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股不安掠过他的心头。
「……春虎?」
「…………」
「春虎。」
「咦?噢,抱歉。」
春虎又分心思考起其他事情,夏目望着他的眼神与其说是生气,更像在为他担心。然后,她故意露出开朗笑容。
「……嗯,春虎你也是一样,觉得惊讶、厉害是没关系,要是太钻牛角尖就不好啰。说明白点,那场咒术战和一般的『不能相提并论』,就算突然在意起那种等级的咒术,也不会有帮助,我们只要尽自己所能就行了。」
夏目出声鼓励,为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春虎打气。
「春虎你也成长了不少,虽然你在刚才的实技课上犯了错,而且又是很危险的错误,所以我才会出声提醒,不过简易式式神的表现和以前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你确实有在『进步』,何况闷着头苦恼实在不像你的作风。」
「夏目……」
夏目似乎把春虎内心的疑惑当成了丧失自信,春虎差点脱口说出「不是这样的」,但又把真心话吞了回去。
他扪心自问,实在不认为此时的自己丧失自信。这和自信没关系,他反而觉得自己试着深入钻研咒术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只是,他不认为自己能够确实传达现在这复杂的情绪变化,况且青梅竹马的体贴也让他很高兴。
春虎放松紧绷的情绪,「……说的也是。」回了个微笑。夏目没有回应,望着春虎的眼眸却流露出欣喜,眼眶有些泛红。
「我说啊……」冬儿语气轻佻地说着,试图改变现场气氛。「事情发生后,我们没再进行过自主练习,实技课上又不能尽情发泄,春虎也累积了不少压力吧?」
「这话也有道理,我确实是想试试看自己有多少能耐……欸,京子,塾舍还要很久才会修复吗?」
「咦,我想想。详细情形我没问得很清楚,不过至少有好一段时间得在外面上课。」
现在这到处借场地上课的情况,对阴阳塾来说是不小的负担,塾舍肯定正加紧脚步赶工修复。只是塾舍大楼为咒术设施,设有各种封印等咒术设备,在受到道满袭击后,不只物理面受损,在咒术面也受到相当严重的损害,势必得耗时费力才能整修完成。
听见京子的回答,春虎应了声「这样啊」,脸上表情满是遗憾。
「干脆趁天黑后到公园练习,不过这么做好像行不通。」
「蠢虎,当然不行啦。一旦被抓到,下场肯定是退塾。」
「这里的训练室呢?课上完后,我们可以在没人使用的时候借来练习吗?」
「不,冬儿同学,这方法也很困难。光是让我们在白天使用,应该已经造成对方工作上很大的不便,何况入夜后才是祓魔局最忙的时候,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们。」
灵灾大多发生在逢魔时刻——也就是日落后至隔天清晨,因此祓魔局真正的工作时间是在晚上,祓魔官多是值夜班,他们在来到分局后才知道这件事。
由于灵灾次数有逐年增加的倾向,祓魔局的业务繁重,因此天马认为不该妨碍对方工作的意见确实合理。
但冬儿听了却表示:「可是祓魔官的工作基本上都在待命,所以才会弄个训练室出来吧?他们在待命的时候不会进行训练吗?」
「唔,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会吧。」
「那么请他们让我们也一起加入训练就好了嘛。」
「别、别胡说了,那可是专业祓魔官的训练,我们怎么可能跟得上程度,只会碍手碍脚,造成对方困扰。」冬儿这提议让天马差点把手里的便当盒掉到地上。
在专业阴阳师中,祓魔官可说是明星职业。只有素质特别优异的菁英,才有可能被选上,而这些才能出众的阴阳师甚至日复一日地进行严格训练,磨练自己的技能。换句话说,他们是当代一流的阴阳师,训练肯定也不轻松。
这时,「有什么关系嘛。」从春虎等人围坐的圆圈外围传来说话声。他们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发现一位绑着双马尾的娇小少女正端着餐盘朝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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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是铃鹿啊。你今天不是在涉谷那边的大学上课吗?」
「……那是早上,下午的课在目黑分局,来来去去的烦死人了……」
向他们搭话的是一年级的大连寺铃鹿,她低着头回应春虎的话,像是怕餐盘里凉面的汤洒了出来,脚步异常缓慢多半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
「大连寺,你的意思是赞成我的提议吗?」
「……不然还有其他人提议吗?反正只是个小训练嘛,不过——」铃鹿走到他们身边后终于抬起头,刻意冷笑了一声:「和你们对战实在太浪费了——哇啊!」
「欸欸,你还好吗?」
「我、我不过是绊了一下而已!别说这些了,快让开,我没位子坐啦!」
铃鹿不留情地踢了一脚,踢得春虎迫于无奈让出位子。她坐在春虎刚才坐的石头上,没好气地骂说「真是的」——然后慎重地——坐了下去。
「……所以呢?」冬儿没有试图隐藏脸上的盈盈笑意。「大连寺,你赞成我的提议吗?」
「我刚才不就回答过了吗?你这家伙瞧不起我是吧!」
「别吵了……话说回来,铃鹿,你知道祓魔官都在进行什么样的训练吗?我们加入不要紧吗?」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