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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和你说一声,那时候我接触到的还有阿刀冬儿,铃鹿也在场,你女儿好像不在那里。」
「很好,我希望那家伙能远离这件事情。」
「令堂呢?」
「我早有准备。」
「很好。」
夜叉丸模仿仓桥的语气,咧嘴笑了出来。
阴阳厅厅长与他的同僚,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居然在意区区塾生的动向,这事听来或许有些滑稽,然而必须将「万事」掌握在手里,才能制造「状况」。
阿刀冬儿、大连寺铃鹿和仓桥京子这些人就算构不成威胁,在各种意义上都是需要关注的对象,必须时常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这点看来仓桥塾长也是一样。
「老人家和小孩子的事情算处理好了,我们来聊聊其他大人吧。还没掌握到泰纯他们的动向吗?死的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应该要有所行动吧?就算那是用来狸猫换太子的假儿子。」夜叉丸讽刺地说。
不过短短数小时前,他们才从多轨子口中得知土御门夏目其实是女孩子,事实上是「土御门夏目依从本家『家规』女扮男装」。然而,应为夜光转世的是土御门泰纯的亲生「儿子」。在旧姓若杉优子的泰纯亡妻怀孕时,仓桥本人便亲眼「视」过她胎中的灵气。换句话说,泰纯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分家,再领养夏目作为替身,并且隐瞒她的真实性别,伪装成自己的儿子养育。泰纯真正的儿子其实是土御门春虎。
面对夜叉丸的疑问,「目前没有得到新的情报。」仓桥平静应道。夜叉丸哦了一声,盘起胳膊,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难不成泰纯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可能,泰纯是优秀的『占星术士』,最好当成他已经知道『儿子』觉醒,以及『鸦羽』的行动。」
「我们掌握不到对方动向吗?」
「也许他们正伺机而动,也说不定有什么阻碍让他们无法行动。」
「嗯嗯……土御门春虎人呢?你当然留住他了吧?」
「他现在拘留在咒搜部的讯问室。」
「这么说来,为了抢回自己儿子,泰纯也不是完全没有亲自现身的可能性?」
「泰纯手下有鹰宽和千鹤,尤其鹰宽是本事高强的前咒搜官,这可能性相当高。不过对方也很清楚我们的实力,知道我们这里有宫地镇守。」
仓桥为强夺『鸦羽』,命令袭击土御门本家时,当家泰纯与分家的鹰宽、千鹤三人反过来击退所有派往现场的咒搜官,甚至连现场负责指挥的国家一级阴阳师『结姬』弓削麻里也遭到压制。但是一遇上和弓削同行的宫地,他们选择亲自火烧宅邸,以『鸦羽』为饵,这才好不容易成功逃了出去。在咒术战的战力方面,宫地正是如此决定性的存在。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最好暂时让宫地离开祓魔局,留守在阴阳厅。」
「我已经作出指示了。」
「噢,不愧是仓桥,办事手脚俐落,甘拜下风。」
夜叉丸笑得开心,但仓桥没有丝毫松懈,又继续说:
「麻烦的是还有其他需要担心的事情,母亲——阴阳塾那里有位讲师是个危险人物。」
「哦?是谁?」
「『黑子』。」
「咦?真的吗?我记得在我死前没多久,他不是引退了吗?」
「他是辞去了咒搜部的工作,不过在那之后受母亲聘请,担任土御门夏目的导师。」
「……居然有这么回事。」
夜叉丸佩服似地点点头。
『黑子』为前咒搜部部长『神扇』天海大善的心腹,是一位一流的咒搜官,拥有『阴阳一级』资格的国家一级阴阳师,实力可以说是无庸置疑。
「上个月,道摩法师袭击阴阳塾时,虽然借用木暮的力量,但真正击退法师的其实是这个男人。因为当时咒术战的影响,他暂时入院治疗,但是昨天起他下落不明,直到现在仍不知去向。」
这时如果蜘蛛丸在场,或许会急忙向他们报告,在多轨子与夏目的模拟战最后大友现身一事。然而就算得知这事实,掌握不到『黑子』目前行踪这情形依然没有改变。
「偏偏是『黑子』啊……年轻可是实力坚强,而且还是一手掌握『阴暗面』的强手,在这局面下与他为敌实在不好应付。」
「能力方面确实是如此,不过更麻烦的是完全不知道他会『如何行动』。就我们这方面看来,他很有可能是个不定时炸弹,轻忽的话未免风险过大。」
「嗯……就算这样,他还是敌不过宫地吧?」
「当然,论战力没有咒术者赢得过那个男人,但是宫地必须专心应付土御门一行人,鹰宽和千鹤两人与『黑子』同样具威胁性,何况……阴阳厅内也不是团结一致,为了『控制』整体局面,宫地可说是不可或缺。」
在隶属于阴阳厅的阴阳师之中,实力坚强的咒术者多集中在「现场」确是事实。宫地为「现场」阴阳师的领袖以及重要人物,如果将不过是游击军的『黑子』交由他应付,恐怕会造成整体的平衡因而瓦解。
「那么由我来应付他吧?蜘蛛丸说不定应付不来。」
「这安排虽然可行,不过要是由你来应付『黑子』,同样会延宕其他事情的进度。就算对方是土御门春虎的导师,但终究是不确定因素。刚才我也提过,目前还不知道他会『如何行动』。」
到头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