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善先生?为什么你和山城会在这里?那一位该不会是『阴阳师月刊』的记者吧?再说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搜寻土御门春虎——」
滔滔不绝地说到这里后,弓削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等一下!木暮前辈呢?你们现在是和木暮前辈一组吧?前辈不在这里吗? 她咄咄逼人地这么追问后,三善在把身体往前倾的弓削面前,慢条斯理地拿起右手的茶杯,送到嘴边啜饮起红茶,然后把茶杯放回左手的碟子里面。弓削差点翻桌,却又想起来他就是这种个性。不晓得为什么,特别灵视官这种人每个都是我行我素。
弓削按捺不住,正要怒骂出声的时候,「木暮落入仓桥厅长的手里了。」三善平静地说。 这是简短的一句话,不过这一句话里面暗示了许多事情。
弓削忘记先前的激愤,全身冻结。
「庆幸的是他的性命保住了,对吧?」
三善转过头,往同席女性的方向确认,只是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她。
「嘎!禅次朗如果死了,濑祭会知道!禅次朗还活著!绝对没死!」
一只式神在女性头上实体化,那是乌天狗。弓削很熟悉那个式神,那是木暮使役的四只乌 天狗——的其中一只。
[…………」
脑中一片空白,理性与直觉大致能理解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情感完全追不上。
弓削杵在原地哑口无言,双胞胎看起来很担心她,山城则是投射出观察般的锐利视线。
这时,三善又曝飮了一口红茶。
[弓削,我知道你很累了,就稍微陪我们一下吧。不过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但冗长而且非常沉重你还是接受幸德井的好意,来一杯红茶吧]
「弓削?]
沉默过后,弓削放松全身力气,大大吁了口气,她伸出手——丢脸的是手却微微发抖——把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了下去。
「……请给我一杯红茶。」
三善点头,用眼神向白兰灵。
「这就去。]白兰为了准备红茶离开房间。
「若宫,麻烦你了。」
在三善的催促下,女性—若宫重新自我介绍。不出所料,她果然是『阴阳师月刊』的记者。多亏木暮派去保护她的护卫——式神濑祭,她才能接触到三善他们。
然后……
三善说得没错,接下来讲的事情的确是冗长又沉重。
若宫讲完后,接著是山城解释他们得到的情报。弓削在听的时候好几次提出问题,不过后来她也没有那个力气再问了。在端出的红茶还没喝就凉掉,重泡的红茶又开始变凉的时候,事情终于解释完了。
[…………」
茫然自失就是指这种情形吧。如果只有若宫的解释,她肯定不会当一回事,就连三善和山城的话她也是半信半疑,甚至是亲眼目睹濑祭在场的事实,她心里对于接受他们的说法也有抗拒。
然而,这些证词全部一致,再加上是看见天海那段影片之后,她实在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三善他们也承认,确实没有证据。
不过,要说是「除了证据什么都有」的状况也不为过-
怎么会这样……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是——
弓削没发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在逃避「某个事实]
「我很明白你的心情,麻里,你一定受到很大的冲击吧。」
「我们一开始听见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慌张,因为这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呢。] 双胞胎从左右两边安抚脸色苍白的弓削。虽然知道她们嗓音里的同情与共鸣是出自真心, 却没有传进弓削心里。山城照样用锐利的目光观察弓削的反应,三善面无表情,但是难得谨慎地让用字遣词。
[…弓削,我们没有时间了。老实说,说服你花了超乎我们预期的时间。可是就算滋岳听见那些事,恐怕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不会轻易行动。至于镜的话,很难猜测他会采取什么行动.所以作为【战力】,我们希望至少可以拉拢你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三善的语气冷静,话里不时散发出异常的愤慨。在这平静的激动中,弓削稍微取回了力气。
只是——
「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真的非常抱歉,可以请你提供协助吗?」
三善直盯著弓削,向她提出请求。
滋岳会不会答应帮忙很难说,搞不好还有可能当场捉住他们。男子汉做事要光明磊落,这就是滋岳的方针。
另一方面,镜就算答应协助,在这种状况下也不可能接受他们的指示。他恐怕会依自己的判断行动,而且他的行动肯定会使事态变得更加混乱,陷入无法收拾的局面。
但是——
「等、等一下。」
弓削忍不住开口,脸部肌肉不自觉僵硬,不知道为什么差点笑出来。
「还有一个人……室长呢?还有宫地室长不是妈?为了阻止仓桥厅长的计画,绝对需要室长的力量。况且在说服我之前,不是应该先和室长商量吗?室长他一定会……因为……]
阴阳厅厅舍遭受袭击那天晚上的事掠过脑海。弓削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