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反应也是一样。在这些孩子的观望中,仓库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可是哩,部长。就算拉拢禅次朗,正面对决还是没有胜算哩,他们那里可是有宫地独立官在喔?」
「哼,胜负不是只有靠咒术战,只要木暮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不愁没有办法可行。」
「您是指情报战吗?对方既然抢先一歩捏造恐怖攻击预告,要逆转这样的状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哩。况且禅次朗在担任独立官的时候还有影响力,他转任咒搜官已经一年半,不知道号召力还剩下多少唾。」
「他的人望没有衰减,只要他登高一呼,厅内应该会有不少阴阳师跟着踩刹车。」
「然后就能阻止恐怖攻击吗?」
「就现状看来,这是最适合的解决方法。」
「……原来是这样。」
大友细细思考,慢条斯理地说。夏目聚精会神听着两人的对话。大友稍微低着头,默不吭声地沉思了一会儿。
接着,他抬头看向天海。
「……我明白哩。如果能拉拢禅次朗,对今后也有很大的帮助哩,还烦请部长多多费心。」
听见过往的属下这么表示,天海猛然动了下眉毛。
「今后?而且『烦请部长』是什么意思?」
「我这边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哩。」
大友隔着眼镜看向天海,说话的语气非常平稳。咦?夏目一时间听不懂大友这话的意思。
「……等、等一下,老师。老师不是来和我们一起奋战的吗?」
天马急忙提问,语气里似乎认为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当然夏目的想法也是一样。
然而,大友没有回应。
他默不吭声地站在原地,也没有转头看向天马的意思。
原以为只有伙伴的仓库里,再次飘散起不安的气息。
「……真受不了你这家伙。」
原本态度有些凝重的天海忽然大叹一口气。他拍响了扇子,用扇子敲着肩膀说:
「看见你忽然闯过来,我就有不祥的预感了——大友,你就直接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天海直截了当地这么问道。「您早就看出来啦。」大友苦笑着说。夏目感觉越来越困惑,而且在困惑还没有获得解决的时候——
「说实话,这件事我本来只想和部长讨论哩……我会连忙赶过来这里,是希望大家别轻举妄动哩,厅长和相马那边由我来解决哩,部长你们请继续潜伏。」
「什——」
「什么」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天马和铃鹿哑然说不出话,京子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现场只有冬儿疑似在中途就大致料到事情发展,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虽然没有,但他望着大友的眼神异常尖锐而且严肃。
天海轻哼了一声,露出打量对方的目光。
「只有你——不对,是你们打算以自己的力量,应付厅长和相马那些人,甚至是宫地和整个阴阳厅吗?」
「对。」
大友回答得斩钉截铁,甚至感觉不出一点冲动。
夏目无言以对。
「你认为自己赢得了吗?」
「反正也没有『赢』的必要哩。」
「你只想阻止恐怖攻击吗?」
「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恐怖攻击。」
「什么?」
天海惊呼。
大友把视线从天海转到铃鹿身上。
「铃鹿,你之前回到阴阳厅哩,没想到什么可能性吗?」
所有人把目光焦点从大友转向铃鹿,在伙伴们的注视下,铃鹿瞪着大友,咽了下口水。
「……大规模咒术仪式……」
她慎重挑选词汇,有如在教授面前报告的学生。
「……而且那恐怕是以『降神』为根基的咒术,过去两次灵灾恐怖攻击很有可能也是仪式的一环。也就是说,情形和你说的一样,他们的用意不在发动『恐怖攻击』,而是举行仪式的『结果』会演变成恐怖攻击……既然他们在执行的时候就清楚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要用恐怖攻击来称呼也没有错。」
当然,铃鹿早就向夏目他们解释过这样的推测。
回到阴阳厅后,铃鹿接到研究『泰山府君祭』的指示。所谓的『泰山府君祭』,指的是借由与被称为泰山府君的高等灵性存在——与「神」接触,操纵人类灵魂的咒术。
而且夜叉丸,也就是大连寺至道在生前是宫内厅御灵部部长,专门从咒术方面研究「神」的部门长官。
至于他们锁定目标的「神」,铃鹿也隐约猜到了。
「身为江戸守护者的荒御魂,平将门公……传说中为相马一族的祖先。」
楼上的天海接过了铃鹿的话。
他让身体深深埋入轮椅的椅背上。
「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大连寺至道是第四级灵灾的下一阶段,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