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哼,这是闯进分局的家伙该说的话吗?]
「我也没有心情和你废话。」
「听你说得那么神气,不愧是夜光大人。」
镜看上去很开心,散发出狂暴的快活气息,很有他个人的风格。
没办法。春虎在脑中展开数种术式,提升咒力。
时间不多。一口气发动攻击,将对方逼得采取守势,再趁对方出现破绽时尽全力脱离现场。对手是镜,这一战想必不会太轻松,不过现在不是可以逃避困境的立场。用不著镜提醒,他很明白袭击祓魔局代表什么含义
式神如海啸般的鬼气,加上主人猛烈的灵气。在进入战斗状态的主仆面前镜一时默不坑声,严肃地「视」著春虎等人。唇边没有出声,「厉害。」只是微微动著。
然后,「……你们走吧。」他忽然这么说。春虎的眼角颤动了一下。
当然他没有放松戒备,随时能发动攻击,这一点镜应当也清楚。镜耸耸肩。
「正式开战是明天对吧?你应该也在进行准备,好在明天发动最后的攻势。」
「…………」
[现在动手太可惜了。」
镜肩上的『髭切』在手中疯狂跳动,为了主人的话感到愤慨。镜无趣地啐了一声,随便挥了下收在刀鞘里的『髭切』,将刀尖立在地面.
接著,他重新面对春虎。
[如何啊,春虎。」
老实说,春虎认为其中一定有诈。镜不可能轻易放过可以发挥自己实力的机会,如果是平常的他,就算是不期而遇开战,他也会兴高采烈地张牙舞爪。
不过镜如同自己的宣言,完全没有显露出战意。『髭切』如今仍在剧烈晃动表示抗议,但主人完全没放在心上.
怀疑没有解开,但更重要的是时间不够。春虎平静地把右手往旁边举起,角行鬼也解除备战状态,退到主人身旁
[明天好好享受吧]
春虎没有回应。
接著,在举起的手臂往下挥的瞬间,又有咒术喷出烟雾,吞没主仆两人的身影。
烟雾膨胀,呈放射状扩散开来。镜反射性地举起手臂防御,往烟雾深处凝视。
强劲的振翅声响起。漆黑的乌鸦冲了出来,撕裂膨胀的烟雾,飞翔在夜空中。
配合乌鸦优雅拍动翅膀的动作,光粉在雾中飞舞。三只脚的乌鸦在空中俐落回转,像在警戒人在地面的镜。接著,乌鸦用力展翅,飞向远方,往高楼大厦交相辉映的东京夜空飞去。
留在地上的镜始终用锐利的视线追逐著在天空飞行的乌鸦,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从视线里消失——然后他同样也展开了行动。
5
这是真的,不是假的,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时候自己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
「自己」对「才能」完全无计可施。
真正的主人其实是自己的「才能」,「自己」不过是「才能」的奴仆——只是个「容器」罢了
没错,巨大的「现象」以「才能」的形式碰巧让他使用,这才是事实真相,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使用「才能」的「道具」。
他一直没注意到这件事。
理解这个事实的时候,事实已经从他身上夺去了许多事物。首先是自信,接著是梦想、野心以及心愿。另外还有喜悦、哀伤,甚至是愤怒。更进一步来说,还有生存的意义和力气,这些东西接连遭到剥夺,最后连自己该如何是好的答案也夺走了。
说不定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领悟的,也许就是在那个瞬间,所谓的「自己」消失了。
在灼热的火红光景中。
在四周疯狂燃烧的火景中。
……嗯。
宫地磐夫在椅子上动了下身体,醒了过来。
他慢吞吞地把手伸向办公桌,按下响著闹钟铃声的手机,确认上面的时间。自己大概小睡了二十分钟,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有这种感觉。
「嗯。」宫地在椅子上伸展下身体
虽然知道事情不可能按照原定计画进行,但麻烦却是不出所料接连而来。光是应付接二连三出现的难题就让他伤透了脑筋,上次好好睡一觉不晓得是几天前的事情。对这副不年轻的身体来说,这样的负担实在太重。
不过这也不是烦恼就能解决的问题。
——肚子饿了……
他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餐,决定趁现在前往用餐。祓魔局员工餐厅从傍晚营业到清晨。不会造成胃部负担的食物……可以选乔麦面或是乌龙面,他懒散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正是在这个时候,房里响起敲门声。
他立刻「视」别来者,差点哀号了出来。敲门的人是弓削。宫地的办公室没有设下结界, 如果更专心「视」的话,就能在她走过来之前先离开了。当然对方也「视」见自己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假装不在办公室里。乾脆装睡好了,他认真思考起这种幼稚的方法,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念头。
用不著想弓削这一整天的来电次数,也知道她打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这次又得扮演讨厌的角色,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坐回椅子上,向门外应了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