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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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使出浑身解数,铃鹿操纵式神,空也放声怒喝。
他们先使出全力把敌人往后推了回去,接着急忙在「防壁」间打开一条路,夏目马上令北斗穿过防壁空隙,长驱直入。
北斗全身迸发猛烈灵气,不需要用上獠牙或爪子,光是自身灵气就足以分开大群式神。喝——!它扭转身体,敌方式神因为反作用力纷纷被击飞了出去,接着它又如同在地面挖洞,一路往前掘去,攻击前方的成群式神。
北斗的猛攻使得楼梯附近如地震般剧烈摇晃,春虎等人赶紧趁这个时候上楼到走廊避难。
待确认道满的式神攻势趋缓,冬儿把坚守「防壁」的责任交给铃鹿的式神,退出了楼梯。
他把锡杖抛还给春虎,也没确认春虎是否确实接住,就连忙开口询问:
「夏目,其他还有哪条路可逃?」
「……逃生梯。」
夏目回答时的神色严厉,春虎接过锡杖,「那里不行吧!」惊讶地反驳她的提议。
「逃生梯那么狭窄,太危险了!要是掉下去就完了!」
「可是我们也没其他的路可走了。」
逃生梯设置在塾舍外墙,敌方式神不晓得是否还逗留在外头,但空间宽敞,北斗也能更随心所欲地发挥。
只是反过来说,宽敞的空间也表示更容易遭到敌人攻击。在楼梯上他们勉强还能以两列纵队的队形维持圆阵,一旦到了逃生梯,要维持队形更加不易,至少不可能派白樱与黑枫固守左右两侧。再加上正如春虎所提到的,待在逃生梯上有掉落的危险,逃生梯本身也可能遭受攻击。
「难道不能让北斗为我们在下面开路吗?」
「不可能。我现在透过北斗的眼睛,看见下面楼梯满满的全是式神。北斗就算可以造成混乱,也无法将它们全部消灭。更何况……北斗也撑不住。」
情形正如夏目所言。敌方式神的攻势虽然缓和了下来,但仍持续尝试往楼上推进。因为有北斗在前方奋战,铃鹿的式神才得以成功守住「防壁」。如果要从这群式神当中杀出重围,势必无法全身而退。
「我们还是先移动吧,光靠小鹿的式神应该撑不了多久。」
京子这么提议,「真是对不起哦。」铃鹿听了尖酸地顶了回去。
然而,就在他们正要移动的时候——
「——这声音是京子吧?」
不只京子,在场所有人全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嗓音虽然轻细,却很熟悉。
「塾长?」
「祖母!」
那是仓桥塾长的声音,而且还是从「防壁」的另一头——北斗与道满的式神所在的方向传了过来。春虎正嘟囔着「不可能吧」,就看见一头小花猫从铃鹿的式神防守的缝隙间钻了出来。
那是先前在餐厅往下俯望时,在正门入口与道满对峙的小花猫,塾长使役的式神。
「太好了!大家都平安无事,快跟我来!」
话声未落,小猫已经穿过惊讶的春虎等人身边,以和来时同样势不可当的气势猛冲上楼梯。
它跑到一半,在楼梯上停了下来,回头叫了声:「快一点!」说完又头也不回地往上冲。春虎等人一个个哑然失声,愣站在原地。
「欸,等——祖、祖母!」
「塾长!可是楼上……?」
京子慌乱的叫唤和天马高喊出的疑问,并没有进到塾长耳中。
「——夏目。」春虎则是把判断的责任交由负责指挥的夏目。
「……我们走吧。」
夏目犹豫了一下后,向众人表示,认为与其冒险从逃生梯下楼,不如听从塾长的指示更加安全。
「大连寺同学,那些式神——」
「——我会让式神留在后面绊住敌人,再慢慢后退。」
「好,那就麻烦你了——各位,我们赶快跟上塾长的式神吧。继续保持队形,别掉以轻心!」
说完,她追起塾长的式神,沿原路折返。春虎等人也彼此点头示意,跟随夏目的脚步离去。
沿原路折返让他们不禁心生徒劳无功的空虚感,但也幸好下楼时北斗沿路大闹,这一路上楼没再遇见道满的式神。虽然没有遇上式神,不过所到之处不是扶手遭到破坏,就是墙壁和楼梯处处可见裂痕,这也是北斗沿途大闹造成的后果。「小心脚边!」冬儿出声提醒。
他们一路追逐着小猫,一发现猫尾巴出现在前方,「祖母!」京子随即大叫。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阴阳塾遭到芦屋道满袭击。他会不会来这里,老实说我们也只能赌一把——看来我这赌注压错边了,实在愧对观星术士的名号。」
「这话是什么意思?请解释清楚!」
「当然,不过得等事情结束。」
塾长似乎急着赶路,在回答孙女问题时也是牢牢盯着前方,全神贯注地一路向前狂奔。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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