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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就是为了暂时应急用,说不定是发挥效用的时间变短,春虎用来维系夏目灵魂的术式终于要瓦解了
—怎么会这样?
在什么事情也没做的状态下发生这种事情,万一使出咒术不晓得又会带给春虎的术式什么样的影飨。话虽如此,又不能不使出咒术。冬儿无法对多轨子使出鬼的力量,夏目在前线战力占的比重势必会跟著增加。夏目的状态不稳定,将大幅削弱团队的力量,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
伙伴们沉默不语,看着失去血气的夏目
[没事,我再去调整一下,我没事]
夏目一个人站了起来,嘴里不停重复这句话。语气听来空虚,不过谁都无法出言安尉。
这时,「……现在正是你们养精蓄锐的时候。」天海平静地说,刻意排除话里的情感。
「最好是义在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义务性告知的顾虑让夏目感激涕零,「是。」夏目静静点了下头,前往准备返魂香。
距离上巳曰落剩下的时间不到三十小时。千万要度过这个难关—夏目在内心暗自祈祷。
☆
「老实说,没想到对方会忽然使出这一招。在网路上面举发啊,实在不像天海会想出来的主意。」
说完,夜叉丸双手一摊。秋乃坐在沙发角落,屏气凝神观察著周围的状况。
她被带到位于建筑物一楼一个像是大厅的地方。同席的有多轨子、夜叉丸和蝴蛛丸,另外还有两个之前没见过的人。
一个是年过半百,身穿正式束带,岩石般的男性。她在新闻上看过这个人,那是阴阳厅厅长仓桥思源,另一个是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她认不出是什么人只觉得是政治家。他是佐竹益观,听说他也是相马一族的人。
换句话说,敌人阵营里的幕后黑手这时齐聚一堂,聚集在秋乃面前,也难怪她会屏住气息
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
仓桥和佐竹似乎也是相同的想法。他们早知道秋乃的事情,虽然没有询问她来历的意思,但看见她时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但是看见坐在秋乃身边——尽管她已经尽量离得远远的—— 的多轨子后,他们脸上浮现出接受事实,甚至是放弃劝说的表情。
秋乃来到这栋建筑物已经有整整一天以上的时间,这段期间多轨子始终和她待在一起。她看起来不像在监视秋乃,两人之间不时会聊上几句,而且她也不像找秋乃有事。她只是待在秋乃身边,当她在建筑物内移动时,也一定会要求秋乃同行。
秋乃实在忍不住在意,于是豁出去直接询问本人理由。然而多轨子只是笑著说:「无所谓吧。」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要拒绝应该也可以,但是秋乃没有这么做。多轨子如同自己宣言的一般,没有加害秋乃的意思,因此抵抗也没有意义。反倒是遭捕后,自己至少可以在敌营里面收集情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待在多轨子身边是最明智的选择。只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她只发现到一点,那就是这一天下来多轨子什么事也没做。另一方面,她的式神夜叉丸将护卫的工作全权交给蜘蛛丸自己几乎不在主人身边。虽然每隔数小时就会回来一趟,但回来也只是报告个几句就又马上消失踪影。他似乎是为了计画在明天执行的灵灾恐怖攻击——大规模咒术仪式的准备而奔走。
听说多轨子是咒术仪式的关键人物,明天仪式就要举行了,最关键的她却无所事事,这证明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在此同时,原本应该在主人身边的夜叉丸却在外面奔走,表示仪式的准备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也就是说,敌人的胜利就在眼前了。
不过,夏目他们也终于展开行动了
「首先我必须向相马一族的公主致歉,我派出属下监看『阴阳师月刊』,却被对方摆了一道,我不够谨慎,对不起」
仓桥慢条斯理说著,朝多轨子低头道歉。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只有秋乃和多轨子,大人排排站在她们面前,这种小细节也是让秋乃坐立不安的原因之一。
「如果要追究的话,判断不需要优先处理编辑部的我们也有责任。不过这件事说起来最厉害的是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的天海,他会选择『阴阳师月刊』作为举发的管道,我认为不是出自偶然。」
「……难道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失踪中的记者和天海有接触吗?」
「她和天海有没有直接的接触是不清楚,不过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都可以视为两条线串联在了一起。」
夜叉丸说得平静,实体化的式神把鞋踩得得喀喀作响,在大厅里缓步来去,单片眼镜的后面没有交点,在和四周对话的同时,他的脑中必有各种思绪在运转
「嗯]佐竹耸肩。「事情过去算了,量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应对。我这里已经有媒体跑来询问,高层也要我过去问话。老实说,我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有办法到这里来.对了 ,仓桥厅长也是一样吗?而且你那边的情况比我还要糟糕吧?在这种状况下离开厅里没关系吗?」
「正因为是这样的状况,我才更要过来,这种时候必须先详细而且正确地确认彼此的意思]
「哈哈,你说得没错。这种时候要是没对应好,很有可能演变成火上加油。重要的是从容不迫,以坚定的态度使出最恰当的对应方式,并且坚持到底。]
佐竹伸出右手,把左手抵在胸前,露出和善的微笑。
虽然言行举止大方,但看在秋乃眼里只觉得夸张而且虚伪。只是从他现在身处的险境来思考,这种「轻浮」的态度反倒让人觉得可怕。与其说他小看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如说他散发出就算计昼失败,那样也很有意思的气氛。
[对方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