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思的目光正定睛凝视着自己。
京子一时间惊慌失措,但是见到孙女这模样,祖母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到了,今天也好好加油吧。」
她连忙望向窗外,车子已经停在目黑分局旁。京子不敢和祖母对上眼,心中暗自感谢没有多问的祖母,小小说了声:「我、我去上学了。」接着打开车门下车。
——真是的,我要振作点啊!
目送车子奔驰离去后,京子提振起精神,挺起胸膛,伸直了背脊,走进分局。
她在入口处的告示板上确认了第一堂课上课的地方,第二会议室。用不着再一一确认地图,她已经记住每个会议室的地理位置。她一路向路过的局员们打招呼,踩着沉稳的脚步走向第二会议室。
进入会议室后,班上同学大多已经到齐,包括夏目、春虎和冬儿这些住宿生。三人也注意到京子,春虎喊了声:「哟,早啊。」京子也打了声招呼回应——目光不自觉地窥视夏目的神情。
不过,京子还没和夏目讲到话,「京子,我问你,你今天放学后有空吗?」打完招呼后,春虎马上向京子问道,「什么?」京子的注意力又转回春虎身上。
「有空是有空……怎么了?难不成又是模拟战吗?」
「不是不是,这次是其他事情。」春虎摇了摇头,笑嘻嘻地说。「只是想去医院,探望一下我们的导师啰。」
3
「……简单来说,之前小鹿提到的那个叫做早乙女凉的夜光研究者,其实和大友老师同届吗?」
「就是说啊,这是我们耗掉整个星期天唯一得到的收获,心情就像走进拉面店,结果端出来的是咖喱一样。」
听京子这么确认,春虎耸了耸肩。
太阳西沉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塾里课程结束,放学后,在傍晚明亮的夕阳照射下,春虎等人搭上电车,前往上野。
实际上,他们之前也探望过大友一次。在大友的身体状况稳定后,他们前去为了袭击事件的事向他道谢。在那之后,他似乎换了个地方住院,现在转到了位于上野的医院。
这次前去探病的成员包括春虎在内,还有夏目、冬儿、京子、天马以及铃鹿等常混在一起的六人。这次的探病其实有一半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问出有关早乙女凉的情报。当然,就算是同届同学,他也不一定熟悉对方,总之他们还是决定先去问了再做打算。
另外,关于多轨子提到的阴阳塾历史,他们也打算顺便问他知不知道些什么详情。只是,关于这点他们也没抱持多大期待。大友过去是咒搜官,讲师的资历尚浅,要了解阴阳塾与夜光塾的关联,关键还是在于仓桥塾长。
「……关于这件事,你们昨天就可以传简讯或是用其他方式告诉我啦,早上我还和祖母在一起呢。」
「抱歉,仓桥同学,我们认为反正很难马上见到塾长,这事情又有点复杂,最好先直接当面跟你说明。」
夏目内疚地向她解释,京子听了连忙说:「没、没关系啦,夏目同学!」紧张地挥着双手。
午休时,他们把从相马多轨子那里听来的话告诉京子、天马和铃鹿,只是如同春虎等人当初预料,京子果真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这么说来,祖母还没解释屋顶上为什么会有那座祭坛呢。我也很想知道那和土御门夜光具体上有什么关联,得再找机会好好问个清楚。」
听见京子这么保证,「感激不尽。」春虎向她道了声谢。
接着,天马「嗯」地低吟,沉思着开了口。
「不过,那个叫相马的人会是谁呢,她真的是塾生吗?」
「这一点我们也很在意,要是阴阳塾没被破坏,就能问事务人员了……」
「阿尔法和欧米加呢?你们问过了吗?」
天马这提议一出,春虎马上忍不住惊叫出声。
「对啊!他们知道每一个塾生的长相,糟糕,早知道就先去问它们了。」
「这方法确实不错,不过我赌它们不知道。」
「咦?为什么?」
「直觉。」
「什么直觉嘛。」
「毕竟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冬儿把手插在口袋里,不以为然地应道。「不过,从她对你们的态度听来,如果她是塾生,每天都到塾舍上课,应该会更早来和你们接触,反正机会多的是。两边都是塾生,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深夜里整修中的塾舍屋顶,要说巧合也太不自然了。」
「说不定她是今年刚入塾的新生啊。」
「提到今年刚入塾的新生,其中有一位在入塾第一天,就当着全体塾生的面轰轰烈烈地告白,把你们耍得团团转,现在还和我们走在一起呢。」
听冬儿平静地指出这一点,走在斜前方的铃鹿甩动长长的马尾,半眯着眼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铃鹿一开始就卯足全力接近春虎与夏目的缘故,结果反而出师不利。不,这应该只是多虑了。
春虎顺着接过话。
「怎么样,铃鹿?一年级里有一头红发的新生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对其他塾生没兴趣。」
「……我想也是。」
「再说,我们现在要去问的是早乙女的事情吧,这件事倒是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