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疯狂的光芒。那道光芒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不曾消失——应该说无法消失。
自那之后经过了一年半以上,春虎始终在追寻这个谜题的答案。
「某人的咒术使然——有可能吗?」
「那个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再说,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
「『泰山府君祭』不就有可能了吗?」
「我们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一直在找那个东西吧。」
「的确是。」式神佯装糊涂,朝恼怒瞪着自己的主人点了下头。
「结果只能求神啊,看来你也走投无路了。」
「少多管闲事。」
「说不定该说是回归原点,阴阳师本来就是求神的专家。」
「……真是讽刺,我可是除去这方面的根基,打造出『帝式』来的人啊。」
春虎轻哼一声,接着他改变坐姿,竖起一脚膝盖,把下颚顶在膝上,轻声说着「没有时间了。」望向远处的目光显得虚无缥渺。
「夏目到东京来了,这很有可能是因为泰纯先生读星的结果。这么一来,应该会有什么动静……不对,说不定早就有什么动静了。」
「……阴阳厅吗?」
「那里无庸置疑是所有事件的中心,可是不只是这样。各种想法制造出各自的动向,蠢动着促使事情朝同一个局面发展。问题在于,我们该在这样的状况中扮演什么角色,做出什么选择……」
沉吟的噪音不知不觉变得激动,春虎又继续说了下去,犹如说着梦话。
「飞车丸也是……她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再这么下去支撑不了太久,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
说到后来,他几乎像在自言自语,角行鬼面无表情,凝视着这样的主人。
房里笼罩着沉默,过没多久,「反正……」角行鬼率先开口。
「也不能放任阴阳厅——正确来说是仓桥和相马继续为所欲为。那叫做早期灵灾探测网是吗?老实说,他们比你那个时候准备得还要周到,看来是经过了仔细的调査。」
「…………」
「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无计可施,他们已经领先太多罗。」
「我知道,可是现在……」
春虎的神情再次变得凝重,角行鬼吁了口气后,终于从柱子离开,脸上浮现出猖狂的笑客。
「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这次没有『保卫国家』这种任重道远的课题,你可以随心所欲放手去做。」
「角行鬼……」
听见角行鬼这么表示,春虎不由自主抬起头来,但是式神面不改色,又继续说:
「不过要是无聊,我随时会离开。」
阴阳师板起脸孔。
「什么嘛,真是无情的家伙。」
「我是鬼嘛。」
听见这合理的回答,春虎的神情依然凝重,只是少了些先前的苦恼。
这个时候,「可以进来吗?」轻细的敲门声响起,对方没等回应就打开门,进屋里来的是早乙女。「学姐。」春虎往后转了过去。
在如今这样的状况下,春虎依然称呼早乙女为「学姐」,这不是春虎的意思,其实是本人的要求。
「结果……看来是不用问了。」
「……受不了,我身边怎么全是一群不懂得体贴的家伙。」
「瞧你讲得这么过分,我这么说已经很委婉罗。」
早乙女不服气地说,只是她的表情和平常一样,看不出来有多不服气。
出于种种原因,早乙女一直跟随在春虎他们身旁。对潜伏中的他们来说,有她在非常方便,因为阴阳厅方面并不知道她与春虎他们一同行动的事实。
据说早乙女表面上佯装失踪,咒搜部也仍在持续搜寻她的下落。不过和遭到通缉的春虎等人相比,她受到的压力轻了不少,行动自如。从食粮调度这种小地方,到潜入各种设施的秘密行动等,她表现得比飞车丸和角行鬼更灵活,或许这也是因为她受过芦屋道满薫陶的缘故。
「总之这次也落空了吧。」
「……是啊。」
「真遗憾,我也想赶快见到『月轮』呢。」
她说话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遗憾,「说到这里。」接着她迅速转移话题。
也许是多心,她的模样有些得意。
「春虎,我稍微减轻了你的烦恼哦。」
「烦恼?这次又是搞什么鬼?」
「你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我可是说服成功了呢。」
「说服?」早乙女的话让春虎忍不住纳闷。
接着,一道娇小的人影战战兢兢地跟着早乙女进到屋内,春虎原本严峻的脸庞有如让阳光融化,绽放出笑容。
「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