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进行自己的任务。然而,仓库里的气氛异常沉重,每个人都是心神不宁,内心受到不小的打击。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前来妨碍他们的偏偏是过去的导师大友。
——好不容易再见到面,没想到居然……
大友特地前来叮嘱是为了夏目他们的安全着想,为了不让他们跟着自己深入险境,刻意做出那样的举动。
虽然明白这一点,他们依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大友亲眼见识过相马的力量,也就是说大友判断依夏目等人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应付敌人,
可见多轨子进行『降神』的力量多么强大。
所有人默不吭声,只是埋头进行自己的工作。
过没多久,先前进入办公室的天海再度出现。坐着轮椅的天海没办法上下楼,是铃鹿用简易式帮忙打造了升降梯出来。
夏目朝搭着升降梯下楼的天海说:
「天海先生,京子呢?」
「正在进行读星,我派水仙跟在她旁边。你们这里怎么样?铃鹿,周围的情形有变化吗?」
「……目前没有异状发生,照这个样子看来,这里应该没有曝光。」
「别掉以轻心,在外面侦察的式神也得仔细隐形。阴阳厅现在应该对都内灵相的异常变化格外提高警觉。」
天海严格地告诫派出简易式的铃鹿。
关于除了这座仓库以外的场所,以及移动到那个场所的路径,他似乎大致上心里有底。只是羽马虽然能够隐形,还是瞒不过监视摄影机之类的机器,因此最好是能够不需要另外移动到别的场所,继续藏身在这个地方。
「从他的态度看来,说不定为了阻止我们轻举妄动,会做出故意留下痕迹这种事来,绝对不能懈怠。」
「……啧,就会给人添麻烦……」
铃鹿厌恶骂着,声音和表情却很没精神,而且不只铃鹿如此,夏目、天马和进入办公室的京子还有大胜马面的冬儿也是一样意志消沉。由于事情发生在意外的惊喜过后,让他们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另一方面,现场只有天海的态度不为所动。他的内心不晓得有多么失落,但是至少表面上十分镇定。如此沉着冷静的态度,只能说姜是老的辣。
「大友说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刚才的情形也是一样,就算会被你们讨厌,就算让你们难堪也要采取最适合的手段,实在很像他的作风。越是遇上重要大事,他越容易选择这种做法。」
天海解释起大友的举动。
「他的头脑灵活,正是因为这样,一遇上状况就容易固执己见。而且通常最后正确的都是他,更让人拿他没辙。」
如同本人宣称的,大友认为现在是「必须认真应付」的状况。就这层意义看来,夏目先前在他身上感觉到「急迫」的印象确实不是误会。
真正遇上危急的时候,大友比起别人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并且基于这样的判断行动,就像他前年夏天为了夺回春虎,孤身闯进阴阳厅那时候一样。
「我没有赞同他的意思,不过特地来这里阻止你们,正证明他对自己的『弱点』也有自觉。就算有阻止恐怖攻击的机会,万一你们遇上危险,他一定会以抢救你们为优先,恐怕他也很清楚自己会这么做。」
大友说夏目等人是「自己的学生」,夏目他们很高兴他的这份心意,也永远当他是自己的导师。可是,「……开什么玩笑,我们早就不是塾生了。况且我们是自愿离开阴阳塾,大友老师不也是一样吗?难不成今后我们还是得在老师的庇护下行动吗?」冬儿怒骂着,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冬儿的气愤有一半是来自不满。意见不合——真要说起来,对方根本不把他们当一回事,夏目对此也一样觉得不甘心。
论实力,现在的夏目他们还是远远不及大友。不过,被人藐视到这种程度,就算明知对方是蓄意这么做,还是有个疙瘩留在心里,也可以说就是这个疙瘩使他们心有不甘。
「真受不了……冷静一点吧,冬儿,别那么幼稚了。」
天海开玩笑说,言词间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语气。夏目心头一惊,转过头去就看见天海坐在轮椅上,正用合起的扇子搔着自己的太阳穴。
也许是一时气不过,「你说什么?」冬儿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夏目立刻想出面缓颊,但是天海始终笑得从容不迫。
「听好了,冬儿,你误会了一件事情。大友是前『十二神将』中的『黑子』,也是一手包办阴阳厅黑暗面的高明咒搜官,可是他没什么培育后进的经验,当老师也是个新手。」
天海老气横秋地说。
「所以说啊,热血菜鸟教师疼爱学生结果只是白忙一场,你们也别那么计较了。」
「…………」
万一大友听见这番话,肯定会羞得面红耳赤。就连原本勃然大怒的冬儿也瞬间消气,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听见这话的天马噗哧笑了出来,仓库里的气氛因此稍微缓和了一些。
「天海先生,这种话您刚才应该当着本人面前说的。」
「万万不可啊,天马。万一他一个搞不好恼羞成怒,我可没有胜算。」
「……那家伙是热血菜鸟教师?糟糕,好像戳中我的笑点了。」
「总之那个白发青年在你们面前装得一副很成熟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们别看他外表跟个老头子一样,其实内在还只是个年轻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