阳厅在发表声明的同时,公布了祓魔局分局连续两个晚上遭到不明人士袭击的现场影像。虽然没有明言,但也表示根据目击情报,嫌犯很有可能是预告将发动恐怖攻击的土御门春虎。
「天海先生,我也赞成冬儿和铃鹿的建议。如果由您直接出面,阴阳厅里应该还有很多人, 相信您的话]
所有伙伴里面个性最谨慎的天马似乎也耐不住性子了,这也怪不得他。这下春虎完全被当成恐怖份子,攻击分局虽然是事实,只是如此一来正好遭到敌人利用。
当然,夏目也是同样的想法。
举发真相结果遭到彻底否认,最要好的青梅竹马背上莫须有的污名,她不可能不气愤。她心里的不甘恐怕比在场所有人还要强烈。
不过,现在不是能让愤怒或不甘心驱使他们采取行动的状况,眼前的状况不容许他们失败。当然冬儿、铃鹿和天马他们也有这样的自觉,但是随著期限逼近,焦急的心情使他们无法继续等待,只想尽快展开行动。
毕竟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可是就算现在天海先生立刻出面,前往阴阳厅……
[冷静点,我们在现在这样的状态下出现,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分别?」
天海抢先夏目的思绪,制止了其他伙伴。
可是他用这种说法要大家待命,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不是在乎表面工夫的时候了!」
「其实对方也是一样顾不得表面工夫了,如果我们随随便便跑出去举发,对方肯定会不由分说把我们一网打尽。就算这种作法多少有些不自然,容易引起外界质疑,但只要逮住我们这些人,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做没人管得著。」
「我们可以抵抗,让他们没办法这么做。大白天在厅舍前面,相信他们也不能光明正大派出八濑童子.如果对手是咒搜官或跋魔官,我们绝不会轻易遭逮捕!」
「不要再说这种议了,冬儿。你打算向我们要博取信任拉拢的职员赞大开杀戒吗?况且对方的战力不只有八濑童子,厅舍又是敌人的根据地,要逮捕我们轻而易举。」
天海耐心地制止急躁的岭鹿和冬儿,实际上天海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
到头来光靠我们这些人根本没有胜算……
不只是夏目,冬儿和铃鹿也很清楚这种事情,所以他们采取迂回的方式,又是尝试与木暮接触,又是拜托出版社刊登举发的报导。
——只有我们这些人赢不了……可是……
【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吧?】
天马用沉重的语气说,僵硬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天海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夭马说得确实没错。
凝重的沉默气氛笼罩著客厅,为了逃避这样的气氛。夏目把视线转向阳台外。
公寓外是格外讽刺的晴天,都内此时想必各地都处于严加戒备的状态。交通疑似受到厳格管制,鲜少有车辆来往。也许是多心了 。她感觉外面比平常安静,说不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从阳台照进室内的阳光已过了正午当中的时候,角度逐渐倾斜,倾斜的角度愈来愈大,终究将落下地平线的彼端,没人阻止得了时间流逝.
——没时间了
宛如被丝线拴着手,期限逼近的恐惧现在如一把尖锐的刀子抵在胸口,这把利刃接下来将划破肌肤,割下身上的肉,直达内脏,深深的埋进体内,【时间】视情况会成为如此让人【疼痛】的事物,夏目这是第一次知道。
这时京子与水仙进入客厅,所有人同时把注意力转向她们。天海也不例外,说起来在场反应最快的人其实是他。
不用等京子报告,从她脸上阴郁的表情也看得出来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对不起,天海先生,结果还是没成功。」
「……这样啊……不过我才应该说抱歉,一直用这些无理的要求来勉强你。]
天海的语气平静,嗓音里却少了平常的张力。
天海拜托京子读的是『十二神将』的星。他猜想从昨晚出现在祓魔局内的细微异状——发生的状况或许与『十二神将』里的某人有关。作为阴阳厅要员的『十二神将』看见那段影片,心里想必也会出现动摇,导致昨天在祓魔局内出了什么问题,这种可能性非常高。
现在隶属于祓魔局的『十二神将』有宫地、滋岳、弓削、镜以及包括幸德井双胞胎姊妹在内共六名。不过宫地与仓桥是同一伙人,所以实际上是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