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胜利的希望都给抹杀掉了】
天海的话里,没有任何个人的感情。这些都是昨晚商量得出的结论,但他们的表情都是一脸的僵硬。
【当然,这并不算把我们胜利的希望给抹杀掉了。成败在于我们,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想要逆转局势,需要用非常蛮横的手段,只是代价很高而已】
【……具体一点,考虑下次要做些什么了吗?】
对京子的问题,天海耸了耸肩
【要说想到的就是攻击多轨子——但她身边的八赖童子也会参加战斗,这样就没有赢得希望,通过昨天的事大家也很清楚了。啊,何况我们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藏身地的话,用我的读星就可以了——】
【不一定,从大家的话里来说,多轨子的状态接近生灵——这也是【神】依附时附加的状态。生灵的星辰不仅难读,对方也会提高警觉。稍微一找就找到的地方,他们也不会长期的停留吧】
敌人举行仪式的关键就是多轨子。不,不仅限于仪式,她是相马一族的象征。也是最后的王牌,正因为有多轨子的存在,相马一族才会不惜耗费漫长岁月,执行这次计划。她可以说是这次事件的核心了
这样的事实让他们体会到昨天的那个瞬间——和多轨子对峙的瞬间,可谓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找到多轨子可以说是好事,那时候只有她,夜叉丸和蜘蛛丸这两个强力的护法不在她身边,她是只身行动。对峙的是我们这边的夏目,冬儿,岭鹿都是前线主力。要说以【战斗】的方式逆转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但实际上,还没有进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解开封印鬼化的冬儿在多轨子面前也无能为力。
依附于冬儿的鬼,是四年前的灵灾【上巳大拔】的夜叉丸——大连寺所降得灵体影响而生成的。而夜叉丸当时试图请来的灵体正是御灵平将门,因此在将门嫡系子孙的多轨子面前,一点力也使不出来。
【如果那个时候我不拘泥于鬼的力量,抓住多轨子……真是的,好不甘心啊】
【不,那是我的责任,我应该立刻上去支援】
【……不要这么说,我才是需要负起最大的责任,毕竟我和她对峙那么久】
【没有的事,岭鹿不是也立刻跟我们联络了吗。可是,赶到现场的我们却……】
看着相互解围的孩子,天海‘呀嘞呀嘞’的看着。但是他还没有开口
【好了,大家别再说这种话了】
京子说道
【要说责任的话,是留守在这里的我们一方吧,要说还是全员的责任吧。反省确实是大事,但只是唉声叹气又有什么用呢】
京子一脸认真的发完言,手里拿着三明治。恐怕是想掩饰她真实的意图,但那个意图是显而易见的。【嗯 我也有同感】,天马赞成。冬儿,夏目,岭鹿用复杂的眼神相互看着。
【嘛……虽然你们觉得自己太大意,就把不甘心化为力量】
天海耸了耸肩。下了这样的结论
接着他忽然移开了视线
【再说……】
神情显得若有所思,继续说道
【听了你们之前说的话,现在的多轨子是相当危·险·的,说不定没有贸然出手是好事】
【神降的影响吗?】
【恐怕是啊,但我还没有亲自‘视’到,只是间接的感觉到一点……】
天海口中说出来的不是安慰话,而是真的认为不该随便开打,不过那个时候多轨子身上确实有种【不容侵犯】的气质。
但同时,夏目对多轨子也有感慨,她也只不过是同一时代的少女。
受到阴阳世代那古老的影响,说不定她这个人是有些奇怪,但她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的少女。两个人碰巧立场不同,夏目对她产生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不是对错的问题,但不管哪一面都是多轨子最真实的一面。
只是有一点母庸置疑,那就是她是【敌人】。虽然感到很哀伤,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而且夏目——夏目他们不允许输
【总之,先商量下以后的基本方针了,虽然说要商量,但基本方针没有改变……这么说来,我们也只剩下这个方法了,那就是拉拢京子所接触的【阴阳师月刊】,在网络上举发仓桥厅长,同时,冬儿联系到国会会员的直田公藏,利用政府的力量暂时阻止阴阳厅的行动】
经过出版社举发敌人的犯罪行为,透过议员冻结敌人的最大威胁——权力和组织力。这方法说来是政治法,但天海之前迟迟没有采取这种计划的理由,就是他们手里没有证据。
在一般人眼里,咒术是难以理解又诡异的技巧,说的极端点就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世界。正因为如此单凭夏目和天海等人的证词很难颠覆阴阳厅的权威。为了用这种方式赢过仓桥,以天海为首的各咒术界有权威的人士支援必不可缺,所以原本他们期望前独立拔模官木暮能出来登高一呼
不过,如今的状况不容许他们继续再犹豫不决了,如同天海刚才提到的,就算需要用上【蛮横的手段】也好,要是不改变现状,就只是坐以待毙罢了
这次会采取这种方式,除了要【赢】过仓桥,最重要的是牵制他们的行动
【仪式将在三月三号——后天举行这件事已经确定了。既然这样,大规模举发,动摇阴阳厅,就算只有短短几天,只要能施加压力暂缓他们的行动,这么做就有十足的意义了……不管之后判断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