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到时候就是我们输了。」
在思考因应对策时,天海这么回答了冬儿的意见。
努力这么久仍没办法接触到他们,剩下四天的时间要与他们取得联络的可能性极低,使天海只能这么判断。既然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络,夏目等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增加其他伙伴。
「遇上这种情况,最有效的方式是把『敌人』反间到我们这里来。」
把阴阳厅那边的有力人士拉拢进我方阵营,只要能让对方相信灵灾恐怖攻击这个情报的真实性,达成目的的可能性非常高。
这种时候最适合的人选是阴阳厅各局处的负责人,或是『十二神将』等级的强者。尤其如果能成功说服后者,将能使事情发展的整体构图不再是阴阳厅对夏目等人,而是仓桥等人对上『十二神将』,也就是阴阳厅内的政变。
至于最有可能答应与他们合作的『十二神将』,正是『神通剑』木暮禅次朗。
「他应该早就发觉厅长另外有其他企图了。」
前年举行烟火大会的那天夜里,木暮亲眼目睹让芦屋道满救出的天海变成什么模样,得知生死未卜的咒搜部部长实际上遭监禁在阴阳厅厅舍地牢的事实。
那个时候,木暮鉴于阴阳厅在社会上的存在意义,以及自己身为独立祓魔官的职责所在,选择留在阴阳厅内。不过从他的性格看来,很难相信他会逼迫自己接受这些情形。
如果能说服木暮相信灵灾恐怖攻击的计划,他叛离阴阳厅的可能性极高,而且到时候不只木暮本身可以成为强大的战力,也能透过他将灵灾恐怖攻击的情报——甚至是仓桥厅长与相马一族的阴谋传达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虽然后来调到咒搜部,但木暮直到前年仍是无人不知的祓魔局菁英,担任独立祓魔官的人物。由于个性的縁故,现在仍有不少仰慕他的职员。如果能借由他揭穿灵灾恐怖攻击的计划,想必能大大震撼整个阴阳厅。『神通剣』木暮禅次朗的发言有十足的份量,当然相同的情形也可以套用在前咒捜部部长天海身上,但木暮毕竟是「现职人员」,说服力也有天壤之别。
一旦木暮揭穿仓桥厅长等人的阴谋,正好用来当作展开反击的狼烟。在春虎与大友不知去向的现在,与木暮接触可说是当前最要紧的任务。
「……到头来,也只能靠京子读星掌握木暮先生的行踪。总不能在阴阳厅厅舍埋伏……木暮先生现在还住在进入祓魔局时的宿舍吧?」
「应该是。」
天海点头回应冬儿的问题,瞥向京子。
京子板起了脸孔。
「天海先生告诉过我在什么地方,不过还是行不通,木暮先生好像很少回那间宿舎。」
「单独行动的时候也一样吗?」
「是啊,说实话,我怀疑他根本没有私人时间,睡觉也大多是在厅舍里面。」
「不过他还是得回去换衣服吧?就算只是放一封信……」
「慢着,冬儿。木暮有可能成为己方阵营的隐忧,这一点厅长恐怕也有自觉,不能保证他的宿舎没有受到监视。木暮之所以不常回宿舎,说不定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与他接触的时候必须确保是在没有遭受监视的状态——也就是在外面比较安全。」
得知灵灾恐怖攻击计划的铃鹿从阴阳厅逃了出来,当然仓桥他们也会加强戒备,不知道会在哪里以何种形式设下天罗地网。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能只顾虑安全了吧?」
「可是若一头栽进危险当中,实在不是明智的抉择,正因为身处在需要冒险的情境里面,更必须慎重选择要『冒什么样的险』。」
「我认为现在不是慎重的时候。」
「慎重与速度并非不能共行。」
天海哼了一声,啪的一声拍响手中的扇子。冬儿耸耸肩,随口应了声:「是、是。」脸上忍不住苦笑。接着,他忽然注意到夏目的视线。
「怎么啦,夏目?」
「啊,对不起。那个……冬儿和天海先生聊得这么自然,我还是觉得有点新鲜。」
听见夏目有些戒慎恐惧地这么说,冬儿与天海各自稍微扬起眉毛,看向彼此。
「听见没,冬儿?我这人真是的,怎么不知不觉让你讲起话来这么没大没小。」
「这都是因为天海先生宽宏大量啊,老人家的江湖口吻让人根本没有敬畏的空间。」
相较于故意吓唬对方的天海,冬儿咧嘴笑着,态度非常平静。夏目与京子听见这番唇枪舌战,不禁面面相觑,原本在轮椅后面待命的水仙也不禁捂住嘴,优雅地轻声笑着。
和各自孤立的其他伙伴不同,自从烟火大会那一晩之后,冬儿与天海就一直是共同行动。他们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对话,这种尖锐的说话方式让人既吃惊,又觉得奇怪。
在夏目心中,自己与天海的关系顶多只是以前在大友的病房打过照面的程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完全接受他,也对他抱持一定的信任。这也许是受到冬儿及其他伙伴对天海的态度影响,不过这位前咒搜部部长掌握人心的方式,以及他的个性所造成的影响更是重大。
天海此时处于咒力遭到封印,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状态,但从他身上几乎感受不到这些缺陷,甚至让人由衷觉得十分可靠。
事实上,天海可说是夏目这些未成年人的心灵支柱。敌人打算发动第三次灵灾恐怖攻击,只有夏目这些人肯定不可能应付得来。他们甚至可能陷入恐慌,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种状况。这么一想,天海加入夏目等人的阵营,实在是他们的救星。
天海身上那种「可靠」的感觉,和土御门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